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宏也是跳脚道:“你也算是读书人,怎能如此大放厥词呢!不就是拖欠几日运费吗,你至于当街讨账吗?真真是有辱斯文!”
钱端横一指敬宏道:“你认为这没有多少银子,可本镖局上下却是指望着这批银子养家糊口呢!你今日要是不还银子,那明日本镖头定当领着镖师上门讨债!”
钱端横此时已经气的是有些发抖,马希萼却依然笑着,只是拉着他们二人径直进了流云楼,两人都是梗着头,谁也不愿意看对方一眼。
进了敬宏包的单间,马希萼自然就担任起了和解的角色,吩咐上菜上好菜,就把敬宏怀里那瓶青云酿抢了过来,又亲自给他们二人把酒倒上。
马希萼的生意和这二人密不可分,敬宏为了他能提供银子还有背后保护而在票号给他一成的分红,而马希萼的当铺可是他们二人共同出资的。
而钱端横为票号和当铺提供转运的服务,更是从来没出过一次事,这让马希萼对钱端横的依赖也越来越多,他自然是不希望他们两人反目,也自然要维护好他们三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他们坐在雅间这里互相理论,都是拉着马希萼评理,一时间,雅间之内就颇为热闹起来。
而雅间外的过道里,此时却是站着两人,他们将他们的争论,听了个仔仔细细。
马希萼听他们两人各说各的道理,一时间也觉得头晕脑胀,再说还喝了好几杯酒,更是觉得头晕的厉害,于是就站起身去外面准备方便一下,一出门就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那里听墙根。
马希萼一看他们二人,不用想就知道这是来监视他们的,竟是猛然一巴掌就打在其中一人的脸上,另一人转头就想跑,可是马希萼却是一把就将他拉了回来,三下两下就打翻在地,喊过自己的护卫,大声呵斥着将将这两人拉下楼去。
这两个人可是惨了,被马希萼的护卫团团围住,没几下就被打的鼻青脸肿,而他们身后却是创出两个人来,可不就是钱端横和敬宏吗!
他们上来就将马希萼拉住,马希萼这才骂骂咧咧的让自己护卫驻守,地上那几人看停了手,就赶紧爬起来跑的无影无踪。
钱端横和敬宏拉着马希萼重新上楼,马希萼依然在骂着这些不知死活的这些奴才们,他这一发脾气,使得敬宏和钱端横却是不在争吵,反而劝起了他!
马希萼看着他们二人不在争吵,竟是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二人问道:“你们不吵了?”
敬宏笑道:“本来就是朋友,吵架只是为了加深友谊罢了!”
马希萼看着钱端横问道:“你难道也是这么认为的?”
“谁说的,我岂能和一个欠账的做朋友?只是我们刚才说好,明日就和我们结账罢了!”钱端横捋了捋胡子,竟是和敬宏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马希萼笑道:“你们这种商贾,本人最是讨厌,有钱就是朋友,没钱就当街打骂,都是什么人呀!羞于与你们为伍呀!”
三人都是大声笑了起来,问题解决了,气氛自然也就融洽了许多,当一盆羊肉、一盆水煮鱼吃完,三人都是有了一些微醺,却是又不耽误下午做事,可谓是恰到好处。
挨打的这两人回去就向王辉诉说了刚才发生的一幕,王辉听完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日升昌也不像他们表面那么有钱,现在可不就欠下这镖局的银子了吗?
至于欠了多少就不知道了,但是想来也决不会少,否则向来和气生财的镖局岂会当街拦路讨债,看来这日升昌的日子不好过了呀!
自从那日聚在一起商议之后,整个大楚票号就开始了清点银票的行动,凡是持有大楚银票的人,都要在一月内到就近的票号进行登记造册,虽是繁琐了一些,但却是被银票的持有者所理解。
因为谁都不愿意自己手里的银票被别人冒领,只有早登基才能早一点使用,才不至于耽误了自己使用银子。
如此一来,虽是闹了一段时间的不安定,但很快就归于平静了,而大楚票号似乎也归于平静,更是因为把控大楚境内的粮食买卖,而逼着民众都使用起了自家的银票。
不仅仅是粮食买卖,更是强制将蚕桑的买卖控制在了手中,他们并不以官方名义进行买卖,也是以商贾身份进入的,只是他们借着巨大的财力还有身后的官方身份,只是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将这两种民生最需要,也是最赚钱的生意控制在了手里。
当然,除了用钱和官方身份强买强卖以外,更是用了很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