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走出教务处。
还以为会很难呢,结果就是办个销假,起码这件事宁紫馨就给我办的很好。
无事一身轻,我向宿舍走去,这会他们还在上课。
初春的学校,有些阴冷。
南方城市的天气魔法攻击,我是深深体会到了。
夹紧衣服,跑到了宿舍。
宿管阿姨还不在,我施施然走上楼梯。
看到紧闭的宿舍门,我才想起,没带钥匙。
无语,这太尴尬了。
算了,试试吧,如果有人,就进去,没人就回锦园。
咚咚!一连敲了五次。
我都要放弃的时候,门开了。
这会谁还在这里,这么大胆,居然不上课。
门就开了个缝,我推门进去。
扫视了一周,我看到了老四。
他这会怎么在这里?
“小军,你怎么在这?今早没课吗?”
“我要退学了。”
他没回头,只是吐了这几个字。
语气听起来很低落,这是怎么了?
他正在收拾东西,背对着我。
我走到他身后,把他转了过来。
我去,这还是我们宿舍那个酷哥吗?
满眼血丝、头发糟乱、胡子拉碴,这一脸西毒过度的样子。
“老四,你这形象要是出去,可没姑娘看的上你。”
他没说话,继续收拾着东西。
这不对呀,换做平常,他起码会和我说几句。
肯定有事,应该不是情场的事,他这性格也不像个多情的人。
那是不是家里的事情,我想起来年前的事。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他的手短暂停顿了下,继续收拾。
只是就那一摞书,他从左边收拾到右边,又从右边收拾到左边。
这明显心里有事。
我坐在他的床上,把书挪到一边。
他看了看我,坐了下来,把头埋在膝盖上。
咦,一个大男人,这是干什么。
“说吧,什么事?兄弟我说不定能解决!”
“你?”
“怎么,不相信我,年前不是说了么,这钱的事,妹子的事都可以开口。”
“真的吗?”
老四眼神明显亮起来,我去,这不会是妹子的事吧。
“那你得先说下,是什么事呀,提前说哈,这妹子的事就算了。”
“额,就是钱的事。”
“怎么了?你欠别人钱了?”
“不是我,是家里。”
看来我猜的没错,就是钱的事,估计还是很多,不然他也不会这样。
“说吧,需要多少?”
“你都不问我什么事吗?”
“如果你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好的听众。”
老四这种性格的人,一般是不会把自己的事情讲出来的。
他停了一会,开始了讲述。
他家里是开服装加工厂的,有来料加工的、也有自己的品牌的,一直做的还不错。
他爸爸这个人很有能力的,经过十来年的打拼,成了他们那附近有命的小企业家。
有一次参加一个当地企业联会,碰到了一个人。
这生意人么,见到谁都喜欢多聊几句,会从对方的言语中寻找商机。
谈话中了解到,这个人是做股票金融的。
而且做的还比较大,特别是去年的股票大涨。
开始老四爸爸也没在意,经不住那个人的怂恿,就投了一点钱进去。
经过几个月时间就赚了,这可比他做服装来钱快呀。
他的投资就不断加大,也确实赚到了钱。
渐渐的,他爸爸的心就大了,服装厂的业务到年底也急剧增加。
用钱的地方就变得很多了,但是这会资金几乎都投到了股市里。
这没有现金流,实体还怎么做,就出现了第一次债主上门的事情。
那次老四就回家了,和他妈妈顶了几天。
最后他老爸突然回来了,带来了资金,事情就那么解决了。
本来以为没事了,这年刚一过,有几个人就跑到他家里要债。
说是他爸爸借了钱,不还。
他爸爸刚好又不在,好不容易把那帮人弄走。
开始找他爸爸,结果一直没找到。
上个礼拜,他爸爸打电话说,钱亏了,全亏在股市里了。
家里人就安慰他爸爸,让他回来处理事情。
可是他爸爸在电话那头哭了,说欠了人家二百多万。
这一下子就把老四妈妈气病了,他爸爸也不敢回来。
听到这里,我大概就知道了,这股市风险奇大,不是随便一个小白就可以玩的转的。
老四在家里照顾妈妈,那些人还在闹,现在服装厂都停工了。
那些合作人的钱也要还,这一来一去就快三百万了。
这让老四这一个刚十八岁的孩子怎么解决。
巨大的压力之下,老四就有些崩溃,造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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