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
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自己那时候的状态、心境,与她此刻究竟有什么区别。
那么,自己那个时候,究竟是怎么样一种心理状态呢?
他很容易就回想起来了,自己那个时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那个时候,是个很纯粹的人,在山上的时候,他想的东西很少,那个时候,他的人生只有剑,以及《忘忧决》。
而且,因为他以为在这个世界上,侠客是一种很普遍的存在的缘故,对于自己能练出内功心法这件事,怀有极高的信心。
而信心本身也助长了这种纯粹。
那么,也许,纯粹,才是自己能够修理出内功的关键?
是了,这个说法,是有依据的,依据就是,自己自从下山以后,在内功与剑法上,便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寸进。
他之所以原地踏步,也许,就是因为,他失去了那种纯粹?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
随即,他便看向了张文若,说道:“也许,你应该去山上住一段时间。”
张文若闻言一怔,对此有些不理解,江亭云便跟她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是这样吗?”
张文若怔怔地,用求证的眼神看向了他——她当然希望这是真的,但是对此,依然有些不真实感。
“当然。”
江亭云笑道。
其实,对于自己的猜测,正确与否他也不敢断定。
他之所以在张文若面前用如此肯定的语气承认了这件事,是因为他想着,这样也许可能增加她的信心。
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确的的话,那么,信心,同样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
“但是纯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想要纯粹,首先有一点,那就是,没有后顾之忧。”
江亭云喃喃地说道。
为了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他当天便带着她,回到了张府,打算向张丞相坦白张文若要退婚的事。
但是他们赶到张府的时候,张丞相并不在家。
张文若只好先带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他们两人刚刚在桌子旁坐下,江亭云笑着向许久未见的红云问了一声好,耳边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江兄,真的是你?”
这时,闻讯赶来的张洎便出现在了院子门口。
江亭云闻言一怔,随后,便站了起来,笑道:“张兄,是我啊,怎么了?”
“……”
张洎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走了过来。
“兄长……”
张文若低声打了一声招呼。
“嗯……”
张洎不经意地答应了一声,随后,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迅速扫了一圈,随后,视线落到了江亭云身上。
“江兄……是文若的师傅?”
张洎一脸的难以置信。
随即,还没有等江亭云回答,他便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懊恼道:“是了,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文若刚从扬州回来,而你也是刚刚离开扬州……此外,我觉得,这天下,像江兄这般剑术高超的人,大概也并不常见……我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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