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毛半生靠在沙发上喋喋不休的不停的发着牢骚,从工作到生活,从理想到女人。三十年的努力,三十年的委屈,三十年的失落全都一点一滴的顺着他一刻不停的话语中慢慢的流淌出来。
情到深处,龙腾古国最神秘的特能者组织核心之一的毛教授,居然从兜里摸出一条白手帕,一边取下眼镜,一边擦了擦已然有些模糊的老花眼。
门外的云家兄弟姐妹们,似乎并没有听到毛教授的喋喋不休,依然各自散落的坐在客厅里,忧心忡忡的注释着那扇虚掩的房门,相互间小声讨论着什么。
“好啦,知道你委屈,知道你不容易,知道你劳苦功高。是我做了小人,要不你把我蒸了,煮了得嘞。看看我身上那块肉可口,就着你现在的情绪下饭,解解你三十年的愤怒好吧。”正当毛半生一把鼻涕,一把泪,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云山河悠悠的吐出一口浊气。似是听着老友没头没脑的倾诉,回忆起了当年的那些荒唐事,那些奋斗的历程。老爷子砸吧下了嘴巴,体味了嘴中的苦涩,张开嘴声音沙哑吃力的说道。
“额~啊……,你……”毛半生正擦着眼泪,抒发着满腔的情感,说的愤怒,说的委屈,说的意气风发。不想老友忽然开口,一开口既是如此无赖的话,又是蒸,又是煮的。直说的智商190的毛教授瞬间哑了火,张着嘴巴,啊啊额额了半天,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反驳。
最终,毛教授长长的叹息一声。闭上眼睛,让两行浊泪顺着自己满含沧桑的脸上滑落,胸腹中的各种情绪,也顺着叹息声悠悠的送出体外。只剩下,余生有你是为幸事的宽慰。
三十年的坚持,终于在今日有了结果,确实是该庆幸自己的坚持,更应该庆幸老友还活着。这个世界朋友多了没个屁用,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慢慢的被历史的洪流淘弄,大浪淘沙能剩下的自是最珍贵的。何况像毛半生这样,一生显赫,功高志伟的能人,身边人更是少的可怜。
怎能怪他今天如此失态,坐在“死而复生”的老友身边唱一出情谊版的《朱痕记》,搞的老泪纵横,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