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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第一次离死神这么近,张易之受伤了。(1/2)

    一早就下起了雨,大街小巷立时变得朦朦胧胧。

    蜀地气候湿润多雨水,这回没起风,雨也淅淅沥沥,却让益州城多了几分婉约的气氛。

    张易之站在内院的屋檐下看雨,他也感受到凉气袭人,阴沉的天总归让人心情不太愉悦。

    蹬蹬蹬——

    轻缓的脚步声响起。

    裴旻带着一个儒士进了内院。

    “王爷。”

    张易之转身,深邃目光极为寡淡:

    “直接说。”

    儒士清了清嗓子,禀报道:“李义珣准备撤离剑门关了。”

    “具体时间。”张易之盯着他。

    “李义珣的小舅子转告毕长史,称七天后。”儒士低声道。

    张易之“嗯”了一声,负手踱步几秒,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益州就靠毕长史周旋了,我不希望出现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此话,让儒士头皮有些发寒。

    虽然面前的张易之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还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风采,不似凡间人。

    但人的名树的影。

    唯有真正面对他的时候,才能感受到那种恐怖的威压和心悸。

    儒士清了清喉咙,郑重无比道:“请王爷放心!”

    “很好。”张易之满意颔首,还不忘给一点甜头:

    “看到朝廷公文了么?李建成后裔协助我平叛,被陛下封为黜置副使。”

    “只要毕长史为朝廷立功,我举荐他进中枢任九卿之一。”

    闻言,儒士内心不禁涌出佩服的情绪。

    朝廷这道圣旨闹得沸沸扬扬,益州也议论纷纷。

    几乎所有人都在感叹,张巨蟒心机着实恐怖!

    这世上最厉害的策略不是什么阴谋,狡诈诡计,而是阳谋。

    如果明知道对方使用计谋并且还预见了最终结果,那会有人中计吗?

    听上去可能会觉得,不会有人那么傻,知计还中计。

    但是偏偏有这种可能性,这就是阳谋!

    对于李建成孙子而言,正统性,合法性实在太重要了!

    为了这个名分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张巨蟒掐住这个软肋,将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实在是高明。

    益州文人如今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成了——

    李建成孙子跟李世民曾孙,将在蜀中上演决斗!

    “嗯?”张易之的低喝声打断了儒士的思绪。

    儒士回过神作揖,“卑职代毕长史感谢王爷隆恩。”

    张易之凝视着他:“一着错,满盘空,所以行事必须慎重。”

    说完摆摆手。

    儒士识趣告退。

    等他走后,张易之召来曹茂实。

    “你是益州的负责人,神皇司诸多事宜都交给你了。”

    “继续控制慧善,从他那里能察觉寺庙的一举一动,绝不能大意,这些膀大腰圆的僧兵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还有杨钊,他虽然是我的外甥,但毕竟年岁尚小还需打磨,犯错了就按神皇司规矩惩罚。”

    张易之神情严肃的叮嘱。

    “卑职遵命。”曹茂实重重点头,将其记牢在心里。

    ……

    夜色已深,路边宅院和铺子门口悬挂的花灯随风乱舞。

    一家幽静的茶楼。

    女子空灵若仙,明净出尘,清丽得近乎梦幻,无瑕面庞上却带着些许恼意。

    当她看见白衣胜雪的男子走进来,她立马别过脸去,冷冷道:

    “大晚上的,你派人找我干什么。”

    张易之倒是很随和的笑了笑,走到她面前,“那你为什么要赴约?”

    “你……”裴葳蕤听到这话,咬着贝齿嗫嚅道:“你凶名赫赫,我哪敢忤逆你。”

    “是么?”

    张易之不置可否,旋即淡淡道:“我今夜要离开益州了。”

    刹那间,裴葳蕤表情僵住,心脏像是都被攥紧。

    他要走了?

    以后是不是永远不会再见面了?

    裴葳蕤心头涌现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是酸涩,似是不舍。

    像是失去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哦。”

    她低着头,声音柔软。

    昏暗的灯火下,她低眸的模样娇俏动人容色绝艳。

    张易之眼神无波无澜,但他承认自己有些泥足深陷。

    两人相对而坐,没再说话。

    裴葳蕤竭力抑制失落的情绪,余光看着洁白的衣袍。

    普天之下,也许只有他能将白袍穿出一种迷人的优雅。

    “这衣服我很喜欢。”张易之看着她道。

    裴葳蕤忙移开目光,鼓着腮帮小声说:“袖口有些宽了。”

    “我觉得正合适。”

    张易之眯眼轻笑,望着裴葳蕤的目光带着炽热,不曾有半点委婉之意。

    定定看着裴葳蕤,像是在那样霸道宣誓着自己的喜爱之意。

    裴葳蕤心下微颤,她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不加以半点掩饰的喜爱,如此热烈狂妄。

    她被对方这样直勾勾的瞧着,哪里招架的住,忙侧身低头道:“你还不走?”

    张易之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

    “我还欠你一个吻,临走前该还了。”

    裴葳蕤微张檀口,愣在原地。

    没完没了了?

    上次不是一笔勾销了么?

    怎么又欠了?

    张易之身子俯下去,嘴唇覆上那红润的小嘴。

    裴葳蕤晶莹的耳垂霞红,缓缓闭上眼,她尽力在说服自己。

    我是想反抗的,无奈对方太霸道了。

    已经第三次,似乎有些迷恋那个味道。

    鼻间传来幽香的味道,张易之左手攀上紫色百褶榴花裙,伸向了薄荷色抹胸。

    贴近肌肤的触感惊醒了裴葳蕤,她猛然推开张易之。

    “不能……我不能。”

    裴葳蕤脸上晕红消散,双手护在胸前,后退了几步。

    刹那间,随之而来的愧疚,如巨石般将她的心境坠入沉痛的漩涡,不能自拔。

    自己可是有未婚夫的女人,这算什么?

    张易之凝视裴葳蕤那张惨淡的俏脸,平静开口:

    “也许你不知道吧,你是第一个亲自给我做衣服的女人。”

    “我嗅到衣袍上的味道,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性子愈发冷血无情,却有女子能让我生出感动的情绪,我岂能让她溜走?”

    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茶室响起。

    张易之静静的看着裴葳蕤,其实以他的权位根本没必要去讨好任何女人,但他想真正赢得女人的心。

    对他而言,这个世道,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

    什么谦让都滚远点!

    我想要你,那就不允许你逃出我的手掌心。

    “张易之,我有未婚夫……”裴葳蕤睫毛挂着泪痕,哽咽出声。

    最难就是突破心里的关卡。

    自从画舫上那一吻,她脑海里时时念着这个男人,陡然发现自己竟对杨玄琰没有感情。

    这种感觉让她羞愧,深深折磨着她。

    想和张易之靠近,却又百般抉剔,但她知道。

    喜欢,看一眼是如此,过一辈子也是如此。

    一旦遇见,便此生难忘,就好像镌刻在了心里,再过多久,种种情景都在这点痕迹中不断闪现。

    “一纸婚约罢了,随时可以取消。”张易之踱步走向她。

    就在裴葳蕤抬眸的一瞬间,她花容变色,感觉到了透骨的恐惧。

    “小心!”

    声调都带着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