皋逗乐了。
“我说老牛,你就知足吧。”种彦崮笑道:“你好歹还厮杀了半场,我们白虎军都在干瞪眼干着急呢。”
牛皋挠了挠头,洒然道:“嘿嘿,也是。”
“大家放心,别怕没仗打。”
自从神棍把乌禄扎下马来之后,就牛屁的不行,觉得自己的腰板又粗了很多,说话都带着一股嘚瑟劲,“这几日先把燕山的事理干净,参谋司再拿出个计划来,大家议一议。”
“我想,接下来可以分成两步走。”神棍一到讲重要内容,都会习惯性地顿一顿,“第一步,先下大定、辽阳、临潢三京;第二步,拿下三京后,以全骑兵作战的方式奇袭上京。”
“文举,和各军好好谋划,尽早拿出个方案来。”
“是。”
“占奎。”
“在。”
“上京是个什么情况?”
“启禀相公,昨日押来的金兀术的几个狗头军师,还真知道不少事情,属下连夜审问,关于上京的,有这么几点。”
占奎理了理思路,继续禀告道:“一、上京一带全线收缩,估计金人在上京府还有十万人马,这是他们的最后底牌了。二、金兀术眼下在上京,因阌乡大败,心灰意冷,将权柄都交了出去,不再视事,由金熙宗亲自掌兵。”
金兀术是阿骨打诸子中硕果仅存的一个,随着他的退出,军政大权正式转到了第三代的手里。
“嗯,”神棍点了点头。
上京就这么点家当,问题应该不大,最主要的还是要像燕山一样,怎么样把肥肉都吞进肚子里,省得以后翻烧饼。
所以,叶治提出了全骑兵突袭上京的思路,就是要以犁庭扫穴之势,一战而定。
“各军趁着这几日,好好准备,时间不等人,难啃的硬骨头还在后面,不到最后胜利,绝不可掉以轻心。”
“是。”
……
第三天,蔡旭昆就把神棍交待的两件事都给办瓷实了,相关报告摆上了案头。
“相公,没想到燕山女真这么富,真是想不到。”
这两日括出的女真财产,其数目之巨,让人咋舌。
“这些都是带血的馒头。”
神棍将台账往案上一扔,叹道:“靖康间,女真仅从开封就劫掠了金百万两、银千万两、绫罗绸缎百万匹,珠宝玉石、珍赏奇玩更是不计其数,这十数年间不断从中原百姓身上敲骨吸髓,不富才怪。”
“只可惜燕山不少大户,见风头不对,事先逃回了上京,要不然括出的财产远不止这些。”
没把女真户一网打尽,蔡旭昆有些遗憾。
“放心,这些债迟早要连本带利收回来。”叶治问道:“燕山的奴籍理清楚了没有?”
“理清楚了。”
“有多少?”
“城内共释放奴籍五万三千一百一十九人,昨日从旧档中搜出靖康间被掳掠至燕山的宗亲大臣官宦大妇名籍,至今幸存者已寥寥无几。”
一提到这个,神棍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恨恨道:“靖康之难,被女真掳掠北上的人口逾数十万,受尽凌辱虐待。尤其是那些宗姬大妇、官民子女,为奴为娼,名节既丧,尤登鬼录,华夏之耻,以斯为最!”
蔡旭昆感受到了叶治胸中的滔天怒火,看来神棍的“凶残”是有原因的。
“相公,还有一件事,属下要禀告。”神棍心情不好,蔡旭昆也显得小心起来。
“说吧。”
“在洗衣院查到一个人。”
“洗衣院?”
叶治一愣,这地方他是知道的,名义上是供金国皇族选女以及收容惩罚宫女的地方,实际上就是供女真皇族yin乐的魔窟。
“谁?”见蔡旭昆特意提起,这个人肯定不一般。
“赵神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