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气得脸色发青,双眼睁大,很是气愤地瞪着苏大人。
“苏大人,你强词夺理,你又不在场,信口开河,诽谤太子,这可是重罪。苏大人你要考虑清楚了,你要为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苏大人也很硬气,面对朱大人炮语连珠的攻击,没有露出丝毫的胆怯之意,而是直接怼回去。
“朱大人,你说我诽谤太子,这种事情我可不会做,我只知道李相没做违法之事,太子半夜带着侍卫闯李府,扬言要搜李府,我想问下,这李相好歹也是功臣,太子他一没陛下的口谕,二没圣旨,他凭什么搜李府?”
朱大人只感觉自己心口疼,苏大人这是给他杠上了,行,他也豁出去了。
“苏大人,你说太子说要搜李府,你不在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太子说了要搜李府,是非曲直,你清楚吗?可不要胡乱的冤枉人,太子可是储君,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
他冷哼了一声,很是不悦地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
“太子明明就是关心李相,太子不过是去探望李相,可从你嘴里说出来却变了味道,苏大人你用词可要好好斟酌,不能逞口舌之快,挑拨君臣关系。”
苏大人冷笑着反驳朱大人。
“这种事情,我自然不会乱说,我有证人。”
赵凯文高坐在龙椅之上听着俩人吵来吵去的,自然有些不耐烦,不过此刻两人各持己见,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他也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好和稀泥。
“这样吧,有证人就请证人来证明,朕也不想冤枉太子,也不想让李相受委屈,此事外头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大清早就闹到朕面前了,你们各抒己见,都说的有理。朕真的糊涂了,不如就请证人来作证吧。”
李明德很平静,毕竟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太子没理,可太子呢,却恶人先告状,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了,以为这样可以打到他,真是可笑了。
李明德淡淡点头附应。
“陛下,那就请证人吧,臣不想被灌上大不敬的罪名,这有损臣的名誉,臣安分守己,殚精竭虑的为了朝廷,为了整个国家。其他的臣不多说了,臣不想被人非议,事情的经过臣等说了都不算,应该让人来证明臣的清白。”
赵凯文颔首。
朱大人看向李明德,讥讽地说道。
“李相,你觉得自己委屈了,依下官看,李相可不委屈,太子夜里探望李相,你居功自傲,看不上太子,便将太子阻挡在外,你所作可不是臣子所为。”
李明德勾唇一笑。
“说的好像朱大人当时就在场似的,我也不想跟你争,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上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百姓,可不会像某些人胡作非为,任意妄为。”
朱大人冷笑着。
“好,好。李相有气魄,那就让人来证明吧。”
有证明,那很快便宣证人,没必要在说废话。
赵鹏,周小多,林公公,还有徐夫人被人带进殿内。
徐夫人为了徐国舅的事情,神智到了疯癫的状态,她一看见皇帝,便哭着跪下。
“陛下,您愿意救徐家了吗?”
赵凯文很不耐烦,不过此刻他耐着性子坐着,一旁的王公公看到赵凯文的面色,便躬身到了徐夫人跟前。
“徐夫人,昨夜太子去李府是为了什么?”
徐夫人立即跟疯了一样的嚎叫起来。
“陛下,子琛在李府,您派人去搜,肯定能搜出来,陛下您救救子琛,救救我们徐家,这李明德乃是奸诈小人,他要害死我们徐家人。”
赵凯文面沉了下来,很是阴沉,目光也是格外渗人,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赵凯文此刻已经将徐夫人千刀万剐了。
朱大人立即慌了,他上前拉住徐夫人。
“陛下,这徐夫人神智不清了,她说的话不能作数,不能算数,她在胡说八道。”
徐夫人见到朱大人,一双眼眸猛地睁大,死死地瞪着朱大人。
“朱大人,你说好,只要子琛暴毙,就能没事,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子琛还能消失,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伙同李明德来坑我们徐家。”
朱大人无语了,忙是磕头。
“陛下,这徐夫人神智不清,她构陷臣,臣……”
赵凯文面色特别差,此刻一把火在他心头燃起,似乎一把火便可以点着,他微眯着眼眸看向朱大人,不用说,他心里已经有数了,这朱大人是太子一党。
平常太子一党很乖,并不会轻易露出马脚,这朝廷之上还真看不出谁投靠了太子。
但从徐国舅一事,便能知道谁投靠了太子,毕竟徐国舅在牢房暴毙的事是太子的主谋,那是谁的主意,自然是太子一党的人出的,所以很明显这主意是朱大人出的。
所以赵凯文一时真的特别想将朱大人千刀万剐了。
朱大人颤抖地跪在地面上,期期艾艾地说道。
“陛下,冤枉呀,臣对您忠心耿耿,这徐夫人因为徐国舅的事,已经魔症了,她的话不可信,您要相信臣,为臣主持公道。”
赵鹏站在李明德身边,此刻他淡淡开口。
“徐夫人的话不可信,那本王的话应该可信吧,昨夜太子明明就是闯李府,在朱大人的口里却变了,是太子夜访李府,本王当时就在场,怎么会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你构陷忠良,你居心何在?”
朱大人下巴哆嗦起来。
“安郡王殿下,谁都知道您同李相关系好,您肯定会为李相说话,谁知道您是不是有意针对太子,故意挑拨呢!”
赵凯文冷笑着打断朱大人。
“朱大人,你这么说,那谁都无法作证了。”
“陛下,臣……”
“够了。”赵凯文很不耐烦,他挥了挥手,格外冷峻地说道:“朱大人,你作为臣子,你欺瞒朕,作为父母官,你没为百姓做一件好事,却到处生事,你这样的官员,朕厌恶透了。”
朱大人面色唰得一下白了,猛地磕头,坚硬地金砖砰砰响,然而他似乎感觉不到疼,没有停止磕着,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