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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首席掠爱记第2部分阅读(2/2)

  她不想那么快回到戴凯文的身边,正当她举杯要喝时,一只霸道的手突然横空出现夺走了她的酒杯。

    是他!

    戴凯文无礼的夺去她的酒,然后一口仰尽。接着,他沉默不语的盯着她,仿佛在打量着什么。

    马洛琳不喜欢他那种肆无忌惮的目光黏在她身上,更想逃离那双蓝得不像话的眼睛,凯文在他们之间所引发的热度,高到让她不禁怀疑五星级酒店的空调故障了。

    “我想,你的朋友恐怕没空陪妳。”他看马克的方向一眼后说道。

    马洛琳转头看去,果然,马克和参议员似乎谈得很融洽,他们在酒吧旁一边喝着香槟一边谈话,看样子他们短短的几分钟内是不太可能会结束,而现在绝对不是走过去打断他们谈话的好时机。

    唉,她在内心叹口气。这表示她失去一个大好的借口,远离眼前这恼人的家伙。

    此时,上天似乎无意帮她,灾难持续扩大。

    舞池旁的弦乐团已经开始演奏出舞曲,这是晚宴的后半段余兴节目,通常会安排现场演奏的乐团,演奏慢板的古典舞曲,像是华尔滋之类的曲目,让宾客们自由的在舞池内随着悠扬的弦乐翩然起舞。

    无巧不巧,他们所站的位置离舞池很近。

    他似乎不打算放她离开,反而握起她的手,手指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摩梭着:“陪我跳舞,就一支舞。”

    她怔住,屏气凝神地看着从她被握住的指尖,某种莫名升高的热度,一路从手指末梢直窜到耳根来。

    马洛琳企图维持冰冷的表情,脑袋里不断地盘算该如何拒绝他的邀舞。

    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过去,旁边的宾客们早已陆续进入舞池,这样反而突显他们这一对异常的醒目。

    大家都知道,在社交场合中,最不想引人侧目的做法,就是跟着大家一起做相同的事。通常,她会选择成为那个不引人注目的人。更何况,凯文这家伙还握着她的手不放,是要她如何拒绝呢。

    从小受过良好教养的她,当然不会在社交场合上给对方难堪,同时又让自己陷入某种困境内。

    可是,这人不是一般人,他是戴凯文;纽约最出名的花花公子。

    一个来自于纽约政治世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

    一个常常登上各大报纸杂志八卦版面的男人。

    一个常常和各类漂亮名模女星名字纠缠不清的男人。

    一个会用那双湛蓝双眼和高大的身材,让她感觉到具有威胁性的男人。

    马洛琳发现自己仿佛像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动物,动弹不得、进退维谷,某种陌生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攫住她的神经,对她叫嚣着。

    “就一支舞而已,妳该不会是怕了吧?”他嘲弄她,根本不打算掩饰他脸上那个罪大恶极的得意笑容。

    哼,这家伙,太无耻、太自大了!别以为和你跳支舞就会改变我对你的观感,想的美,无赖就是无赖!

    “好,就一支舞,跳完离我远一点。”她愤愤的低声说道,那双黑夜般的眼眸冒出令他熟悉的火焰,就像那天在拍卖会上那样。

    凯文愉悦的鞠躬:“是,遵命。”旋即,他愉快地带她滑入舞池,成为当中的一对。

    第008章 你,下地狱去吧!

    随着音乐的摆动,她承认他是个很会带舞的舞伴,他们的脚步踏着拍子,未曾因为交谈而被中断或是踩到彼此的脚尖。他是她所遇过最会跳舞的男人,他们的身子看似贴近,其实维持着礼貌上的距离。

    虽说如此,她还是感受到从他身上所传来的阵阵热度,那只贴在她的腰间的大手,还有另外那只与她交握的手。他并没有逾越礼仪,也没有借机吃她豆腐,相反地,他很正经的和她跳舞。

    她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也不想弄明白,反正跳完这首曲子彼此就能分道扬镳了。

    悠扬的乐曲在宴会厅里回荡着,他们跟着音乐流畅地滑着舞步,凯文发现她的舞跳得很好,看得出是经常在社交圈历练过。

    能够说服她进入舞池陪他共舞,这件事给他莫名的兴奋。看吧,就说女性很少(几乎是没有)能抗拒他的;就连眼前这位冷若冰霜的马洛琳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凯文决定探测看看这位冰山小姐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妳那么执着那匹蓝釉马呢?”他想起上次竞争激烈的交手,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你非知道不可呢?我说过那是私人理由,无可奉告。”

    “妳应该知道,它绝对不值八十五万美金。”

    喔?现在他倒想谈交易了?

    她还以为今夜未离开宴会厅前,都不会听他提起交易蓝釉马的事了。

    “对我来说,它的价值不是那区区几十万美金所能衡量的。”她的态度坚决,口气不容置疑。

    他猜得没错,为了那匹蓝釉马,她是不惜一切代价的。

    这真的令他好奇,那匹马到底有着什么魅力能让她如此疯狂?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妳出个价吧,看妳愿意付出多少代价将它要回去。”

    咦?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他居然开口要她开价?

    那表示她今晚已经满足他的要求了,是吗?

    “你确定要和我谈交易了?”

    “嗯,妳开价吧,我可是花了八十五万美金才得到它,远远超过我的预期。”

    不知为何,他的抱怨竟然引来她的轻笑,她的笑颜瞬时点亮她的容貌,令他一时感到炫惑。

    她星眸含笑的对他说:“我不是故意要中途离开的,真的,很抱歉害你超出预算。”

    凯文利用一个回旋转的机会,让马洛琳转圈后搂住她的腰,并且顺势拉近与他的距离,然后贴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我该期待妳会有个令我满意的补偿啰?”

    他的微笑煽动着她敏感的神经,他的气息轻轻吹拂着她,不知怎地,她竟然会觉得此刻的凯文危险得令她的双膝虚弱,呼吸紊乱。

    “你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期待,戴先生。”她刻意强调”戴先生”这三个字,借此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说过,叫我凯文。”他却是贴近她的耳鬓,低不可闻的说:“妳真是不听话。”他的男性气息从她耳边吹拂过去,身上的古龙水香气侵入她的鼻间,引起她的阵阵轻颤。

    他的唇并没有碰触到她,却让她不由自主的躁热起来。她的耳朵肯定红了起来,就算她的耳朵没红,她的脸蛋也一定是红的。

    从方才她怀疑五星级酒店的空调故障到此刻,她更加确定她所感受到的异常高温,绝对是空调问题,与戴凯文无关。

    她的心跳逐渐加快,对于凯文有意无意的靠近,她竟然不再排斥,反而有种晕眩感在作祟。

    她的蓝釉马还在他的手上,而他正在等她出价呢。

    振作点,马洛琳,要晕倒也等回家再晕了去,绝对不能是现在。

    “既然如此,为了补偿你的损失,我愿意出价一百万美金将它买回。”

    一百万美金!她疯了不成?!都说那匹马不值八十五万美金了,她居然要出一百万美金来买回它?

    “妳晕啦,它不值那一百万美金。”

    “对我来说它值得,那才是重要的。”

    见鬼了,那匹马肯定有什么秘密,不然为何她如此坚决地要出高价将它买回呢?

    “我不卖。” 他改变主意,断然的说道。

    她闻言,不禁撑圆了双眼,仿佛自己听错什么。

    “你说什么?!”

    我、不、卖。他说。

    这下她可听清楚了,他居然敢出尔反尔!一再的欺骗她!

    真的是孰可忍孰不可忍,马洛琳不假思索的抬起高跟鞋的尖锐鞋跟,狠狠的朝戴凯文的脚踩下去,报复地旋转一下她的鞋跟。

    下地狱去吧!你这个该死的无赖!踩你这一脚算是便宜你了!

    那一脚肯定踩得他极痛,只见他啊的一声惨叫,立刻松手放开她,弯下腰去低低咒骂着。她见机不可失,立即转身往大厅外的门口走去,快速地消失在会场,留下一群惊讶的观众围绕着戴凯文。

    第009章 他,究竟要什么?

    那应该很痛,她想。

    她重重的踩了戴凯文那一脚后,心里的愧疚感便不断的冒出来。换作平时,她绝对不是个诉诸暴力的人,但,不知为何,一碰上戴凯文后,她的修养就全部消失无影。

    马洛琳沉思着,一方面责备自己不该如此暴力,另一方面又担心起她所造成的伤害。

    就在她的思绪乱飞之际,她收到一则手机简讯。

    「若想要那匹马,妳最好先跟我道歉--凯文」

    果然,他还是牢牢掌握住她的软肋;蓝釉马。她不能失去它,她必须将它带回来,这对她的意义非凡。

    唉,主动伤人毕竟是错的,就算她被逼急了,就算对方是个十足十的无赖骗子,都不该伤人。她揉揉发疼的额头,想着该如何收拾残局。

    「已经连任两届的纽约市长史乔治,目前积极找寻下个政治舞台,他会直接挑战下届总统大选吗?还是--」电视政治评论节目的主持人,正在为这一集节目作开场。史乔治对着电视按下静音键,他完全失去兴趣听这些政论节目在鬼扯。

    他的幕僚,霍文森此刻正好踏入书房。他是个斯文,穿着保守的年轻人。沙金色的头发永远梳得整整齐齐,形色从容不迫,让人感到安心和信赖。

    安心和信赖是从事幕僚工作的人,非常重要的基本特质。尤其是担任纽约市长的幕僚,意谓着随时都有可能要御风而上,顺势而为,往下一阶段前进做足准备。

    “事情安排得如何了?”史乔治市长问著文森。

    “进行中。”文森在书桌前的椅子,恭敬地坐下。

    据文森的观察和了解,市长大人目前处于一种情绪的低气压,他也清楚低气压的来源是什么。如果他够聪明的话,绝不会主动去提戴韩克参议员在上个周末办的那场晚宴。

    纽约政治圈的重量级人物,除了市长大人之外,就属来自政治世家的戴家。

    当文森选择加入史乔治市长的阵营时,意味着他必须确保市长大人是最后那位拿到总统候选人门票的幸运儿。

    “关于上周末的那场餐会,你怎么看?”史乔治从桌面上的雪茄盒拿出一根雪茄,点燃它。虽然他很不高兴,纽约媒体给予那场餐会过多的关注,但,他还是想听听幕僚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这是一个相当成功的选前晚会,那天应该所有纽约政治名流都出席了。” 文森首先诚实的说,“我想,对于后续话题的酝酿和造势也有一定程度的帮助。”

    这话没错。史乔治认同文森的看法,那也是他欣赏文森的地方;中立的评论,不因身处于哪个阵营内而偏颇自己立场。

    “我不得不说这是戴韩克那家伙政治手腕厉害的地方,尽管多年前那宗军火商回扣案疑云重重,戴韩克还是能全身而退。”史乔治重重吐出一口浓烟,不屑地说道:“他妈的,真厉害!在当时民意的情况下,他还能逼承办检察官撤回控诉案。”

    他稍微倾身向前,脸色凝重的问道:“你看这情势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也来弄个晚会?哼,我可不想跟在戴韩克那家伙屁股后面。”说完,他摆摆手表示他的不屑。

    文森气定神闲的看着他的老板,缓缓地说道:“不,我们不跟风,只要让对手失去优势就行。”

    “失去优势?想必要有爆炸性且影响层面深远的事件才行。”市长大人眯起精明的灰眸,在心里盘算着。

    他靠向前,胸有成竹地说起他的计划,史乔治听完后点头认同,随即问道:“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人选不难找。在纽约,有钱能使鬼推磨。”

    史乔治靠向椅背,放松的大笑。

    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越来越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马洛琳捧着一束由蔷薇和玫瑰所组成的花束,缓缓踏进戴凯文的顶楼公寓内。她赫然见到戴凯文吃力的拖着脚步,一跳一跳从门口移动到客厅的沙发上。就在那刻,她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她是真的踩伤他。

    她捧着花束,不知所措的伫立在靠近门口处。

    凯文没理她,迳自坐下来,将受伤包裹起来的那只脚抬起放在脚凳上。然后,他才望了她一眼,眼光停留在她手上的花束几秒,叹口气摇摇头,伸出手指朝厨房的吧台比了比:“那里应该可以找到空瓶来插花,妳自己动手找吧,我现在不方便移动。”

    她歉疚的看了他一眼,语气诚恳的说:“我很抱歉,我没想到它会那么严重。”

    凯文默不作声,从他的表情读不出他是否接受她的道歉。

    她决定避开这沉闷的气氛,先去处理手上的花束,再来思考要如何哄诱他,买回他手上的蓝釉马。她在流理台上方的橱柜里找到一个空瓶,倒入干净的水,撕开花束的包装纸,将花束插入空瓶内。结束后,她发现吧台上有瓶瓶盖已经打开的威士忌。

    “你刚刚准备喝酒?”她转头看向戴凯文。

    “是啊,我才刚打开瓶盖,妳便出现在我家门口了。”

    或许,他想利用酒精纾缓一下不适。她默默的拿起酒杯帮他倒了一杯威士忌,接着问他:“你习惯怎么喝?加冰?还是加水?”

    他望着她,貌似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她的友善态度,随即他耸耸肩的说:“都不加。”

    喝下马洛琳端来的威士忌,他再度打量着她。

    他原以为她会对那则简讯无动于衷,想不到她居然亲自登上门来。那匹马,真的是她的软肋。到底是什么秘密,让她非得到它不可?

    “只要妳肯跟我说,为何妳非要那匹马不可,我或许就能原谅妳,说不定还愿意考虑将它卖给妳。”

    看来,她非得和他交代清楚不可,否则,她就别想他会将蓝釉马卖给她。

    整件事,坏就坏在戴凯文并不缺钱,他不需要见钱办事。即使她愿意砸大钱买回蓝釉马,却也弄不明白他究竟要的是什么?

    第010章 他称不上是朋友

    “许久前,我从奶奶那里得知蓝釉马的故事,它是我曾曾祖母那边的先祖,当初奉中国唐朝皇帝之命所特制的。后来,这匹马送给美国驻中国上海的公使馆,当作贺礼。”马洛琳坐在凯文身边的沙发上,对他娓娓道来关于蓝釉马的故事。

    她不喝酒,所以她帮自己弄了杯咖啡,她将咖啡捧在手心里,感觉踏实些。“然后,我的曾曾祖父和曾曾祖母因为这匹蓝釉马而发展了恋情,最后在庞大的社会舆论压力下,他们相偕离开中国,回到美国。”

    “那么,这匹马为何会流落到拍卖会上来?”凯文问道,看样子他很认真的在听故事,而不是随便说说。

    “细节我并不清楚,只知道这匹马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离开中国,辗转来到美国某个富商的手中。我追踪了它许久,终于等到这次的拍卖会才亲眼见到它。”

    “所以,妳才会对这匹马如此疯狂。说真的,我第一次见识到何谓「契而不舍」的精神。”他失笑,摇摇头,仿佛对她之前的种种作为感到好笑。但,他并非在恶意嘲笑她,若要她说,她会说那感觉就像他们是老朋友般,分享着某件有趣的事。

    然而,他们连「朋友」都称不上。

    “那”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咖啡杯,斟酌着她即将说出口的话。她缓缓的抬起视线凝望着他,朱唇轻启的说道:“你到底要不要将蓝釉马卖给我?”

    她是认真的。他想道。那晚他的脚指头已经彻底领教过,她隐藏在内心那股烈火性子。千万不能小看她,别被她娇小柔弱的身形给骗去,其实她的内心里仿佛住了个骄傲的巨人。

    惹恼她的下场--他看了眼包裹着纱布,乌青肿起的脚趾--吞了口口水。他不想再利用蓝釉马吊住她,但是又万分舍不得放下这个诱饵,让她就此离去。

    他们没有交集的社交圈,除了那次拍卖会场上的巧遇,说实话,放掉她之后,可以想见,从此他们分道扬镳,像两条永不交集的平行线。

    他舍不得放开她,尽管他并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从她那里获得什么。

    也许当初吸引他的理由已经不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