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程处默的声音沉静,但在这沉静之下……
所有了解程处默的人都知道,蕴含着地是即将爆发的滔天怒火!
“我……”
林妈妈擦了擦眼泪,坚强地说道。
“我身份低贱,而那几个异域人是参加此次朝会的他国使者大人,因为我得罪他们……”
“这……”
林妈妈咬了咬牙。
“这会让你的处境陷入危险的!”
“处境?”
“地位高低贵贱?”
“呵呵……”
称号粗磨一阵冷笑。
“我只知道,在这长安城内,不管你我身份差距何等悬殊,又或是你身份有多低贱,在这一刻你我都是唐人!”
“我泱泱大唐之人被番邦小国欺负了?”
“还是我程处默的人。”
“你以为,我程处默会忍?”
说罢。
程处默加快了盘子里各种药材的混合速度,随后拿着勺子将盆子里漆黑一片的药膏均匀地涂在了林妈妈折断的小腿和手臂上。
接着是她受了外伤的身体各处。
都均匀地抹上了黑色的药膏。
这期间林妈妈一言不发,看着程处默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
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
“好了!”
程处默将盆子里所有的药膏都涂在了林妈妈地身体上之后,轻轻呼了口气。
将喷子放在了地上。
“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吧。”
“大概七天,你身上的所有伤都能好。”
“两天换一次药。”
“我会找人给你送来的!”
“好……”
林妈妈乖巧地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但最后,还是看着程处默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公爷刚才话虽没错,小国使者在我国都城殴打唐人是该严惩,但……”
“这事也是该有长安令来处理的,您如果亲自过问的话……”
“恐怕还是有些不妥!”
“……”
程处默一怔。
随后背对着林妈妈要了摇头。
“长安令不会处理的,此人为人奸诈圆滑,给他处理最后肯定就和稀泥了!”
“这事我自己处理!”
“我心里有数!”
说完这句话,程处默不再和林妈妈多说。
转身就离开了房间,大步流星地,由龟公带着路朝着两位使者的房间走了过去。
……
距离林妈妈住地房间不远处的另一个房间中,两位来自高昌和焉耆的使者正在兴高采烈地喝着酒。
咣!
两人一碰杯。
“特么的!”
“好好一个事,竟然出了这样的意外,真是扫兴!”
高昌国的耶律昌喝了口酒,叹息道。
“是啊!”
瀚银也叹了口气。
“本来好好一个事情,都怪那个老鸨!”
“特么的!”
“不就是要找一个清倌人吗?”
“以我俩地身份,找个清倌人怎么了?”
“他唐人用过的女子陪和我们睡觉吗?”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耶律昌疯狂点头!
“就是!”
“这群人还真是蛮横无理,等我见到大唐的官员,我一定要狠狠地告他们呢一状!”
……
“不用等了,我这就来了!”
站在门口听完了整个对话的程处默出声道,抬脚直接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身后跟着的是脸色铁青一片的常一和龟公。
“你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