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邵江川一行人要调换的房间,就是为这她和丁晟?
“季总,佳薇不在吗?”丁晟侧身,揽住沐青梨的腰,迎着季容越的视线,冷冷地问。
“我们正式分手了,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谈。”季容越墨瞳一缩,刺了一眼沐青梨腰上那令人讨厌的手,沉声道。
“没什么好谈的,你和佳薇好好的吧。”沐青梨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拉着丁晟的手就往房间里走。
“沐青梨你敢进那间房,你信不信我把他们全都丢下海,我不说话,没人敢捞他们上来。”眼看二人就要一起踏进那间夫妻房,季容越勃然大怒。
气氛突然就变得压抑紧张,邵江川从房间退出来,不悦地说:“怎么回事,你是说要把我们都丢下海?我们可是客人。”
“她是我的女人,碰她的人,不受维亚号的欢迎。”季容越一指紧贴在一起站着的丁晟和沐青梨,脸色愈加不善。
“什么?”邵江川看了一眼沐青梨,又看丁晟,浓眉紧锁起来,“小晟,让沐小姐处理她自己的事去。”
沐青梨万没想到季容越会当众不留情面,对她还这样狠戾,心里的委屈那是没办法形容,看也不看他,扭腰就进了房间。
丁晟冷笑一声,看着季容越说:“我就等着你来把我们丢下船。吃着锅里的,盯着碗里的感觉,季总只怕太贪恋了,小心撑坏你的胃。”
说完,他也跟着进了房间,反手把门一关。
“季总?”经理在一边小声叫季容越。
“丢下去。”季容越瞳光一寒,低声说。
经理赶紧一挥手,保安们立刻上前抓人。同行的女孩子们吓得尖叫起来,谁也没想到这船主还真敢做这样的事!
“季容越你是黑社会吗?为什么这样对我?”沐青梨猛地拉开门,脸儿涨得通红,冲着他怒吼。
可季家……他就是黑社会啊,再怎么洗白,也是靠狠戾发家的,他的体内是季家人狼族的基因,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季容越盯着她,淡淡地说:“你过来,我不想弄疼你。”
“你还想弄疼我?”沐青梨一弯腰,解下了脚上的高跟鞋,猛地往他身上丢去。
这丢鞋子的功夫,深得沐刚真髓,又准又重。
季容越任这鞋子狠狠打在胸前,再弹到红色的地毯上,弯下腰,捡了鞋,慢慢走过去,深深看她一眼,就在众人的注视中单腿跪下去,一手托住她的脚,把鞋给她套到脚上。
“穿这么高的跟,也不怕摔到。”
他语气平淡,就像刚刚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过。
沐青梨愕然地看着他的举动,想抽回脚,却使不出力气来。
“跑了两天一夜,知道我打了多少电|话吗?有什么事,是不能任我处理完再做决定的。”他没松手,轻轻地抓着她的脚踝,仰头看着她问。
墨瞳里,灼灼的光再度亮起来,盯得沐青梨又想丢盔弃甲了。
“青梨。”丁晟叫了一声。
沐青梨清醒过来,赶紧缩脚。
就在这时候,季容越猛地一拉她的脚,她一声尖叫,往他的身上倒去,不知道是谁在身后踩到了她的红色裙摆,嘶啦一声响,整条裙子都往下坠去。
“我要的人,没人逃得掉。”他接住她娇软的身体,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双掌摁住已经滑到她腰上的红裙,挡住她臀上风光外泄。
沐青梨囧得想钻地缝,丰|满的胸紧贴在他的怀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因为要穿这礼服,内|衣是没有肩带的,就两根细细的隐形带扣在背后,猛地一看,就像没穿。
“季容越你太过份了……”丁晟刚上前一步,被保安们隔开。
“让诸位受了惊吓,不好意思,这次费用全免,许经理,送几支好酒给客人们压惊。”季容越抱着沐青梨,退了几步,视线淡淡地扫过众人,利落转身,大步往楼上走去。
“季总慢走,诸位不好意思,季总和夫人闹性绪,我代表季总向各位致歉,今天所有的费用全免,并且各位女士可以自由在购物区选择想要的商品,全免单。82年的波尔多稍后送到房间。”许经理微微弯腰,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众人退下。
拥挤的走道上只剩下邵家人了,邵江川看了一眼丁晟,轻轻摇头,进了房间。
丁晟拿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出去,那边却提示无法接受,他的脸色沉了沉,抬眼看向远去的季容越。女孩子们的议论声在耳边个不停。
“这是谁啊?”
“季容越啊,好酷,好帅。”
“想不到小晟哥遇上对手了。”
丁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用力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沐青梨被季容越强行抱回房间,一落地,抬手又要打他,“可恶,你还是个土霸王。”
才骂完,本就跌到腰上的裙子,直接落到了脚踝处……
白皙娇美的身子上,只有一点可怜的布料,勉强遮挡着胸前的汹涌波涛,以及腰下那美妙的蜜境。
“不许看。”她脸一红,赶紧转过了身。
可是她的背更美,翘起的臀,饱满圆润,如蜜桃一般诱|惑着这男人。
【哇哈哈,下一节《我要你为我热情》,交手很热烈啊,就算看到什么,也不许作声啊……】
【83】为我热情
更新时间:2014-4-17 23:27:03 本章字数:7604
两道灼热的视线静静地停在沐青梨的背上,她微微侧脸,小声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躲着、不跑开,你还指望我怎么样?难道硬要逼死了人命,你就开心了吗?季容越你的心怎么这么狠的!”
季容越往前走了两步,从她背后把她环进怀里,脸埋进她的长发里,低低地说:“也不听我解释就跑,还有道理。”
沐青梨挣了一下,他的双臂便像铁圈一样箍住,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简直让她透不过气来,感觉是他想把她箍进他的血肉中一样……
他的呼吸,一声一声,滚烫地扑打在她的发上,一声又一声,拂过她的耳畔,渐渐地开始主宰她呼吸的节奏,一声一声,去附和着他,然后、同步砝。
海风撞开了白纱窗帘,抬眸看去,半弯月正悬于海面上,幽幽凉凉,似是想为他们降下这灼烫到快要的血的温度,让她冷静。
可是没用,沐青梨撞上了季容越,那是沉寂百年的风撞上了骤然而来的雨,纠缠着、纠缠着,便无法再挣脱这湿漉漉的急速漩涡。那爱情疯长的绿色藤蔓,充满生机,迅猛生长,牢牢地钳捆住他们的手脚,把两个人拼命地往那漩涡里拉扯……
她的心跳,要快得让她爆炸了遒。
她的体温,要烧到让她疯狂了!
沐青梨从没爱过哪个男人,这一次的爱情,几乎让她蜇伏的感情因子倾巢而出,不顾一切地奔向了季容越给她的美妙天地。
“青梨,梨子,沐青梨……”他喃喃地唤了三声,又沉默了会儿,才沉声道:“今后你和我之间,没有韩佳薇这个人。”
沐青梨张了张嘴,又闭上。
她想问他,是真的分手了吗?然后他狠心把她赶走了吗?她不知道此时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或者应该坦然地接受。
爱情不就是战争?你输我赢,殊死相争。
可沐青梨,你的道德和歉疚呢?你真能看着旧人哭,自己笑得得意?
她怔怔地站着,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季容越扳着她削瘦的肩,把她转过来,微俯了高大的身体,额头抵在她的额上,低低地说:“以后有事不许跑,就算是你爸安排也不许跑,你多大的人了,什么事非要听你爸的话,你没主见的吗?不知道自己判断,不知道先问问我的意见?”
“我爸病成这样,我怎么可能和他对着来?我看你这个人就是心狠、手辣!你是黑|手|党!”
沐青梨不高兴了,季容越居然还敢说她没主见!
也对,反正在他的心里,掠夺是本性,是他这种大男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的表现,别人都得听他的,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今日这样对韩佳薇,那明日如何对自己?新鲜感和征服感带给他的刺激和热血,能维持多久?当他的热情消失时,对于爱上了他的她来说,岂不是一场悲剧?
季容越看着她,长睫一直轻垂着,在小脸投下两扇细影,光洁的身子被淡淡的灯光烙上一层淡淡的辉芒,像珍珠一般地润泽。只是那唇角微微下弯着,告诉他,她正在生气。
“青梨……”
他揉了一把脸,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他能预计到沐青梨知道那件事之后的激烈反应,毕竟那件事伤她至深,让她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还得接受韩佳薇出卖的现实。
“快别喊了,我知道我叫沐青梨,你总喊个什么劲。”
沐青梨飞快抬头,眉头微拧,一脸不悦地盯着他。
“你穿红裙子很好看。”季容越脑子一抽,快速说了句。
沐青梨眼角抽抽,弯腰去捡滑到脚踝处的裙子。得,也别矫情了,又不是第一次和他这样扒光了相对着,好像没做过那什么一样……
她一俯身,背后的细带儿很不配合地弹开,内|衣直接跌到地毯上,两团丰雪直接跳出来,惹得他呼吸又是一沉。
她一声惊呼,伸手就捂,蹲在地上不肯起来了,抬眸瞟了他一眼,缩得更紧。
“你转过身去,我穿衣服。”她一手护着胸前,一手去推他的腿。
“有什么好穿的,光|着听我说更好,跑不掉。”
季容越的呼吸沉了沉,抓着她的肩,把她给拎了起来,抱着往大床上倒。
这是一张蓝色的圆床,倒下去,柔软的床垫立刻下陷,发出几声暧|昧微响。
沐青梨脸上发烫,可这身上只有一丁点儿布料遮着最后一处羞地,她怕挣得太急,把最后一点布料也给挣掉了。
他也不急,就这样压在她身上,双手正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抚|摸着,低声说:
“有件事,你得给我保证,听完了不能跑,可以打,可以骂,可以诅咒我家祖宗八代,但是绝对不能跑出这扇门。”
季容越说完,沐青梨立刻瞪大了眼睛,一手掐住他的肩,紧张地问:“喂,季容越,你是不是把韩佳薇杀了?”
“想杀,忍着了。”季容越双瞳一沉,漠然说。
“你……你还真想当杀人犯!”
沐青梨一身热血迅速退去温度,黑社会黑成这样,那也太狠了吧!
“答应我,听完之后不许跑。”
季容越的手停在她的膝盖处,往上一捞,把她的腿抓到了自己的腰边支着,分明是想困住她的双腿,不让她有机会跑掉。
“我不跑,你要真把她弄死了,我和你同归于尽。”
沐青梨努力镇定了一下,等着他的下文。
季容越的手指在她的脚踝上紧了紧,灼亮的眼睛紧盯着她的脸,捕捉她脸上的每一丝反应,慢慢地说:“四年前,萧陌到了这里。”
沐青梨伸手就掩住了耳朵,轻声说:“我不想听他的事。”
季容越的呼吸沉了沉,拉下了她的手,额头抵下去,轻轻地在她的额上蹭了蹭,继续说:“他受人邀请上船去玩,那时他刚刚开始着手组建他的酒店连锁集团,有些人盯上了他,骗他进了赌局,给他注射毒|品……”
“我说了不想听,你下去,我喘不过气来了。”沐青梨的眉拧得更紧,这是要给萧陌找借口吗?
“你听我说!”季容越捧着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我在船上,那天晚上我也在!”
“什么意思?”
沐青梨的双瞳猛地瞪大,不解地看着他,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从她的血管里飞快地往心脏中涌,如同尖锐的针,用力扎了一下。
“萧陌中招了,一晚上在船上输掉了三千多万,当时船在公海,出了事也没人能给他收尸。我发现了他,当时他们的目标只是他,所以我换上他的衣想带他离开。可带着他不好跑,被那些人堵住了,我引开那些人,让萧陌脱身,结果被打中了一针,那是药力非常猛的迷|幻药,我不知道怎么就闯进了更衣室……”
沐青梨就在这时候猛地掀开了他,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嘴唇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你的意思是……那天是你……你是在骗我?还是想骗你家里的人?”
“我做过dna检测了,点点是我的女儿。”季容越坐起来,长长地吸了口气。
沐青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木然。
“青梨。”季容越轻轻地推了推她。
沐青梨就跟一个软软的,抽空了空气的娃娃似的,笔直倒了下去,四脚摊开,目光游离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她觉得这一切好操|蛋,季容越?她遇上的男人是季容越?那个她恨了四年的畜|牲,居然是季容越!
可他怎么敢在她面前如此镇定呢?那佳薇呢?难道当年接走佳薇的人是季容越?那个所谓的有钱的大款亲戚是季容越?
“三个月后,我过来你,找到了船方的登记资料,都是韩佳薇……”
“别说了,让我静会儿。”沐青梨尖叫一声,翻了个身,紧紧地缩成一团。
韩佳薇冒充了她,韩佳薇在学校里散播了谣言,让她不能再念书……难道就为了钱吗?那她们同吃一盒方便面,一起趴在窗口看月亮的友谊呢?
季容越拉起薄被,盖住她光|裸的身体,点了根烟,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
她没哭,也没狂躁,没有出现他想像中的所有的反应,就这样安静地缩着,像一个回归到原|始姿态的婴儿,只有呼吸在出卖她的情绪,轻轻的、急急的,正强忍着那汹涌到能颠覆这艘巨大游轮的狂躁情绪。
他把手伸进被子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从她头发开始,一直往下,到她的臀上停住,再往上,重复着不停地用掌心地温度去温暖她冰凉的肌肤……
她的身子很凉,就算是盖着这被子,也阻止不了她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凉意,她开始微微发抖。
真的,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她刚刚爱上的男人,就是给她和和她的家人造成了巨大痛苦的男人,不管什么原因,造成了就是造成了。
还有她久别重逢,当日天天挤在一个枕上看星月的好朋友,却是这场悲剧中推波助澜的恶人,那样残忍地对待了她和她倾心付出的感情。
为什么让她看到这样丑陋的人心?为什么让她面对这样残忍的现实?
而这些残忍,都是因为季容越那晚的强行撕裂开始,她平静的命运被他撕得七零八落,巨额的金额蛊惑了她的朋友,她知道那个数字一定很大,否则韩佳薇不会动心。
还有,她知道韩佳薇喜欢的男人类型,就是季容越这种人。她和韩佳薇的爱好一向出奇的相似,你看,她不也爱上了季容越吗?
季容越所拥有的世界,是她不可能触摸到的,就算和他在一起了,那以后能好吗?从萧陌的家人来看,季容越的家人只怕更加厉害,她何苦把自己放进那样的环境中去?
不过短短半小时,她脑中像被飓风扫过了一般,无数画面,无数回忆,无数个可能,无数个忐忑不安,全都在脑子里跑了一遍,半小时,长若半世纪。
她心里堵得慌,像有块巨大的石头堵在了心脏的血管处,血液只进,不出,都在那里狂躁叫嚣着,想找一个极有冲击力的发泄点。
“青梨……”
他躺下来,把她连被子一同揽进怀里,刚要亲吻她的头发,她突然坐了起来,也不顾是光着的,跳下床就去捡自己的衣裙。
“季容越,点点没有爸爸,只有妈妈,你以后若再找我,我不客气。”她捞起衣裙,抱在怀里外走。
“站住,你要怎么不客气?你就这样跑出去?”
季容越猛地窜起来,从她怀里夺起了红裙,大步到了窗边,几把一扯,往外一丢,那红裙就像火红的蝴蝶,往夜空中飞去……
“我说过,你可以打我,骂我,诅咒我家八辈子祖宗,在你没冷静下来,不许出这道门。”他转过来,摁住她的肩,用力抓了抓。
沐青梨就这样站着,没有羞涩了,有什么好羞涩的,她连孩子都给这个男人生下来了,这种赤身|裸|体,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