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花瓣和面粉融为一体,就让专门的技师手工雕刻模子,并不用模具。放入蒸笼,蒸得软糯可口方可拿出,不必加白糖,也是芳香四溢,唇齿留香。这还只是给大臣享用,便已是如此繁琐。据说秦王之用,原料都不用面粉,做法更是秘而不宣,只知前一阵子丞相甘茂因劝说魏王出兵助秦伐韩有功,侥幸得了一块,便是三昼夜茶饭不思,再吃大臣之用的糕点,已是味同嚼蜡,全赏了下人。
少年搁下茶盏,擦了擦嘴:“我只是一名秦卒,说话哪里比得上魏大人有分量,魏大人您是芈太后同父异母的弟弟,说话更是有人巴结着听,又何必需要我?再者,我在行伍中也无甚朋友,不劳魏大人费心了。”
魏冉听罢,眉毛挑了挑,斜眼看着眼前这位不过二十的少年,秦武王当政,姐姐的儿子便被送去燕国为质,这显然是武王有所顾虑。而姐姐,呵,久居深宫,连自身都难保,天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哪里又管的上自己?他们姐弟一场,如今双双落得这般田地,不就是因为姐姐来自出国,便不受人待见,得不到那先王惠文王的爱拂吗?这少年明知姐姐和自己都是夹缝中求生存,又何必出言中伤?
似是感到了魏冉异样的目光,少年转过身,也望着魏冉,半晌,轻叹一口气:“魏大人,我无意冒犯,只是想让你明白,你我不过是朝堂上两只蚂蚁,庙堂之高,实非你我二人能够做主,既然无力回天,不如就让他随波逐流,也省得让自己无处容身。”
魏冉怔了怔,消了怒气,无可奈何地咂咂嘴,若有所思,又似乎怅然若失:“你能得到穆清大人的提拔,想必不简单,怎么心中毫无大志,和一介老翁一般,说话酸劲袭人?”
少年扯扯嘴角,问:“那不知魏大人有何鸿鹄之志,才敢来嘲笑我?”
魏冉不屑的哼一声,手指直指斜阳:“那樗里疾不过是惠文王的异母弟,武王的舅舅,才官至右丞相,如今竟这般嚣张,待有一天,姐姐的儿子公子稷当上秦王,我的出身便与他一般无二!到那时,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魏冉,才是秦国当之无愧的右丞相!”
少年看着年轻气盛的魏冉,笑了笑:“若魏大人有一天真的能官至右丞相,我白起,必提剑上马,亲自领兵,攻伐天下,一统六国!”
夕阳西下,照的山间薄雾冥冥,偶尔有几只飞鸟飞过,翅膀被夕阳染成血色,叫人心生忧怖,又被这如同塞外沙场点兵,黄沙万里,军鼓阵阵的图画迷得挪不开眼。
画的正中央,是残角孤亭一座,亭中两人,拍手称快,像是称兄道弟,又似谋划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