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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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就回来,我跟刘大夫倒过班,他还欠我两天呢。再说了,胥黎也在这里,没道理不让领导当桥头堡,是吧?”

    苏笏确实很吃惊,事实上,他还有点担心,如果戚维扬坚持要回去,自己该怎麽办,现在他的状况恐怕有点儿尴尬。还好,只有半天而已。

    他暗舒一口气,却没有意识到,如果真是专家会诊,为什麽身为神经外科副主任的胥黎不用回去。

    戚维扬切了一块披萨给他:“味道还可以,说真的,远超我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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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36

    第二天一早戚维扬就走了。苏笏本来也和戚维扬那些同学联系的少,吃完早饭婉拒了孙强“在附近转转”的提议後──他怀疑孙强对此很松了一口气──就回了房间。

    按照约好的,他给王晨灏打了电话。王警官很准时,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还斜跨著一个公文包。

    苏笏请他坐下,指了指包:“在里面吗?”

    王晨灏点点头,打开包,掏出里面的几分资料:“这是芮丹的背景情况。後面的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女学生的论文资料。说来惭愧,要是没有她研究生同学提供的线索,我们可能只往心脏病这个方向调查了。”

    苏笏翻著资料,抬头看了他一眼:“尸检还是说心脏病吗?”

    “还是心脏骤停导致的器官衰竭。”

    苏笏合上夹子,站起来:“你等我一下。”

    他转身进了里间,从自己包里拿出昨天从水沟里扒拉出来的药片锡箔板,连袋子一起给王晨灏。

    “这是?”

    “药。治心脏病的。我问了戚维扬,他当时给这个……”他看了一眼论文资料上的署名,“……骆丹开的就是这种药。”

    王晨灏看著他。

    苏笏解释:“昨天你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吧,温泉公馆外面的下水堵了。下午工人来修的时候我正好在那里,看了看他们掏出来的东西,这个是堵在那堆……那堆东西最外面的。应该是刚冲下去不久,所以,我们俩都怀疑这就是戚维扬开的药。开给骆丹,但她没有吃,然後这盒药被某些时间紧急又不想让人知道她没吃药的人匆匆地冲进下水管道,结果堵了。”

    王晨灏看著袋子里的锡箔板:“恐怕不太可能测得出指纹,不过可以试试。”

    “我想也是。”

    苏笏说著坐了下来,继续看骆丹再也无法完成的那篇毕业论文。

    骆丹是学环境科学的,论文很专业,有些词汇苏笏不太清楚,不过看来王晨灏已经提前做了工作,後面好几页纸都是类似名词解释和关联关系之类的说明。

    苏笏对王晨灏另眼相看。他仔细看著骆丹的地下水源污染分析论文,对照著後面的名词解释。论文上的数据令人触目惊心,北方五省和海河流域的地下水资源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城市周围、排污河两侧及污水灌区和部分城市的地下水污染严重,且呈上升趋势。里面特别加粗了山东省53处特大型水源地中的46处水源地污染,浅层水污染严重,深层水水质也在变差,然後即墨,青岛周边──加上了下划线──菌类和挥发酚、氰化物、砷、汞等严重超标。

    苏笏吞咽了一下,房间里的水有股漂白剂的味道,还隐隐有股硫磺味儿,他一直以为是附近有温泉的缘故。他的视线又飘向房间里的饮水机,还好,还好……也许没那麽好,鉴於当年李当找到的饮水机里的罐装水到底放了多久。呃。

    苏笏接著往後翻,後面提到了地处河流中下游的傍河水源地污染导致地下水源呈沿河测向渗入的线状污染模式,以及工业污染物的面状排放、农业施用化肥随大气降水或灌溉水渗入造成的对地下水的面状污染,另外地下水长期超采使得降落漏斗不断扩展,污染源进入漏斗区也造成损害。

    再往後是icp-s,苏笏对於这个是什麽完全没有概念,看後面的解释,是上世纪70年代的一种检测技术,用来快速测定突发性水源污染情况的。有一张表,附著多个水源地的检测情况,其中就包括即墨的温泉河,但是很遗憾,没有任何数据,是空白的。

    正文就到此为止了,後面全是大纲一样的东西,手写体,列了一串儿化学符号,苏笏只记得铝和铁的代称,不过他估计戚维扬应该记得。

    “看起来她正在著手对包括附近这条河在内的多个河流水源的检测。”苏笏把资料整理了一下说,“我以为她单纯是和男友来玩的。你问过他了吗,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否单纯?”

    王晨灏抿了一下嘴:“按照他的解释,他就是来谈分手的。骆丹也知道,但是还是坚持要谈谈,所以选一个……比较不一样的地方,他不知道除了表面上的原因,还有什麽深层次的理由。”

    苏笏想起那天在漂流时看到的两人的表现,轻笑了一下:“是吗?我不觉得这女孩提前知道,她当时在皮筏上都快崩溃了,哭闹的一塌糊涂。”

    他看向王晨灏:“那麽,他有不在场证明,是吗?就像陈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