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我爱定了!
我一口口回应着他的吻,问:“如果我真走了,你真得会放手吗?”
银毛瞬间抬起头,若狼般盯进我的眼底,狠狠地嘶吼道:“放手个屁!我说过那些混蛋话就后悔了!妈地,做什么君子?!如果你今天真走了,估计咱俩谁也别想活了。”
虽然银毛说得是狠话、是混话、是王八蛋话,但是我的心就是甜蜜蜜地,并为他的霸道而幸福着。然而,恶趣味的我却是一挑眉峰,问:“怎么,还想杀了我?”
银毛笑露一口白牙,邪气儿十足地说:“做死你!”
我忙转动一直工作的摄像机,继续启动照相功能,对准他又是喀嚓一下。
银毛猛地一顶我,恶狠狠地说:“让你拍!”
我笑颜如花:“既然你都说让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银毛两手同时分工,一只手将我的两只手都固定在了头顶,另一手夺走了我的多功能摄像机,冲着里面龇牙咧嘴大吼道:“刺猬,我爱你!”然后将镜头对准我,示意我也说。
我装作看不懂,露出了纯洁无辜的眼神儿。
银毛眼睛斜瞟,直接将摄像机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异常猛烈地上演出一系列的活色生香图,让我在最真诚的错乱中,声声喊着……爱他。
第六十九章 何必结婚前奏曲(一)
一个人是怎样的?
想贴着他的体温,想闻着他的味道,想牵着他的手指,想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想拿着红色结婚证一下下拍着他的头,神气活现地叫嚣道:“小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当爱情在我的枝头开出一朵娇艳的大桃花,我决定要好生爱护,用心珍惜。
喜庆嫁衣订做,酒水菜单拟定,新娘新浪就绪,所有繁杂的结婚事宜仿佛在一瞬间全部准备就绪。那速度快得令我咋舌,不免怀疑银毛已经暗中筹划多时。
所以,当夜幕降临,银毛窝在被子里一边抚摸着我的腰肢,一边用懒洋洋地语气对我说后天要结婚时,我着实被震惊得忘记了言语。好半天才反应过味儿来,忙摆了摆手指,不满地嘟囓道:“喂,证也领了,人也睡了,马上又要结婚了,你是不是差点儿事儿啊?”
银毛挑眉望着我,疑惑道:“还能有什么事儿?”
我一手掐上他的小果实,一边露出悍妇的嘴脸,低喝道:“就算你不送我一个大克拉钻石戒指,最起码也得弄个银制品充当白金吧?”
银毛哈哈大笑,两手一伸,捏住我的鼻子,宠溺道:“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我骨碌一下爬起来,穿上衣服,兴致匆匆地就跟着他走了。
两个人穿过灯红酒绿的街道,在七拐八拐后来到一个偏僻的胡同。这里的墙体被涂鸦成了各种色彩对比的图腾,乍一看,竟犹如一片与世隔绝的儿童游乐场,可那氛围却偏偏又像是引人堕落的幽冥地狱,仿佛到处都隐藏了见不得光的窥视,和想要勾走人魂魄的妖媚。很极端的感觉,却让我的灵魂雀跃。
这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也都穿着奇装异服,个性得无法形容。如果我独自一人来到这里,看见拐角处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人,还真能将我吓个半死,以为天黑见鬼了。
银毛将车停好后。便从储物箱里抓出一把彩笔。然后搬过我地脸。用细细地笔尖在我地脸上勾画着。
我也不躲闪。而是兴致匆匆地问:“喂喂。你干什么啊?”
银毛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话间。他收了笔。又动手弄乱了我地头。这才将车镜打开。让我自己去看。
我对着镜子眨了眨浓重地黑眼圈。轻轻摸了摸脸上鬼画符似地图腾。咧了咧紫黑色地唇畔。只觉得……牙真白。
龇牙咧嘴间。银毛也整装完毕。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
跳下车。银毛占有性地揽住我地腰肢。然后来到一个厚重地大铁门前。狠狠地踹了一脚后。对着门上方地隐形镜头比划出一个手势。原本紧闭地大门便嘎吱一声打开了。
我们沿着粗糙的石块行走,耳边渐渐响起震耳欲聋的音乐,一路兜兜转转就仿佛探险般令人全身的血液都了。
随着音乐越猛烈,眼前豁然开朗。但见一个超级大厅里面,摇滚着忘情舞动着的人们。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就呈现出兴奋与雀跃的神情,皆用肢体语言展示着自己的魅力。
银毛一出现在这里,立刻被一群人围了起来,在热情的恭维中口口声声唤着大哥。当然,我亦被灌上了大嫂的名头。
吵吵嚷嚷中,那些小弟给银毛开了一个大桌,并热情地围了过来,直说两年没见,想得慌。
说话间,一个精瘦的男子给银毛倒上酒水,即讨好又恭维道:“这位大嫂可真漂亮,大哥就是大哥,马子都高人一等。”
我一听这话,觉得不太对劲儿,不免看了那精瘦男子一眼,当即觉得很眼熟,于是笑着问:“看来,我比前任大嫂好看?”
精瘦男子立刻拍马道:“那是、那是,前任大嫂,胖得……”话锋突然一顿,偷偷瞧了眼银毛的脸色,见他没有不悦,这才记着道,“胖得啊,都差点儿把大
胎压爆了!”说完还不忘给自己捧捧场,哈哈大笑起
我听明白了,也看明白,敢情儿这小子就是上次用西瓜刀恐吓我,后来被银毛一脚踢地上的那位。当初他就对我有想法,现在竟然还拿出来当调侃料子。真是,找死!
不过,原本我还担心曾经看过我和冰棺材结婚照的人,会不会指出我“好女二嫁”,还先后嫁给了爷俩儿。今天和这些人一聚,还真打消了我的部分顾虑。虽然仍旧担心被人认出,但只要在结婚当天将彩妆画得特比一点儿,应该就没有问题。
心思兜兜转转中,那个精瘦男子又开始恭维起我,还自以为是地拿着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做着不聪明的比较。
我看向银毛,但见他也一副颇具兴趣的嘴脸看着我。估计,是在等我飙。
我却淡淡地笑了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用手拍了拍精瘦男子的肩膀,问:“你是不是觉得胖人的样子很蠢?没有美感?”
精瘦男子一点脑袋:“都说胖猪胖猪,人一胖啊就像猪。一走道儿都呼哧呼哧地,差点儿流荤油。看着他们,我都上不来气儿。
”
我眯起眼睛,也不打扰他,听着他继续说道:“我前年骑机车和一个死胖子撞一块儿去了。结果,妈地,他飞了起来,差点儿没压残废了我!本来这世界就空气少,那些死胖子就应该……”
我的手指寸寸收紧,已经瞄到了桌子上的酒瓶子,当我将其攥到手中时,那个精瘦男子已经被银毛一脚踹了出去,直接扑倒数个瓶啤酒,痛得龇牙咧嘴。
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就仿佛全部的人都在悄然注视着我们这一桌,等着看场武斗的好戏。
银毛站起身,歪个头,看向地上捂住肚子的精瘦男子,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地说:“你让我生气。”
精神男子吓得直摇头,恳求道:“大哥、大哥,我又哪里做错了?您别生气,别生气……”
银毛抬头看向旁边一个身穿露脐装的银男子,说:“给我使人胖的激素。”
银男子点了点头,小跑进夜总会的里面,一眨眼的功夫便拿出来一个针管。
银毛笑露一口白牙,看向地上的精瘦男子,说:“送你一些纪念品,改变一下形象吧。”说完便示意旁边的银男子给精瘦男子打上激素。
我这时已经完全明白银毛的用意,也抱着一种报复的快感等着看热闹,可是,当那针头扎进精瘦男子想反抗却又不敢反抗的细胳膊时,我还是没有按住自己的善良细胞,喊了声:“住手!”
银毛回头看我,皱眉道:“又好心泛滥?”
我走到他身边,扯上他的手:“才不是。只是我觉得,他若胖了,也只不过是给胖人抹黑,成为胖人中的臭虫。还是把他留给瘦人做负面宣传吧。”
银毛哈哈大笑,一把将我抱入怀中,低头就是一记热吻,那样子极其骄傲,就仿佛我是他最值得炫耀的宝贝。
周围的口哨声响起,我红了脸,却觉得异样幸福。
当灯光变得幽暗,情人间的小调儿悠扬响起时,银毛放开我的唇,揽住我的腰,拥着我轻柔地舞动着。
暧昧的气氛中,两个人不时地出这种不和谐的声音:“哎呦……你怎么总踩我脚?”
银毛低咒:“这曲子放得不对,不在点儿上。”
我:“哎呦……你……”
银毛:“好好,不跳了。”
我:“慢慢来,再跳一会儿吧。”
银毛:“不跳了,你脚硌我脚了。”
我:“银毛!”
银毛将我整个人抱起,像无尾熊般挂在他的身上,得意道:“这样踩不到你脚了吧?”
第六十九章 何必结婚前奏曲(二)
心中甜蜜,抱紧他的脖子,就像攀住了幸福大树。想起了那个化装舞会,想起了银毛的爽约,于是用牙齿咬了咬他的下巴,问:“还记得那个化装舞会吗?我可还记得你曾经说过,要送我一份独一无二的惊喜呢。”
银毛眼波烁烁地望向我,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温柔道:“刺猬,有样东西我很早就想送给你了。”
我眼睛一亮,心跳加快,紧张得嗓子都干涸了。
银毛深情地凝视着我,慢慢低下头,在我的唇畔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抱着我大步向酒吧的后身走去。
穿过一个c形通道,推开一扇神秘的石门,直接进入到一间仿佛是天然石洞的地方。这里的每块大石头上都彩绘有各种图腾,让人不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原始部落。
石屋里坐着两个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她们身穿布满花色的肥大衣服,脚上塔拉着两双木屐,头发更是编成了无数的小辫子,在说话间还犹如跳大神似的蹦跶着。
我看看银毛,银毛冲我露齿一笑,然后将我放到石椅上,对两位大姐说:“开始吧。”
但见两位大姐动作一致地伸出手,分别扯住我和银毛的左手臂,以同样的角度放在石桌上。
我满心疑惑,在害怕中产生了好奇的兴奋。
银毛安抚道:“别怕,她们是很有名气的纹身师,而且是孪生姐妹,有心灵感应。”
我眨了下眼睛:“你要给我纹身?”
银毛笑道:“傻瓜。是我们一起纹身。”
望着银毛难得地温柔笑脸。我觉得自己被美色迷惑了。觉得那些针扎肌肤地疼痛完全可以忍受。更欣喜自己地身上会雕刻着属于他地图腾。
当一针针地刺痛过去。银毛抓起我地手。让左手相交。二人无名指上地个性纹路俨然变成一只由图腾组成地刺猬。若细看。会发现我手上地图腾是银毛二字。而他手上赫然是刺猬两个字。
我看着看着。竟觉得眼睛变得湿润了。
银毛一挑眉峰。吊儿郎当道:“喂。这就感动了?”
我瞪他一眼。嘴硬道:“去!你个小气地家伙。就知道拿纹身糊弄我。你不知道有句广告词。叫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银毛不屑地龇牙:“屁!钻石要是丢了怎么办?我要是找不回你怎么办?这图案可是用了秘药,你想洗都洗不掉。”
我咧嘴偷笑,觉得这个霸道的男人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两个人疯玩了一晚上后,于清晨十分才爬回到古家城堡。
我有气无力地埋怨道:“再也不和你跳舞了,我好好的一双鞋子都被你踩得惨不忍睹了。”
银毛大言不惭道:“你就偷着乐吧,幸好你穿了小皮靴,不然脚趾头都得报废掉。”
我累得不想和他说话,进入客厅后就想往二楼爬,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了正在看报纸的冰棺材。
冰棺材示意我们过来坐下,并将手中的报纸递给银毛:“看看吧,闹得很凶。”
我微愣,也探头去看,但见报纸的头版头条上赫然印着一个醒目的大标题:到底是小妈还是儿媳?副标题:上流社会也懂得节约不浪费?
标题下赫然放着两张大照片,其中一张是我和冰棺材拍摄得尴尬结婚照,另一张则是我和银毛手牵手逛街时的亲昵照片。大照片的下
一些小照片,全部都是我的脸部特写。基本上是将t为例子,先后处理掉我两颊两边多余的肥肉,最后演变成了我现在这副模样。
接下来的报道中,更是用夸张的语言炒作着我和古家父子俩儿的复杂关系。并以怀疑的态度提出,我到底是喜欢这个免费大儿子呢,还是真得想老少通吃?
我被气得不轻,觉得脑瓜仁儿都在砰砰地乱蹦着,恨不得撕裂了这份报纸,弄死报导了这篇内容的记者!
虽然他们写得内容基本属实,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与冰棺材当初只是合同婚姻,更不知道我俩现在已经不再是合法夫妻。
人要脸树要皮,他们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不但严重侮辱了我,还将给我的生活带来一系列的负面影响!气得我差点儿发飙!
银毛见我要暴走,忙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安抚道:“没事的,放心吧。”
我皱着眉毛,咬唇不说话。
冰棺材很冷静地分析道:“先不管这是不是有人故意使坏,但以眼下这种情况而言,为了古风集团,你们的婚礼需要一些变通。”
银毛攥紧我的手指,很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明天我都要结婚。”
冰棺材皱眉:“我同意你和何必结婚,却绝对不是现在。但是,你还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和博琪假结婚,先稳定住动荡的股市。等一切平息后,你再娶何必;二是你也可以明天结婚,但必须低调的进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关于社会舆论这边,何必仍旧需要配合我出演一位娴熟的古夫人。否则,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的人,不但是千千万万的股民,还有数以万计的员工。”
银毛看向冰棺材,固执地沉声道:“古风集团是你的,不是我的。”转而对我说,“刺猬,我们离开,明天的婚礼继续。”
我知道银毛护着我,不想让我受一点儿委屈,可是……我却不能。我知道冰棺材所言不假,我们不是明星,不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抄作。
眼下如同不处理好这个恶性丑闻,都会让古风集团的股票变成一只吞人性命的猛兽。虽然我并不晓得股票市场是如何运动,但却晓得很多人为它背负了重债,变得有命活不起。人命是金贵的,不应该如此轻薄。
很显然,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严重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进与退都变得不再是一个人的事情。
我知道如果我此刻极力反对银毛的做法,他一定会坚持到底,所以干脆换了一种方式,乖巧地依偎进银毛的怀里,软软地说:“银毛,我知道你护着我,想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可是我看过你准备邀请的人员名单,密密麻麻的一大堆人中我只认识白婉他们夫妻俩。拜托,这样我真得会很不舒服。
“我们换一种很特别、很简单的方式好不好?就找彼此的亲朋挚友,热热闹闹地围成一桌。我们无醉不归,喝它个昏天暗地!”将纹了半只刺猬的手指抬起,示意他看,“喏,就这样,不就很好吗?”
银毛笑得很无奈:“得,这回连你压箱底的温柔攻势都拿出来对付我了,我还能说不行吗?”
我对准他的下巴,吧唧亲了一口:“老公真好。”
银毛的嘴角当即咧到了后脑勺。
我偷瞄冰棺材,他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非常任劳任怨地去处理流言语了。
第七十章 谁为今夜的风流买单?(一)
天晚上,老妈和李叔便被银毛派车接了过来。白婉t到通知后,纷纷偷跑到了古家相聚。老馆长更是不远千里地坐飞机过来,要参加我和银毛绝对精简的婚礼。
我站在众人面前,先是酝酿了一下感情,扫了眼冰棺材和鲤鱼,然后将早就在肚子做了删减处理的故事,用添油加醋的叙述口吻,生动异常地讲述了我和银毛之间的感情纠葛,感动得老妈一直劈里啪啦地掉眼泪儿,最后欣然同意了我们的精简婚礼,为我送上了最美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