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睡父妻,但那些都可归为外人,他对自家儿子的爱护之情,却是杠杠得有史为证。《晋书》有载:“聪所居螽斯则百堂灾,焚其子会稽王已下二十有一人。聪闻之,自投于床,哀塞气绝,良久乃苏”
两个时辰之后,在随军御医的好一番折腾下,刘聪终于再度苏醒。其实,御医开的药是能让刘聪睡到明晨的,怎奈再好的睡眠,也扛不住头顶不时传来的爆炸声呀。幽幽醒转之后,刘聪方一神思归位,便急声询问身边服侍他的刘骥道:“骥儿,朕昏迷多久了?如今是何时辰?咳咳咳还有,此前信报可有核实?”
“父皇,现在大约亥时三刻,您已晕有两个时辰了。要不,您先再好好歇上一会,别的回头再说?”刘骥目光闪躲,可在刘聪瞪眼怒视下,只得点头道,“适才,又有三股信使前来,所报与黄河水军那名信使相类,其中更有一人就是从平阳城逃出的大匈军兵,他们所述的平阳情形皆很雷同,当可确认无误。”
长长的叹息一声,刘聪闭上双目,眼角隐现晶莹,待得良久后他再度睁开双眼,已然老态尽显。示意刘骥将他扶起,刘聪勉力斜靠而坐,继而吩咐道:“骥儿,请外面诸公进来吧。”
刘聪的卧室之外就是山洞内的议事大堂,一干重臣本就正在那里听信,受召后很快便出现在了刘聪榻前。摆手止住众臣们的请安劝慰之语,刘聪虽有气无力,却仍威仪淡然道:“诸位爱卿,平阳生乱,我大匈骤如累卵,想来方才这些时间,诸位对后续事宜已有商议,事已至此,但有良策,无需顾虑,直管道来。”
事态危急,众臣也不虚套,长叹口气,匈汉司空马景率先出言道:“陛下,收到平阳招降檄文者,应当远不止黄河水营一方,而在黄河水营与老马岭之间,不乏其他县城与驻军十余处,可来报者迄今却仅区区二三。显然,平阳剧变再加太子檄文,我匈汉后方业已人心浮动,三心二意者绝非少数,我八万大军或成孤军,老马岭已不可守,还当速离。不过,接下是回夺平阳,亦或转战它处,尚须陛下定夺。”
“我等以为,华王必已知晓平阳之变,此前一切照旧,无非是为靳准争取稳定时间,一旦我方有异,对方必会大肆宣扬,是以我等无从隐瞒,军兵家小多在平阳,为军心士气,我等须得反攻平阳。”呼延晏跟着解释道,“然我匈汉外无援军立至,本已负隅顽抗,再有平阳之乱,人心已失,即便夺回平阳,此番也难抗华国。若想留下先祖血脉,我等还当尽早跳出并州,远避塞外,故回攻平阳却又徒耗糜多。”
众臣的分析足够中肯,刘聪闭目沉思片刻,遂缓缓睁眼,摇头苦涩道:“如今之势,我匈汉覆灭已无可更改,但我大匈却不可族灭,避走塞外乃唯一选择。平阳所留者,除了叛军便皆老弱,即便夺回,其行动迟缓,也难以带走,更会影响青壮精锐的出逃行程。是以,此地尚余五万骑军,朕欲调出其中屠克本族与死忠附庸的四万精锐,名复生军,作为我大匈的血脉种子,出河套往西漠,今夜便行秘密远走。”
众臣愕然,却听刘聪淡然续道:“此地余下四万步骑军兵,万五步卒坚守老马岭,三日即可。余者便由朕亲率,多打旗幡,大张旗鼓,作势回攻平阳,一为掩护复生军遁匿,一为征讨靳准奸贼,救出城内眷属。至于能否携其逃亡塞外,呵呵,且听天意,大不了我刘聪陪着他们一道去死!”
众臣哪还不知刘聪心思,纷纷跪泣道:“陛下不可!正是多事之秋,陛下乃我等核心倚仗,焉能以身为饵,轻生犯险,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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