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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 太后姐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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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笑道:“说起来这几名子弟也够倒霉的,都是小六的朋友,前一天还在一起吃酒呢,第二天就被人砸断了腿,唉……”小六乃是李崇山孙儿,李推官大哥之子,在李家第三代子弟中排第六,也是李崇山最宠爱的子弟。

    “怎会被人伤了腿?”虽然不关心,但见王氏说得热闹,王贵妃还是问了一句。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听小六说前一日他们一起吃酒时曾经伤了人,想来是那人报复吧。”王氏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小六又去惹事?”王贵妃皱起了眉头。

    “也不算惹事啦……”看王贵妃神情不悦,王氏急忙辩解,“要说小六也是对太后您的一片赤诚啊……”

    王贵妃眉头大皱,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到底是怎生事情?”

    王氏笑道:“还不是那酒楼东家,依仗自己是贵王妃叔父,仗势横行,小六他们几个看不惯才教训了他一顿,想不到贵王做事却也狠辣,那几名子弟第二日就被打断了腿,当时妾身吓得要命,就怕小六也被殃及,谁知道贵王却也识趣,就是没有动小六……”王氏得意详洋,她在大名府可是被武植整治过,恨武植的要死。

    王贵妃看了王氏几眼,淡淡问道:“贵王妃叔父?”

    王氏点点头:“是贵王正妃叔父,就是被先皇册封青阳开国伯的那位,好像唤作潘老大。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贵王也不管办……”

    王贵妃摆摆手:“够了。明明知道对方乃是在册的伯爵,却敢无故殴打,小六地胆子,李家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啦……”

    王氏簌地一惊。偷偷抬眼看去,王贵妃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

    “召李崇山来见哀家……”王贵妃摆摆手,两旁宫娥走上来放下王贵妃座椅上的软帘,王氏大惊,按典王贵妃此举自然是理所应当,但以往王贵妃待李家甚是亲厚,在李家未曾垂过帘,今日之举可是破天荒第一遭。王氏惊惧之下,却也不敢纠缠。行礼退出。

    不多时,李崇山匆匆赶到,六十多岁年纪,须发皆白,面目红晕,看起来老当益壮。

    “臣李崇山参见太后!”规规矩矩的行起叩拜大礼。

    “平身赐座。“随着王贵妃的吩咐,宫娥搬来软墩,李崇山小心翼翼地坐下,也不过是半个屁股稍微沾了边而已,还不如站着舒服。李崇山却没工夫想这些,听儿媳说太后不悦,匆忙间也来不及问详情就匆匆赶来。李崇山心里实在忐忑不安。

    “叔父,听闻李家人丁兴旺,家业日上,哀家很是欣慰……”

    “这也是托太后的福!”李崇山赶紧谦逊。

    “哀家可不敢当……”王贵妃想说几句重话责备,但见李崇山苍白的须发,想起昔日李家的恩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叹口气道:“叔父却是要好好教导子弟,要知道盛极而衰,哀家却不想下次省亲时要唤叔父为李卿,叔父,哀家的意思你明白么?”

    李崇山额头冷汗簌簌而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太后圣喻,臣必铭记在心!”

    王贵妃叹口气,实在没心情再待下去,摆摆手:“摆驾回宫!”太监宫娥齐声呼唤,李崇山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眼见一队队太监宫娥棒着香珠、绣帕、漱盂、拂尘行到凉亭前金顶金黄绣凤大轿之旁,又有太监引路,引领王贵妃上轿,又如来时一般,红衣太监上马在前引路,大轿出了李府后,马上又跟上锦衣金甲的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奔西街门而去。

    李崇山跪在府前,直到太后鸾驾影踪不见,才慢慢起身,心中却是惊惧难当,回了园子,命人传来王氏,打探到底说了些什么使得太后盛怒,等王氏结结巴巴说出小六之事后,李崇山差点没气死,虽说李崇山对武植也不怎么待见,但明目张胆去和贵王作对,更打伤贵王府舅老爷,青阳开国伯,这不是枉妄得没谱么?难怪太后会说出盛极而衰的话语。

    李崇山大怒下命人唤来小六,家法伺候下,软棍将小六抽得哭爹喊娘,最后李崇山更拉上小六前去贵王府致歉,不过在贵王府却吃了闭门羹,府前王府侍卫言道,贵王身体不适,概不见外客。

    李崇山只有悻悻而归,但是想想也难怪,权势最盛的亲王被一外戚欺负到头上,心情能好的了吗?尤其是听闻那几名纨绔子弟都被人狠狠教训过,却独独放过了小六,贵王也算给足了李家面子,不愿见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贵王抱病闭门不出,更十多日不曾上朝,朝中大臣纷纷前往拜望,知道些底细地叹息不已,先皇的兄弟,当朝皇叔,名声远播海外地赐锏亲王竟然被一外戚气得抑郁在心,不由得不令人感慨,武植这次弱者形象扮的极为成功,很多对他的强势地位隐隐不安的大臣也转变了态度,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贵王也不是那般强横,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王府中武植乐得逍遥自在,和几女嬉戏赏花,偶尔装病见见大臣,日乎极为轻松。

    而这段日子,朝中却忽起波澜,侍御史张昌上表弹劾蔡京包庇侄儿胡作非为,难为百官表率,一石激起千层浪,张昌和蔡京关系亲密众所周知,怎么也想不到张昌会在文德殿上直言蔡京之过,王贵妃将张昌的文书发到大理寺,令大理寺详查蔡九,闹腾了几日,均是查无实据的事情,王贵妃斥责了张昌几句,事情不了了之。沸沸扬扬的“蔡九案”却成了朝臣议论地焦点,尤其令人猜不透的是张昌。不知道何以他要弹劾蔡京。

    贵王府地书斋中,武植和吴用却是在得意的大笑,吴用虽也在笑,不过低声赔笑。武植却笑得甚是欢畅,“先生之计果然高明……”武植心里却是加上了阴毒二字。

    数日前,几名泼皮绑了凤儿,更剥得赤身裸体送到了烂醉的蔡九床上,蔡九醒来见到身边美人儿当然不会客气,二人胡天胡地之时张昌赶到,见状简直肝肠寸断,当场和蔡九厮打起来,更气冲冲赶到了蔡京府邸。偏偏那时候贵王正拜会蔡京,蔡京脱不得身。又不知张昌何事,为避嫌只好不见,张昌气愤填膺,这才与蔡京决裂,而蔡九尝过凤儿滋味,更舍不得放走,凤儿正值青春,张昌本就喂不饱她,更加之蔡九大把银钱洒下,比之张昌出手阔绰许多。也就一门心思跟了蔡九,如此一来,张昌和蔡九深仇大恨结下。待蔡京知道时,为时已晚。就算把凤儿送回也于事无补,去见张昌更被拒之门外,蔡京一气之下也就不再管他,以为过几日再释清误会,却不想张昌不知道被谁怂恿,在文德殿弹劾起蔡京,直把蔡京气得暴跳如雷,从此蔡京张昌势如水火。

    “王爷,小生却是不知道为何花大力气使得张昌和蔡京反目,张昌不过是御史,和蔡京反目却是伤不了蔡京皮毛,王爷费偌大气力,却又不加掩饰,蔡京必定知道事情是王爷做地,王爷这样做地意图小生实在猜想不出。”吴用小心翼翼地问武植。

    武植笑笑:“你猜不出?”

    吴用连连摇头。

    武植笑道:“无他,令他郁闷而已。”

    “啊?”吴用瞪目结舌,耗费偌大精力,就是想令蔡京生些闷气?

    武植笑笑,蔡京不同于高俅,高俅自认聪明,其实很有些自作聪明而已,弄些花样扳倒不是难事。蔡京却是真正意义上的权臣,行事四平八稳,实在难以抓到什么把柄,尤其是如今在庙堂上,紧随王贵妃步伐,对新政早已放手,更安抚昔日元佑党,对付他,自己也实在无从下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不过却也不能让蔡京好受,既然他出手挑拨自己和李家关系,自己自然要令他大大郁闷一把,而且以后如今日之事,十天半月弄上一回,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气疯,乱了阵脚呢?若是他哪日能露出个大大的破绽,自己在紫寰殿狠狠砸他一锏,那可就太舒服啦。

    这就叫做我不打你,我腻味死你吧?

    武植美滋滋的想着,吴用在旁见贵王脸露微笑,那微笑中却隐隐有一丝险恶,心中一寒,知道贵王又在琢磨什么害人的事情了。

    门轻轻敲响,吴用慌忙去开门,门外是一宫娥,武植见是杏儿,招招手,示意她进来,杏儿磕头行礼:“王爷千岁,太后到了!”

    武植一愣:“太后?她来做什么?”说着话起身。

    杏儿道:“太后现在后花园和几位王妃叙估,说王爷安心养病就好,不令奴婢等打扰王爷,但奴婢想了想,这般大事怎能不告诉王爷。

    武植笑笑,回身坐下,笑道:“你做得很好,下去吧!”想来王贵妃是轻装来访了,若不然就算令侍卫太监等不得打扰自己,自己也该能听到动静,就是不知道她来做什么?

    杏儿得武植夸了一句,欢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