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一家每一户大致都要耕种五十亩以上的田地,而原来五十亩就要交一千五百斤的粮食,现在十税二的话,一下子就增加了一千五百斤。
这样一来,没什么外快的农户就有点过不下去了,本来按照粮商们的收购价格,每年都还能过得不错,谁说不能大富大贵,但是衣食住行还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税金一涨价之后,生活就明显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本来时不时还能打个牙祭,给孩子们扯上两身衣裳,现在可好,就是吃一顿肉食也是很不容易了。
洞庭边上的农户,日子就更不好多了,本来靠近随便的田地都是好地,可是这里却不是这样的,这边的田地隔个两三年就会被淹一次,别说交不上公粮了,就是吃都成问题。
更是不敢生一点点的病,否则就要借钱度日了,这些百姓都是淳朴的,只要是够自己吃喝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别的追求,就算是积攒下一点金钱,也是大多都买了更加好的田地。
大楚建立之后,每户的田地都是均分的,这样能使更多的百姓回归故里,这些百姓就指望着这些田地度日,可要是各种税费交的多了,他们就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现在就是这样的结果,马希声不觉得多交一点钱会对百姓的生活有什么影响,他还是每日吃的一样,穿的一样,甚至是还重新盖了一座行宫殿,他的日子不但没有变坏,而且还变的更好了。
可是百姓的疾苦,他有哪里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日子没有变坏而已!
姚庄坐在水边钓鱼,不一会的功夫,就钓了一大筐的鱼,这些鱼不仅个大,而且还颇为的鲜活,姚庄就更不明白了,在水边生活不好吗!每天都能吃到鲜活的河鲜不好吗?
他却是没有想到,这些河鲜固然不错,可是拿到附近的城镇里,却是卖不上价的,仅仅是城门税就要五文钱,自己一个来回要两个时辰,而且这里两个时辰还不一定能将这些鱼卖掉。
这些渔民还根本就将打鱼作为自己家改善生活的一种手段而已!即便是这些河鲜再好吃,天天吃也是不行的,总要有些蔬菜调料的吧!
姚庄记得自己只有小时候似乎有这样惬意的生活,自从长大之后,就像是在磨盘边上的驴一般转个不停,从没有一天歇息的时候。
这几天在这里的生活,姚庄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从来不合管家开玩笑的他,现在也会是不是说上两句调皮话。
他的这些变化都让他身边的人很是惊喜,他们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开心神情,众人都为他能再此找到快乐而感到高兴。
家人们眼中的姚庄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平时总是愁眉苦脸,有做不完的事情,也总是自己一个人承担着,从来也不会讲不开心的事情告诉别人。
如今他能有这样的变化,众人都觉得呆在这里也不错,能让自家老爷开心,他们也都跟着开心。
按理说,原先走的那些人早就应该回来了,可是过了将近十天,不但家里的平安信没有收到,就连那些渔民也都失去了踪影,这让姚庄不仅又皱紧了眉头。
这些人虽都是家里的一些仆役丫鬟们,可也是跟随了自己很多年的人,这些人一辈子都跟着自己讨生活,早就忘了在外面如何谋生,现在要是再不来消息的话,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姚庄害怕他们被路上的土匪碰上,只是看他们的穿戴,也知道是大家大户的,丢掉性命不可能,但是一定会被勒索赎金是跑不了的。
姚庄似乎又回到了潭州那种状态,睡不好也吃不好,每日里最多的时候,就是呆在鱼码头上,其实就是个磊了几块条石的平整地段。
管家也是无奈,怎么劝说都不行,姚庄老妻也是劝说,也是不行,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姚庄现在的打扮就像是一个老渔民一样,身上披着蓑衣,叫上裹着一块兽皮。
管家和他就在这鱼码头上架着鱼竿,摆着一壶茶,淡定的在这里品茶钓鱼,钓鱼只是一种掩饰,只是掩饰他们心中的慌乱而已!
又过了几日,这天刚刚和管家两人在码头上支上桌子摆好茶壶,就看到远处驶过来两艘两层的战船,这战船就是在大楚水军之中也算是稀罕物件了。
姚庄心中不仅是猜测起来,这到底是会是谁来了呢!
那两艘船上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们,但是洞庭湖上雾气颇大,姚庄也看的不是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