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何处?”
“信放在老爷的书房里。”
秦桧一听,急忙忙地像一阵风一样冲到了书房。
信确实是叶治送来的,信封上只有一个笔走龙蛇般的“叶”字花押,信封用火漆封死,秦桧细细检查了一遍,是完好的。
秦桧忐忑地捏着信封,迟疑了一会儿,揭开了火漆,从信封里掏出一张信笺来。
秦桧展开一看,字迹是如此熟悉,再细看内容,脸一下子就僵住了,只见那信笺之上只有短短八个字:
“炘儿一死,替父赎罪!”
炘儿死了?
炘儿死了?……
不!!!
“炘儿,爹爹对不起你啊……”
豆大的泪珠瞬间从秦桧的眼里滚落,他紧紧地攥着信笺,嘴巴不停地翕动着,像是在呼唤着炘儿的名字。
……
“炘儿,炘儿!”
“嗯?爹爹,怎么啦!”
“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玩耍,赶紧回家吃饭啦!”
“噢,回家吃饭喽!……爹爹抱!”
“好嘞!炘儿真乖,来,爹爹抱!”
……
秦桧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回旋的全都是炘儿儿时如银铃般的笑声和乖巧的身影。
……
“父亲,父亲。”书房门外传来了秦熺恭谨的声音。
秦桧睁开了眼睛,急忙用袖角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沉着声音问道:“何事?”
“娘请父亲用饭。”
“嗯,你去吧,我就来。”
“是。”
支走秦熺,像是丢了魂而一样的秦桧木然地坐了一会儿,随后将手中的信笺又看了两遍,迟疑犹豫了半晌,最后凑近灯烛,付之一炬。
……
“姐姐,我就说相公是个登徒子吧。”
小琴看着新换的大床,像是找到了如山铁证一般,红着脸轻声地对炘儿说道:“你还不信。”
有了第一次,神棍尝出了味道,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现在干脆换上了一张大床,还在墙上开了个月门,将两个房间连在了一起,美其名曰:套房。
“妹妹,你别说了。”
炘儿脸上是一片绯红,这个登徒子真是太荒唐了。
每次登徒子要荒唐的时候,炘儿和小琴都想抗拒,结果神棍的魔爪一伸,整个人就酥软了,还哪里的力气反抗,真是羞死个人了。
唉,登徒子,都怨你!
炘儿红着脸,怔怔地看着窗外,心想,这也不能算太荒唐吧。
琴儿妹妹本是贴身丫鬟,贴身丫鬟随女主出嫁,基本就是个通房丫头。
通房丫头,不也是……。
想到这个充分而又正当的理由,炘儿不由看了一眼同样红着脸的小琴。
“炘儿,琴儿,我来啦!”
楼下又响起了神棍坏坏的呼唤,炘儿和小琴同时一颤,登徒子又来了!
“嘿嘿,娘子,有没有想我啊?”
神棍搓着手,一脸贱样的从楼梯口冒了出来。
“相公。”炘儿和小琴连忙起身行礼。
“哎呀呀,我不是说过了吗,不用行礼。”神棍极其放肆地笑道:“要行,就行周公之礼。”
听着神棍的无赖话,炘儿和小琴的脸上已经一片滚烫,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放浪的登徒子。
“有没有想我啊?”
“哈哈哈哈……”神棍得意忘形的大笑起来。
“来,来,来!我们坐下说话。”
神棍还没逗够,拉着炘儿和小琴就在大床上坐了下来,还恬不知耻地问道:“这床怎么样?”
炘儿轻轻地“啐”了一口。
神棍兴起,又是一阵乱拱,直到突然感觉到叉腰肌一阵酸楚,才悻悻地住手。
“两位娘子,为夫要出趟远门。”
啥,出远门?
炘儿和小琴一愣,“相公怎么突然要出远门,这是要去哪儿?”
神棍各在炘儿和小琴的额头上香了一个,有些为难地说道:“为夫有大事要办啊。”
“哦。”炘儿有些失落地应了一声,道:“相公理当以大事为重。”
“相公要去多久?”
“还不知道哩。”神棍的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至少也得三四个月吧。”
“相公尽管去忙大事吧。”炘儿乖巧地说道:“不必挂念我和妹妹,我们能顾好自己。”
“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