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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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张戈理,也许会说“以我现在的立场不适合回答你的问题”之类的话,但这是王景宁,他笑了笑,爽气地说:“你要问我,我不信。但这不在我地界上,你得说服他们。而且,得靠证据。”

    戚维扬明了,从目前看他的待遇是看在王景宁的面子上的,王景宁来由林齐陪,加上俩人在角落里一顿密谈,看起来似乎他们平常的关系交好。负责这个案子的是刘队长,也是林齐的手下,另一个则是王晨灏,按苏笏的说法马上要调离。损失了一员得力干将林齐心中是不是会有想法?如果有,他也没表现出来。进屋以后种种小细节都表明,虽然是刘队长怀疑苏笏,但他的任何决定或意见都是经过林齐首肯的。也就是说,较劲儿的可能是这个看起来病怏怏的老头。无论如何,还是得从刘队长下手,况,但不知道警方是否有保留,不如诈他一诈。他轻笑一声:“作为有多年办案经验的警察,慌张愚蠢的证词肯定甄别过,没必要原话复述。而且更精确地说,应该是‘手往脖子上探去’。是手,不是双手,或许该问问他们在惊吓之余有没有观察到苏笏的姿势,是蹲坐是前倾还是趴伏。姿势不一样要做的动作就不会一样。如果是要掐她的脖子,得两只手吧,”他伸出单手在空中朝王景宁比划着:“那是人,又不是猫脖子。如果用两只手得朝前趴伏,侧着身子不会扭到腰吗?还是说发现现场的两人都爱看武侠故事,觉得能隔空捏爆喉头什么的。”

    刘队长冷冷地说:“你说的问题我们当然考虑过,但你不能解释为什么她指腹上有苏笏的血迹,而后者正好双臂上有抓伤的痕迹。尤其是按照苏笏的说法,是史翘翘拉住他。我不能理解倒在地上的人为什么会拽住站立的人的胳膊?除非拽住他的时候是清醒的。那我同样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头部受到撞击的人会突然醒来,而且无巧不巧,拽了他一把之后又突然晕过去了?你不觉得牵强吗?”

    戚维扬咬着下唇,他当然觉得,他知道苏笏没说实话。苏笏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尤其是在突发状况下,也许过去的历练和天生的优势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隐瞒部分关键事实,但要全部推倒重造,他可没有谎话张口就来的本事。

    戚维扬垂下眼睑,低声说:“也许可以。只是我需要知道,史翘翘除了头部撞击外,身体别的部分还有没有擦伤?”

    刘队长疑惑地看着他:“这有关系吗?”

    “我想有。”戚维扬慢慢地说。

    来吧,告诉我,看看苏笏是不是说了两次谎话。我已经退了一步,该你往前走了。

    “没有。”

    “现场有其他痕迹吗?例如打斗、纠缠之类的?”

    “除了走路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戚维扬点点头,心想这就是了,这小子又瞒了自己一道。

    刘队长叉着手:“我想听听你的高见。”

    戚维扬抿住唇,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面对面站着,微微一笑:“身高不太对,不过也只能将就了。”

    他向刘队长背后绕过去,刘队长扭过头,有些慌张:“干什么?”

    “转过去,保持刚才的姿势。”

    刘队长转过来,面朝着王景宁,一脸莫名其妙。

    王景宁却突然笑了。

    戚维扬俯下身去,下巴靠在刘队长肩上,同时双手自他肩头从两臂划下,压低了声音柔声说:“刘队长,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呢,你收留我可好?”

    刘队长大叫一声,足足跳出半米开外,转过身来,指着戚维扬:“你——你,你干什么?”

    医生翻了个白眼:“别急之下会用指甲抓挠,你看到陈雷的脖子了,我不能想象用指腹会产生什么具有威慑力的效果。她指缝里的血迹与陈雷血型相符,陈雷也没有否认。顺便说,幸亏他俩的血型不一致,否则要等dna检测结果太绝望了。”

    戚维扬朝着刘队长说,眼睛却盯着林齐,见后者没有表示,又补充道:“从逻辑上来说,我倾向于认为史翘翘和陈雷争执在先,然后碰到回即墨宾馆取药的苏笏。苏笏的外衣在漂流的时候被水泡了,他很可能因为药物副作用产生的瘙痒挠伤胳膊。说起来,我相信在苏笏解释说胳膊上的伤痕是自己弄的以后,你们应该查验过吧?当然如果你们怀疑他,也有可能认为是后来自己弄上去的,但是这就和案发现场那两个人的证词矛盾了,因为显而易见他没有时间这么做。”

    ☆、番外54

    54

    戚维扬扬起脸看向刘队长:“这就是我的想法。我知道,你会问为什么苏笏没有直说。从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主要是因为他问心无愧,所以没觉得这事儿解释清楚有多么必要,既然迟早能查明不是他干的,不必让陈雷尴尬让史翘翘难堪。那时他大概也不知道史小姐会昏迷这么长时间,也可能是出于一种……对女性的尊重吧,如果史翘翘醒来,他自然没有嫌疑,也没有必要把她的行为公之于众让人评判。我曾经说过,在卧底生涯中,有一个境遇、性格跟史小姐都很像的女孩,最后我们没有救得了她。苏笏可能一直都很内疚。”

    刘队长清了清嗓子:“是吗?但这只是你的推测,没有证据佐证。而如果这是事实,他的行为也绝对干扰了我们正常的调查,理应受到惩处。”

    戚维扬扫视了一圈儿,慢慢地说:“我并没有说他的做法是正确的,事实上我觉得这是全然的多余的愚蠢。但是他确实是这么一个……会在某些时候替别人考虑不计后果的人。通俗地说,是个好人。”

    不像自己。

    屋里沉寂了一会儿,直到王景宁开口:“在我的立场可能不该说这句话,不过,我跟苏笏也工作过一段时间,我的判断跟他一样。”

    他没点名,但戚维扬知道这话是冲着林齐说的,这等于是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