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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幽韵之冷颜暖心第16部分阅读(2/2)

心。”我笑着对她说。

    敛晴对我笑了笑,就转身去收拾我的床铺。我刚坐在梳妆镜前,却见敛晴皱着眉捧着我的枕头走了过来,“娘娘,您瞧您又掉了这许多头发,咱们宣个太医来瞧瞧吧,好不好?”敛晴担心的说。

    我心里暗叹着摇了摇头,这是怎么了?我劝胤禛看太医,他不肯,如今又变成敛晴劝我看太医,我不肯了。最近我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我心里也有些疑惑,只是这会儿胤禛正病着,胤祥又去世了,如果我再张罗着宣太医,真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不就是掉了几根头发吗?只要能长就不怕掉。别怕,不会变成秃子的!”

    “娘娘……”敛晴还想劝说,被我摆手制止住了。“敛晴,快叫人传膳,用过早膳,咱们瞧瞧皇上去。”敛晴听我这样说,便放下枕头出去传膳了。看着她的背影,我知道她心里也极其惦念胤禛,几日不见,不知他的身子如何了。叹了口气,我对着镜子抚摸着自己乌黑的长发,一伸手一缕头发赫然出现在掌心,紧紧的握在手里,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下了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胤禛,就算闯宫也一定要见到他。

    西暖阁里静悄悄的,我带着敛晴很顺利的走了进去,小桂子见是我并没有阻拦,许是他也盼着我能来劝劝胤禛吧。

    胤禛坐在一堆折子当中,手肘支着案几,手指攥成拳头抵着额头,仿佛正在假寐。炕上的矮桌上放在一动未动过的早膳,早就已经凉透了。胤禛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头,沉着声说:“谁准你们进来的,出去!”他的声音冰冷如铁,虽是六月的天气,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转头向敛晴示意了一下,让她先出去,自己则跪在了原地。敛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胤禛,咬着嘴唇万般无奈的走了出去。我就那样直直的跪着,眼睛却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不抬头的抓起桌上的镇纸顺手扔了出来。

    我只见一个黑色的物体朝我飞来,还来不及反应,已然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身上。“嗯!”我一声闷哼,胸口一阵疼痛,仿佛一口气窒在了胸中,疼得不敢呼吸,额头上立时冒出了细汗。

    听到我的声音,胤禛一惊,忙抬起头来,瞧我捂着胸口半跪半坐、呲牙咧嘴的在那里运气,不禁惊恐地问:“怎么是你?”站起身就朝我奔过来,可是还没有走到我跟前,他身体一软竟倒了下去。

    正文 第33章 相随(二)

    我简直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也顾不上自己胸口传来的隐痛,连滚带爬的凑到他跟前。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皇上。”我半扶半抱的将他的上身搂在怀里。“您这是怎么了?”我的眼泪霎时夺眶而出。

    胤禛拧着眉头,紧闭着眼睛,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呼吸的频率更是混乱而急促。我的泪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体一颤,努力的睁开眼睛,虚弱、哀痛地说:“十三弟去了,朕的身前身后事可要交给谁呀!”说完,他的眼睛向上一翻竟昏了过去。

    我张着嘴巴感觉声音哽在嗓子里怎么也发不出声响,胸口猛地一痛,一滴鲜血落在胤禛的身上,鲜红的血迹迅速晕染开来,第二滴又滴落下来,血迹在我眼前无限扩大,变成殷红一片。我顿时惊醒,撕心裂肺的狂喊:“皇上!皇上醒醒啊!皇上!”

    小桂子和门外的太监应声跑了进来,一见到我和胤禛都傻了眼,尤其是看到我的时候,简直一个个惊恐得说不出话来。“快去宣太医!”小桂子对身边吓傻了的小太监喝道,又拉过其他太监将胤禛抬到了炕上。

    我瘫坐在地上,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又胀又闷,鼻子下面有些清凉,伸手一摸居然都是血,原来竟是我的鼻血滴落在了胤禛的身上。小桂子将胤禛安置在炕上,回过身来扶我,见到我脸上和身上的血迹,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皇后,您伤到哪儿了,您哪儿不舒服啊?”

    我用帕子擦了擦脸,“本宫没事!”扶着小桂子的手臂,我径直走到炕边儿,见胤禛脸色惨白,双眼紧闭,我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一颗心早就被他揪得紧紧的。“太医呢?怎么还不来?”我着急的问。

    小桂子扭头喊着:“再去宣,让太医马上来!”小桂子的话音未落,就见太医提着药箱一路小跑着进了门,见到我,他先是一愣接着就要行礼。我急着摆手叫他过来。“别多礼了,快来瞧瞧皇上,皇上晕过去了!”

    太医慌忙凑上前来给胤禛诊脉。我则不敢错眼珠儿的盯着胤禛,感觉心跳得好像擂鼓一样,胸口里翻腾着,浑身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太医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越来越凝重,过了半晌,他才将胤禛的手放好,可是他自己却“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带着哭声说:“臣无能,臣罪该万死。”

    我的心口一闷,呼吸顿时变得艰涩无比,眼前变得亮白,无数的金星闪来闪去,身上的气力仿佛被瞬间抽走了一般。小桂子一把扶住了我,痛哭流涕地叫着“皇后。”我稳了稳心神,努力的忍着眼中的泪意,喘着粗气、沉着声对太医说:“医治皇上,无论如何都要医好皇上,如果你一个人不成,就把太医院里所有的医官都给本宫宣来,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医好皇上,听到了没有?”

    太医一哆嗦,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一边叩头,一边称“是”。

    跌坐在胤禛的身边,我只能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脆弱一波/波的袭上心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流过脸颊,除了这样守着他,我竟然无能为力,难道他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八年吗?我真是懊恼以极,为什么我不懂历史,如果我先知先觉一定不会让他由着性子忽视健康,如果我先知先觉一定不会让他一个人独自呆在西暖阁里这么多天。可是我的自责却帮不上他的任何忙,他依然生命垂危,我依然只能对自己痛心疾首。

    胤禛被移进了九州清晏殿的床榻上,太医院的医官们轮流为胤禛诊脉,一同商讨后再开方煎药,只是一日一夜过去了,胤禛却仍然不见转醒。我简直心急如焚,六神无主,心里被恐惧和懊恼占得满满的,身体的不适竟一丝也感觉不到了。

    胤禛的手指在我的手中动了动,我如窒息已久的人突然获得了氧气,顿时精神一阵。急急的看向他的脸,发现他的嘴唇在微微的颤动着,我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唇,这才听清他在说“水”。

    “快拿水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中明显带了一丝喜悦。小桂子和太医们也都有了几分喜色。接过小桂子递来的水杯,我用干净的手帕蘸着水轻轻的润湿他的嘴唇,看着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我简直欣喜若狂。“皇上,您醒了吗?觉得怎么样?”我轻声的问。

    胤禛喘了口大气,眼神慢慢的聚焦在我衣服上。顺着他的目光,我也低下了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干涸了的血迹,暗红的颜色在水蓝色的大襟儿上格外耀眼。一直守在他的身边,我甚至没有换过衣裳,忙用手帕遮住胸前,我扯着嘴角笑着说:“皇上可觉得好些了?”

    他对我微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虚弱地说:“传朕旨意,宣允禄、允礼、弘历、弘昼、张廷玉紧急觐见,朕要宣布遗诏。”

    我的手一抖,杯子一下子掉在地上,立时摔得粉碎。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仿佛他的话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在了我的心窝上,闭了闭眼睛,长出了口气,恐惧到了极点我反而平静了下来。“小桂子,去宣旨吧!”我低声说。

    胤禛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眼里满满的不舍与依恋。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我露出了然的微笑,此时此刻我已经不再恐惧,心里除了平静和温暖,只剩下深深的满足。

    弘历、弘昼,以及允礼几个人先后进了九州清晏殿,借着这个机会我回到聚春轩换了身儿胤禛最喜欢的淡紫色的旗装,并将自己重新拾掇了一下。收拾好,我并没有马上回到胤禛那儿,而是转去了太医院。再回到九州清晏殿时,就听到弘历与弘昼在低声的哭泣,这哭声不禁让我一骇,心脏好似漏跳了一拍,忙一把抓住了门边儿。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胤禛喘着粗气说:“弘历,帮朕好好照顾你皇额娘,知道吗?”我的心顿时放回了肚子里,心里不禁长长呼出口气来。

    “儿子知道,皇阿玛请放心。”弘历抽泣着应答道。

    “不必了!”我迈步走了进去,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小瓷瓶。

    “皇额娘。”弘历回过头来唤了我一声,其他的人也扭过头来看我,人人眼中都含着泪,表情悲戚哀伤。

    我拍了拍弘历肩膀,他今年快二十岁了,已然成|人了。我欣慰的对他笑了笑,“弘历,你们都先出去,皇额娘有话要和你皇阿玛说。”

    弘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胤禛,对我点了点头,带着弘昼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我坐在胤禛的身边,笑着对他说:“皇上,您瞧,臣妾的这身衣裳好看吗?”

    “萱荟!”他的眉尖儿蹙在一起,他是如此了解我,我的心思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我故意板着脸,不依地说:“皇上怎么可以把臣妾托付给别人,臣妾是您的责任,您赖都赖不掉。臣妾就是要跟着您,一步不离的跟着您。”

    胤禛闭上了眼睛,眉头拧了拧,泪珠一颗颗的顺着眼角慢慢的流了下来。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哭着扑在他的身上。“皇上,别丢下萱荟,如果您狠心的离开臣妾,臣妾只好跟着您一起走。”

    “不要,萱荟,朕不要你死,朕要你好好的活着。”

    我在他的身上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艰涩地说:“难道您忘了臣妾离开您久一些就会想您吗?如果臣妾想您了怎么办?”我举起手里的瓷瓶,“臣妾已经准备好了,如果皇上不想臣妾死,唯一救臣妾的法子就是您好好的活着。”我的眼神坚定,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既然我为他穿越时空而来,那么随他而去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正文 第34章 相伴(一)

    相伴——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从未走远。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我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微弱的呼吸,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握着他无力的手掌,我将自己的生命融入他的身体,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煎熬,更能深切的体会到他的心境。我知道他在为我努力的与病魔抗争,虽然他的病情并没有任何的好转,可是我依然感谢老天,毕竟他还活着。

    太医本来也要为我诊脉,却被我拒绝了,如果胤禛过不了这一关,那么我的医治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身子一直非常虚弱,可是只要稍微精神好些,就会挣扎着起身处理政事。我知道他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没有办法我只能无声的坐在他面前,表示我的抗议。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抱歉的朝我笑笑,然后继续埋头批阅折子,实在不愿看到我坐在他跟前生闷气,他就宣召大臣觐见,这样我便不得不回避。

    他又宣了张廷玉来觐见,我只好躲进了西暖阁。靠进案几后的椅子里,我将自己深深的放松下来,三个月的不眠不休,我过了人生中最漫长也是最珍惜的一段时光。我让他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只要有片刻的分离我就会心神不安,因此就算他接见大臣,我也只是躲在西暖阁里。他对我的贴身战术无可奈何,可是我却知道他也在无时无刻不在追寻着我的身影。我们都需要彼此,深怕错过彼此能够拥有的任何时光。可是他毕竟不只属于我一个人,他是皇上,是天下万民的皇上。就如他在康熙面前做出的选择一样,面对我和天下万民,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后者。如今的我不会再为此而感到任何的难过,只会为他而感到骄傲,他能成为一个伟大的皇帝,我也绝不是一个自私的皇后。

    在椅子里换了个姿势,我闭上眼睛想要歇一会儿,自从被胤禛用镇纸伤到胸口后,我就经常胸口痛,偶尔还会流鼻血,原本我的身子就很不中用,再加上这些日子的劳累更是雪上加霜,特别容易疲倦。手臂一动,肋骨被袖子里的小瓷瓶硌了一下,我猛地惊醒,睡意消了大半。伸手摸出这个我一直带在身边的小瓷瓶,精致的青花瓷,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瓷瓶,却真的好像一朵“永不凋谢的青花”。这是我从太医院里拿来的鹤顶红,是皇上钦赐犯官自裁时所用的毒药,据说只要一口下肚就能立时毙命。虽然我带着它已有些日子了,可是这个小小的瓶子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用我的体温将它捂热,它的冰冷直透骨髓,每一次握着它都会让我不寒而栗,仿佛是在提醒我死神就在不远的地方。

    胸口有些隐痛,也有些憋闷,我收起瓷瓶,向九州清晏殿走去,已经大半天儿的光景了,就算胤禛会不高兴,我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让他一直操劳政事。我有些纳闷,没想到小桂子居然没有守在门口,一脚刚要迈进殿门,胤禛的声音却幽幽的传了出来。“衡臣,朕朱笔亲书的传位诏书就放在正大光明殿中正大光明匾的后面,如朕突然驾鹤而去,你就会同允禄、允礼一起当众宣读传位遗诏。”

    “皇上春秋正盛,臣请皇上不要说如此丧气之语。”张廷玉诚惶诚恐的说。

    胤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朕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朕虽然不愿向老天服输,奈何大限到时非人力所能左右。还有,”他喘了口气,继续道:“朕的陵寝还未修建好,朕的梓宫可暂停放在雍和宫。至于皇后,”他停了片刻,“衡臣呐,你是朕最为信赖的臣子,朕也不妨对你直说,皇后有心随朕殉葬,可是朕如何忍心,她身上藏了一瓶鹤顶红,朕……朕望你能够想尽一切办法来保住皇后的命。”

    我站立不住,慌忙扶住殿门,“咣当”一声轻响,胤禛与张廷玉齐齐转头看向我。我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胤禛福了福身,冷硬地说:“对不住,臣妾扰了皇上托付后事了。臣妾告退。”说完我转身就走。

    “萱荟。”身后传来胤禛低哑的叫声,这声音竟像钉子一样将我牢牢的钉在原地,动也动不了。我眼中的泪水在肆意的泛滥,可是心里却一紧一驰,像是被人踩在了脚下,狠狠的碾轧着。他居然背着我在这里交代后事,他居然不要我跟着他,他居然让我一个人饱受失去的痛苦。……可是,我又何尝不懂他的不忍心,他的舍不得。就如同我对他一样,我们的心意如此相通,我们感情如此深厚,他的心我怎会不懂,可是我不能接受,如果这是他为我铺设的道路,我宁愿在便宣布放弃,这是我的权力,他阻止不了。

    张廷玉见到这种情形,连忙知趣的告退,退身到我跟前时,他连腰都不敢直,就势打了千,便退出了殿外。

    我背对着胤禛站在殿门口,他躺在殿内的榻上,我们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肯先开口退让。退让,关系到的不是领地,而是我的生命。多诡异的状况,他在为了保住我的性命而倔强,我却在为放弃自己的性命而坚持。我站在门口早就冻得手脚冰凉,一阵冷风吹了进来,我不禁哆嗦了一下,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紧了紧身上的袍子,我依然面对房门直挺挺的站着。

    一声叹息,胤禛无奈地说:“进来吧!”

    我低头浅笑,慢慢的转过身去。我赢了,可是却赢得酸涩无比。对上他带着责备、疼惜的目光,我缓步走了过去。殿内放着暖暖的火盆儿,热气涌了上来,“阿嚏”我不禁又打了个喷嚏。胤禛伸手将我拉到他的身侧,掀开被子让我钻了进去。

    半躺半靠在他的怀里,我觉得舒服又惬意。“皇上,有臣妾陪着您不好吗?”

    他看了我一眼,仰头躺在靠枕上,闭上眼睛养神。我转头瞧瞧他,也闭上了眼睛。他的怀里暖暖的,让我退却的倦意又重新爬了上来,揉了揉眼睛,我强自压抑着困倦的感觉,嘴里还不忘喃喃地说:“明天开始,臣妾要限制您处理政事的时间,可不能像现在这样……您不能有事,臣妾不能让您有事。”

    ……

    胸口一阵疼痛,我不禁伸手揉了揉,慢慢的呼出一口气,我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