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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养第4部分阅读(2/2)

时把手伸了出来。

    “我扶你。”江平启口淡淡的说了句。

    坐在地上的钱串串仰起头朝他望了眼,虽犹豫可还是抬起手任他把自己拉了起来。

    江平把她拉起时,她身上那抹淡淡的清香再度扑鼻而来,身体贴的极近,让他不自主的没了松手的意思。

    “放开我。”她的视线刚好与他交汇,江平的眸子里正透着一抹危险逼人的眸光,她挣扎着想要逃离。

    江平的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不论她如何折腾,都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她的挣扎加重了他要把钱串串牢固在怀里的意念。

    “你还不松手?”钱串串咬着唇,恶狠狠的瞪着江平。这样的阵势她从没见过,令她莫名的有些怕了,眼眸虽直直的看向江平,可心里仍旧紧张的不能行。

    “已经到了,你先呆在这,我上去清扫。”江平终究放了手,一个人闷闷的朝木屋走去。

    一时间周围就只剩她一人了,心仍跳的剧烈,她捂着胸口,轻喘了口气转过头朝木屋一看,发现竟与原来有些不同了。不知江平是何时种下的爬山虎,原来破旧暗淡的木屋被这绿幽幽的植被遮盖了,倒更显几分生气。

    ………………

    “何时种下的?”钱串串上了二层的阁楼,这里已经被江平清扫过了,她倚在窗边的木桌,手指了指木屋外面的爬山虎。

    “去年快回b市之前,你那几天也不大愿往这里跑,我闲着无趣就买了些种子。”江平把毛毯铺在地上,回答她时,表情很自然,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幕就如一场梦,无人再提。

    “很好看。”她抿唇笑了笑,把书往毛毯上一扔,人就顺势坐在毯子上。

    “我猜着你大概会喜欢。”他走到窗前两手支着窗台,说完话时视线落在了之前他们在木屋外站过的位置。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彼此都没再多言,钱串串抱着书看的津津有味,江平仍站在窗前把玩着刚买来没多久的掌上游戏机。

    屋外的风忽而大了起来,江平转过身时,视线刚好落在钱串串的身上。她侧躺在毯子上,不知何时已经熟睡,胳膊下面还压着书。

    江平轻手轻脚的走到她面前,把放在木桌上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他静静地看着钱串串的脸庞,白净的皮肤微微透着几分绯红,浓密的睫毛轻轻煽动,俏丽的鼻梁下红润的唇瓣微抿。

    樱红的唇瓣此时尤显诱人,脑中忽而闪过之前的那一幕,他接着险要跌倒的钱串串。那米黄|色单薄衣料下若隐若现的场景,江平不自觉的咽了咽喉,脸上竟也滚烫。

    江平鬼使神差的将两手支撑在她的身旁,身体向她缓缓逼近,当脸庞与她挨得很近时,钱串串鼻间温热的气息刚好打在自己脸上,他压低了头,嘴唇向那润泽的唇瓣缓缓靠近。

    唇自然而然的贴在了一起,轻轻的触碰,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心跳在加速,身体的血液似在,燃烧着。

    江平坐起身时脑中仍旧一片空白,他看着还在熟睡的人,对自己之前的行径完全没了辨知能力。这并非是懵懂期的冲动表现,他的心里似乎一直期待着这一刻,与她,而非别的人。

    “我喜欢她……”当江平的心里闪过这一声音时,内心便了。原来这就是喜欢,发自内心的想要保护她,不管做什么只想和她在一起。

    “江平?”钱串串微微睁开眼眸,见他正看着自己。

    “额,你醒了?”江平微愣,可很快脸上恢复了平静,就连之前的那抹复杂的神色也藏了起来。

    “是啊,这本书我看的直犯困。”钱串串睁开惺忪的睡眼,拿手指了指身旁的书。钱串串低着头看见身上正搭着一件江平的衣服,她疑惑的拧了拧眉头,抬眼往窗外一望,树枝随着狂风摇摆,耳边尽是呼啸风声。

    还未说话就听窗外雷声滚滚,再眯眼一看闪电从空而降,叫嚣着气势,喘息的功夫咆哮的暴雨伴随而至。

    “下雨了?”钱串串被这雷雨惊得吓了一跳,她自小就怕雷雨天,初三的那场雷雨若非有江平在身旁,她还真不知自己该怎么硬着头皮回去。

    “是啊,你睡着的那会儿就起风了,你先把衣服披上吧,刚睡醒容易着凉。”江平也坐在她的身旁,拿起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衣服披在身上时明显有了暖意,她抬眼去看江平,又刚好与他的视线相对,那双明透的眸子里充满了柔情,让她一时看的出神。

    “今晚就先留这儿吧,好在我出门时还拿了些点心。”江平抿唇一笑,也不等钱串串回答,就站起身把窗户关上了,只是这一关,屋里变得漆黑。

    漆黑的空间加之窗外叫嚣的雷雨让她不寒而栗,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墙边挪了挪。外面雨声虽大可江平还是听见了她挪动时的声响,他拎着过来时拿的袋子,人坐在钱串串的身旁,此时并不言语什么,如变戏法似的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根蜡烛和一支打火机。

    烛光燃在如墨般的黑暗空间里,内心的惧怕也在此时划了一道缓缓消散,钱串串原本紧张的神色有了缓解,她抬眼看着烛光旁的人。橘光温柔的照在江平的脸上,他麦色的皮肤在此时更显柔和,也许是刚才关窗时睫毛上沾了点水汽,此时映着橘光也生出了几分暖意,内心莫名的悸动,心底飘过一丝想要依赖他的微弱念头。

    依赖江平?钱串串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不自禁的摇了摇头,瞬间拍掉了这一念头。

    “看呆了?”江平挑了挑眉毛,带着几分调侃的说了句。

    “瞎说啥呢!”钱串串一怔,仿佛心思全写在脸上一般被他看穿,她低下眼眉,隐藏了神色。

    “串儿,将来考大学你想去哪儿上?”江平看她一脸惊慌的样子不觉好笑,也不愿再拆穿,便随口问了句。

    “不知道,想去上所建筑类院校。”钱串串的视线望向木屋的边角,淡淡的答了句。

    “是么?”江平听她想上建筑类的大学,心下一喜,转过身待她回答自己。

    “这个想法我早就有了,不过你激动个啥?”

    江平眼角向上一抬,兴奋着说了句:“我也想啊,说不准咱俩还能同校呢。”

    钱串串并没当回事的笑了笑,“蒙谁呢,咱大院里谁不知你想学计算机编程?”

    “串儿……”江平敛了笑,低头看着眼前的蜡烛,沉默了几秒,“还记得咱俩小时候堆积木的事儿嘛?”

    “啊?”她微怔,心下琢磨这丫思维跳跃的也太快了吧。

    “还记得六岁那年咱俩一起堆积木,费了老半天才弄成的一座城堡,结果你脚一踢给毁了。”江平语气淡淡的,灯芯上窜的火焰就如一道明光,当年的那一幕在烛光里若隐若现。

    钱串串微微拧眉,记忆里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他们堆好一座城堡的时候都特兴奋,没料想踩到了地板上的模型飞机,她整个人都摔地上了,除了屁股上的疼痛以外,捎带着损毁他们的“城堡”。

    她的唇边向一侧扬起,“嗯记得,可这跟学建筑有啥关系?”积木与建筑系,八竿子打不着吧。

    “我当时就说了将来我要建一所大房子,就咱俩住!”

    钱串串没忍住笑出了声,寻思着就当年那屁大点儿的年龄,那许诺谁还记数?她笑说:“吹吧你就!”

    “别不信啊,真的,我真会上!”江平瞪大了眼眸,眸子里透着一抹坚定,只可惜烛光太暗,钱串串并未察觉。

    “行……我信,你将来肯定能建一所大房子。”她不以为然的敷衍着江平的话,却不知有些事自己没当真,并不代表对方也没当真,她更没想到今天不过随口说起的话题,将来也能在她的身上也会发生奇迹。

    说了大半晌的话她也饿了,“我饿了,你不是带了点心么?”

    “有啊,给你。”江平给她递了一块桂花糕,见她吃的津津有味,便说:“中午见你没什么胃口,下午过来时怕你饿着就随手拿了几块,早知道是这天气我就多拿点了。”

    钱串串吃的有些急,险噎着自己,她艰难的咽了咽喉,“若早知是这天气,我还不打算来了呢。”

    “是么?我倒觉得这样挺好。”江平的唇边向一侧勾起,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唔,你说啥?”钱串串正吃着桂花糕,并没留意江平的话,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

    “我说你吃东西也不留神。”江平弯唇一笑,抬手把她嘴边的桂花糕抿了下来。指尖在触碰她嘴角的时候,刚好擦着她柔嫩的皮肤,江平的眼眸看向了她娇俏的面容,水润饱满的唇瓣在橘光下泛着一抹樱红。

    此时钱串串的眼眸也与他的视线相交,江平的面容在昏暗的橘光下透着层朦胧,有种说不出的引力在牵引着自己的视线无法挪动,之前,心底里被她打消的念头再度浮起,一时间周围的气氛变得暧昧。

    江平看出了她眼中的恍惚,视线在拉近,彼此的气息在一点点的融合,唇紧贴在一起时,钱串串猛然一怔,一秒的迟疑后想要推开,身体却被江平牢牢的锁着。他并没做更多,只是让唇贴着一起罢了,唇边混合着一抹淡淡的桂花糕的香味让他留恋。画面终被定格,可内心的与翻滚并未停止,这一次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吻了她。

    正文睡在一起

    雨势变小了,江平打开窗子,让外面的空气与之对流,他重新坐回钱串串的身旁,抿着唇问了句:“还气呢?”

    钱串串并没理会他,站起身向窗台走去,冷风拂面让她微微清醒,之前的那一幕她虽有些气恼,却不得不说有一瞬间自己并不排斥江平。他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自己的唇边,方才若非自己用力的推打,她还不知这件事要持续多久。

    “串儿,我们开始吧。”江平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的身后,那低沉而醇厚的声音就回旋在自己的耳边,她的内心也随之掀起一层波澜,感觉很微妙,她说不清是彷徨还是……顾盼。

    吻的另一层含义她并非不懂,在校园就有这一说法,相吻了,相恋了。

    恋爱一词对即将上高二的人来说不再是一件回避的事了,她虽知江平待她很好,却她更知自己不招李姨的待见,

    倘若和江平真有那么一天,不,没那个可能。钱串串不自禁的摇了摇头,赶忙打消了念头,转过身时与身后的江平撞个正着,她感觉一下子就撞到了坚实而温热的胸膛里。可还未及她出声肩膀就被死死的钳住了。

    “你不愿意?”江平拧着眉脸上浮现一丝疑惑。

    “我们不合适。”钱串串的脸上很平静,淡淡的回了句。

    “你骗谁呢!”江平被钱串串的态度惹火了,虽说吻到最后是他有些强制了,可她的眼神骗不了人,甚至他可以肯定,有那么一刻,她是动心了。

    钱串串一听这话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冷言:“我有必要骗你么,你是江家的儿子,而我是养女,咱俩在一起,传出去了让别人怎么想?”

    江平乍一听错愕的顿了下,“说到底,你还是在意别人的看法?”

    “当然。”这话虽然违心,却是目前唯一能拒绝的方法。

    钱串串一仰头正对上半眯着眼眸的江平,他目光灼人,气势逼人,有一刻自己竟被他盯的心虚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江平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心想险些就被她骗住了,她早不是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了。

    “这么吧,我也不急着你回答,给你时间考虑,想好了随时可以告诉我。”江平一挑眉很自信的笑了笑,他忽而想到钱串串从不是个主动交代问题的主,“咳,介于钱串串同志……思想不积极,组织上也不打算深究了,嗯,但凡你有那个想法,递给我一个眼神就足够了!”江平摆出一副组织领导找基层同志谈话的模样,一板一眼的倒想那么回事儿。

    “噗嗤”钱串串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珠子一转,仰头道:“江首长,小女子向来胸无大志,并不想追求什么先进思想,更何况想要提升思想觉悟的同志大有人在,就此,还请首长放弃对小女子的栽培吧!”

    江平摇了摇手指,神色淡然道:“不成不成,要求基层同志保持先进思想是我们每个做领导的首要工作,既如此,钱串串同志就列入我的重点培养对象。”他轻声一顿,拍着钱串串的肩膀又说道:“领导肯栽培你,是你的荣幸,就别再谦虚推辞了。”

    “不是,我……说”钱串串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眼已经阖着眼,躺在毛毯上人,睡没睡着她是不知道,反正人就没给她留机会说不。

    江平躺的还挺有技术含量,不多不少刚巧空了一半的位置,钱串串见这情形就特有一脚把他踹出去的心理,只不过一想到后半夜若只剩她一人在这里,还真不愿意了。

    她鼓了鼓腮帮,小声嘟囔了两声便侧着身背对着江平躺下了。打小,她就和江平认识,像今天这般躺在一起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可总有“曾经”那么个说法。那时他们还是只懂九九乘法表的小屁孩,可如今不同了,脑子里装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事,加之那些有名的爱情小说,她早对今天的状况有了一个诠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一想到这儿钱串串脑中又浮现了方才那一幕,那个吻虽浅淡,却把她的心掀了个底儿朝天,她发觉自己脸上烫烫的,可刚一动身就贴到了江平的身体,他的体温正透过衣料传给她,内心的变化已让她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了。

    “串儿,你紧张啥?”也许是自己的动作幅度过大,身后的江平竟转过身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完了完了,这也太要命了!自己竟然对从小玩儿到大的人紧张,她想如果现在有地缝,如果她能钻地缝,她一定脑子不大打转儿的钻进去!

    “哎,你是不是冷了?”江平半支着身子探着头看她,他把手放在钱串串的肩膀时,这丫头正抖的厉害。

    “没……不不,就是太冷了!”什么叫语无伦次,这回她也算体会一把了。

    “你靠近我,下过雨的天气本就寒冷。”江平拿起他的外罩,盖在他们的身上,手也顺势把她拦在怀里,虽说他能感觉到钱串串的抗拒,可奈何到底拼不过他的力气。

    “你别再动了,我没想做别的,睡吧。”他低磁磁的声音正一点点的从她的耳朵里渗透,带着几分奇异的情绪,挣扎了几次便作罢了。他的身体很温暖,她确实不想推开了。

    许久,江平才睁开了眼眸,他低眉看着在自己怀里安睡的人,心想若非钱串串办的丢人事让他抓个正着,她还不一定肯愿睡在自己怀里呢。想到这儿他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凝望了她好一阵子,压低了头在她的额间印下浅浅的一吻。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把眸子映的晶亮,就如黑夜里璀璨的夜明珠,他想也许他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可他却不知世事难料,哪怕他们的心已经走在一起了。

    ………………

    “你们谁先来说说吧,昨儿晚上都干嘛去了。”李云梅抱着双肩,脸上虽看不出喜怒,却一直绷着脸,一脸的严肃。

    江平和钱串串分别站在她的两侧,均耷拉着脑袋不吱声。

    沉默了许久,她见两人没说话的意思,朝着他们看了一眼,还别说知道错了就没一人顶嘴,这事儿倒让她稍稍快慰些,若在以往,她说一句,江平能有十句等着她呢。

    见状,她也只好自己一人撑起这“批评教育大会”,她沉着脸道:“没的说嘛?昨儿下了那么大的雨,我和你们大伯母几乎把宅子周围大大小小的路都找遍了,就差把这l县给掀个底儿朝天了。你们俩倒好,在哪儿呆了一晚上。”她越想越气,又见俩人还是不吱声,索性怒喝:“若非顾虑到你们的颜面,我早报警了。”

    江平一听这话,就知不能再装了,他本想耷拉的脑袋稍稍仰了点,抬着眼眉去看自家母上大人的表情。可这一看不当紧,瞅着她黑着的脸,简直就如见了活生生的黑老包啊。

    “说话,少作小动作!”李云梅朝江平的方向一看,正好俩人视线交汇了,她怒瞪了他一眼,只见江平的脑袋立刻缩了回去,她瞅着那神态,没忍住险些笑了场。

    “其实,我和江平也没去哪儿,昨天下午见天气稍凉快了,就和他到了宅子后面的那片树林里。”钱串串自知瞒不住了,虽一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