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悦说道:“这个东西是还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但是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
马从道:“现在你的银子可是不少,你不会又要钱吧?”
“王爷,你们一共也就给我了三十万两银子,可是仅仅是四处收购铁矿还有硝,就要把这些钱用完了,是不是再给点呀!”
“老刘呀!你也知道,现在正在修堤,这可是关于浏阳百姓今后的生活问题,因为这个,咱们现在借贷了两百万银子,一百二十万修堤这是不能动的。
原来浏阳各级官吏拖欠的银子也要支付,再加上咱们浏阳这么多士兵还有工匠的薪俸,现在算起来,也就剩下一二十万两银子了!”
陆晏说完之后看着刘欣悦,又说道:“咱们可是拿着浏阳的税金在借贷,这笔银子不还完,咱们现在是没有收入的,银子再给你十万,肯比一定要省着花呀!”
刘欣悦从陆晏的口中听出了,他们二人研制这个铳的决心,也是郑重地点点头,要让他干别的,他还真的不行,但是现在已经有了良好的开端,他有信心继续做下去,并且越做越好的。
马从二人将这处山坳的各种装置看了一遍,又对周边驻守的士兵进行了慰问,留下几十只羊和各类蔬菜之后,也不用饭,赶紧往浏阳赶。
修堤也正在进料,秋冬季雨水较少,一定要抓紧将堤坝修起来才行,距离浏阳河较远的那些山民需要水,那就要从河边修一道水渠过去才行。
马从以前见过一种水车,可以将水从低的地方提到高的地方,陆晏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个水车做出来,山民们也是献策献力,纷纷是出功出力,甚至是自带干粮积极参与。
可是第一次做出的水车根本就不能用,陆晏派去潭州工部的人回来之后,带来了几个以前制作过水车的工匠。
可是这些工匠再看了需要引水的地形地貌之后,竟是纷纷摇头,主要就是他们引水的落差太大,要想将水引到需要的地方,那就不能一次提升到位,需要好几次的提升才行。
另外,引水的量太大了,仅仅是依靠人力显然是不现实的,那就只能依靠畜力才行,经过这几个工匠的计算之后,竟是将工程所需的银子算到了八十万两之多。
这样的银子数量,显然已经超出了浏阳的承受能力,使得马从和陆晏深深为没有钱而苦恼!
现在的浏阳收的所有税金,日升昌都要提走一半,什么时候提够两百万两银子,他们才会撤走,而剩下的这些银子,又能干些什么呢!仅仅是只够浏阳的现有官吏的日常花销。
就连浏阳的水军正在建立的船厂都已经停工了,朗将王守成要据守浏阳的水道两端,可现有的船只就连日常的巡逻都不能正常进行,王守成因此可没少找陆晏抱怨。
陆晏也很苦恼,浏阳河是连接楚吴之间很重要的水道,也是浏阳重要的税收来源之一,有无数的物质经由浏阳河往来,每日收取的银子都对浏阳很重要。
可是由于现在的浏阳的水军船只较小,就只能是白天进行巡逻、拦截收税,可是过往的货商都是利用夜晚过境,因此流失了大量的税收。
他们的船小,在夜晚靠上运货的大船的时候,往往让这些重载的货船撞翻撞沉,导致浏阳的水军损失是很大的。
可是浏阳的船厂因为没有钱,也就只能搁置,这样就使得浏阳的水军的船只越来越少了,到了现在,也只能是白天在河上来回的巡逻而已,根本就不敢在夜晚行船收税了。
陆晏找马从商量此事,这是先花钱就能赚钱的买卖,经过陆晏的测算,这件事还是很有利润的,因此就想让马从再次前往潭州,再找日升昌借贷一百万银子。
就在这时,姚庄和柳石的书信到了,马从看过之后,竟是啪的一声就将书信拍在了桌子上。
陆晏拿过来看后,竟是叹了口气说道:“这要干什么呀!整个大楚处处缺银子,可是仅仅是修宫殿还有选秀,就要不停的花银子,这可怎么办呀!”
马从也是黑着脸道:“咱们做这么大的事情,天天为钱发愁,处处捉襟见肘,可这个皇帝就怎么不知道节省!”
陆晏看向马从道:“咱们现在银子花的差不多了,要是老刘那边没有突破的话,还不知道要话多少银子呢!这次你要是回潭州,要是能借的多点,也是可以的。”
“总是借钱也不是个办法,我看还是要多方想想办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