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臂擦了擦唇上的酒水,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刚想伸手喊侍者给我再上一打啤线中看见了华董事长的侧脸。何为冤家路窄,可能就是这个意思。我忙垂下眼睑,拎着最后一瓶酒水走出了夜总会,生怕引起他地注意。
站在夜总会的门口时,我心里寻思着,我就这么徒步走去公园,看看何然是不是还在等着我,然后让他给我一个明明白白的解释。如果解释得我不满意,我就用手中的啤酒瓶子砸他脑袋!
晃悠悠中,只觉得胃里涨得难受,但却吐不出,更不觉得醉。咧嘴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赞道:“有容乃大啊。”然后举起酒瓶子,冲着月亮狼嚎一声,就咕噜噜灌下去半瓶多。
酒瓶子还没等放下,我便被三个面容猥亵的男人堵在了夜总会地拐角处。
我攥紧了手中的啤酒瓶子,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却仍旧伪装镇定地歪头问道:“劫色?”
三个男人将眼睛齐齐看向我地身后,我知道擒贼先擒王才是硬道理。打架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把对方地老大放倒!
于是,我眯起了眼睛,在酒劲儿上涌脑袋的瞬间,飞快地转过身,照着那人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随着酒瓶子破裂的声音,我看见华董事长分外狰狞的面孔上,缓缓留下数行血水……
我微愣,心里暗叫糟糕,忙装出喝高了的模样,东倒西含糊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啊……”然后转过身,晃悠悠地就想小跑离开。
华董事长龇牙咧嘴地痛呼道:“把那个表子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原先堵截我的三个男人立刻扑了上来,七手八脚就要将我拦住。
我如同疯了般奋力挣扎着,却还是被三个男人压到了华董事长的面前。
华董事长一边擦着头上的血水,一边嘶嘶地吸着冷气,满眼恨意地破口大骂道:“你个臭表子!不但废了华骆的手,还他妈地打老子?!妈地,把她给我扒光了,玩死她!”
我没想到何然会废了华骆的手,去不晓得这个惩罚是重是轻。毕竟,华骆确实企图对我施暴,若不是何然一路跟来,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残废了手对于靠手进行创作的人而言是件很痛苦的事儿,但如果他真强犦了我,痛不欲生绝对会成为我的形容词。
我善良,却还没到烂好心的地步,自然不会为华骆的手买单!
我拼命挣扎,不让那些恶心的爪子扒开我的衣服。啃咬抓挠、挥拳踢腿,如同疯了般反抗着。但是,我是被按住了手臂,如同待宰的羔羊。
华董事长扬起爪子,恶狠狠地掴向我的脸。
我精神一紧张,原本不舒滚,哇地一口,系数吐在了华董事长的身上,气得他都忘记了反应,全身颤抖得如同筛糠。
就在华董事长再次冲过来时,我的周围又出现了另外两个人,动作迅速地将华董事长等人踢翻倒地。
我眨了下眼睛,以为传说中的英雄救美终于上演。劫后余生的我微微颤抖着身子,一边心有余悸地喘息着,一边冲着两位大哥露出感谢的笑脸,却顺着两位大哥的视线看见了站在旁边的……冰棺材!
也许人都有第六感,所以当冰棺材出现的那一刻,我便隐约觉得有些事情变得不简单了。我渴望简单,追捧自由自在,害怕每个人给予的不同答案。于是,我逃了,撒腿就跑,生怕冰棺材对我说什么。
然而,当我快要消失在街道的另一边时,冰棺材的声音还是铿锵有力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在心尖上狠狠地砸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只因为他说:“古金的命在你手里。”
第六十四章 我用生命爱着你(一)
逃跑的脚步猛地急刹车在灯红酒绿中,隔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望向对面的冰棺材,竟哈哈笑着大声喊道:“你开我玩笑是不是?”
冰棺材并不向我走近,只是拉开了停在一边的车门,在坐进去的前一刻对我说:“我从来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玩笑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语言。不开玩笑的人,很可怕。
忘记了自己当时是否有过挣扎,但当我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一步步地走向了冰棺材,并坐到了他的身边。
车子也夜色中行驶,如同危险的弦般狠狠地刺了出去!我有些心慌,却不敢开口询问,怕冰棺材的话让会夺去我的呼吸,只能假装镇定地望向车外,等着他说些什么。
然而,冰棺材却是个最好的猎手,最狠心的石头,他什么都不说。
觉得自己的心在备受煎熬,在忍无可忍中终于爆发,瞬间转过身,大吼道:“说话字清晰道:“古金不肯做手术,消失了。”
脑中的弦被猛地一拉,整颗心都仿佛悬吊在了刀尖上,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调里掺杂了我不熟悉的颤音儿:“什么……什么手术?”
冰棺材望进我的眼底,沉我地呼吸突然停止。觉得整个世界上的灯火都被熄灭
冰棺材接着道:“他遗传了他母亲的先天性心脏病。这种病不是普通的心脏病,虽然类似于人类所了解的心脏病史,但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而他们整个家族地人正因为这种该死地病史,没有人能活过二十三岁!尽管现在医学发达,但对这种很特殊的病例仍旧束手无策。
“而古金为了和你在一起,在一年半以前执意要去做手术。若是普通的心脏病手术。我一定会支持他去做。但这种手术的危险性极高。我并不希望他冒这种风险。如果他只能活到二十三岁,我宁愿让他安享这段人生。所以,尽管我纵容他做任何事情,却不允他为了你,用自己的性命去赌。
“但是,古金和他的母亲一样。是个一旦认准就不会轻易回头地固执性格。我无法,只能帮助他完成手术前的心愿。我们演戏。让你误以为他丢弃你去了美国。实际上,在你伤心离去、咒骂他负心无情地时候,古金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进行着生死攸关的手术。
“虽然古金从来不曾说过,但是我知道,他怕自己无法下来手术台。怕你承担他生死的重负,所以才会把你赶起或生或死的结果。
“他的一次手术并不成功。因此他一直处于虚弱地疗养状态,等待着第二次的手术。这次的手术必须要做。否则……”他地语气微顿,后面的话消失在了一声细微地哽咽之中。
半响,他深深吸着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他一直在等,等自己可以渡过这个难关后再去找你。然而前几天他的表哥却因为这种该死的遗传病去世,这件事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所以,他才会乱了阵脚,急着见你。”
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整个人就仿佛是伫立在夏日里的冰雕,被人在心口的位置上敲入细长的钢钉,让身体由里到外碎裂开来,分尸一地。最后,在烈日下化成一片片血水,变成无法拾取的眼泪。
抱住自己的身体,突然觉得很冷,冷得连血液都无法流动。突然间又觉得很热,热得让人快要熔化掉!
然而,无论我有怎样的感觉,都止不住我无声流淌的泪水!
没有哪一刻,我如此想撕裂了自己!
没有哪一刻,我如此恨极了银毛!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用自以为是的方式来欺骗我?他强行喂食我吃避孕药,不让我怀有他的子嗣,原来是怕孩子脏病!可是,他为什么都不对我说?既然他的病例很特殊,即使有着无法医治的危险,即使他想承担起自己的生死,难道就将我看得如此脆弱?
咬着自己的下唇,抠紧自己的手心,在身体的颤抖中突然发狂!狠狠地捶打撕咬着前面的座位,无法抑制自己身体里的恶魔,恨不得混灭了全世界才好!我不明白,真得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那么健康的人会得这种该死的遗传病!
冰棺材伸出结实有力的双臂将我紧紧地抱入怀中,大喝道:“何必!”
抓紧冰棺材的手臂,紧张兮兮地问:“你真得没有开玩笑吗?你知道银毛他一向很健康,他很喜欢打架,他总喜欢欺负我。”
冰棺材轻轻闭上眼睛,痛苦道:“他一直拿自己的生命当玩笑,恨不得让心脏爆裂开才好。”
如果此刻有柄利刃可以剖开我的胸膛,我一定会说:将我的心切割下来吧,这样我就不会痛了!
冰棺材紧紧抱住我的身体,痛苦地沙哑道:“好孩子、好孩子,我们去找古金,会没事儿的,一定会没事儿的。”
抬起布满血丝的眼,若划火柴的小女孩般满怀希望地问:“会没事儿?”
冰棺材点头,以父亲有力的姿态保证道:“古金很强,他会挺过这一关。”,必须全身心的相信,不允许一点儿质疑!手指紧紧抓住他的手指,急切而坚决道:“我们去找他!我要狠狠地抽他!”
冰棺材轻拍着我的背脊,沙哑道:“好,我们去找他。”转而问,“你想古金可能会去哪里?”
一脸诧异:“你不知道古金在哪里?”
冰棺材说:“我已经找了他一整天,但一直无果。手术就安排在了明天,他却突然说不做了,然后关机,消失。我知道他一定是来找过你,才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所以我在派人找他的同时,也让人找你,希望能有所突破。”
攥紧拳头,点了点头,决定就算将整个世界翻过来,也要找到银毛!脑袋分快地转着,猜想着他可能会去了哪里。脑中某个画面一闪而过,我一把拉住冰棺材的衣袖,急声问:“你知道银毛自己有个小窝吗?”
冰棺材眼睛一亮,我的笑容开始上扬,立即指挥司机开往我们相遇的城市。
夜色中,司机选择的路线非常巧合地路过了公园。快速滑过的瞬间,我似乎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倚靠在公园的大铁门上,如此单薄而脆弱,固执而执著。
下意识地喊出何然的名字,但车子却不曾停留,飞速地驶出很远,远到我只能看着消失,根本不晓得他是否听见了我的呼唤。
轻轻闭上眼睛,已经无法洞悉自己的心情。
这个故事写到这里,还真是纠结。面对不同的爱情观,幸福又有几两重?
见有读者说理解何必,也有说鄙视何必。其实,这都是不同的人生路线造成了不同的人生观。
没有所谓的对与错,是与非。重在参与,大心很珍惜。谢谢每一个评。飞吻送之。
宝贝们放心,虐过之后,总有情天吧。
第六十四章 我用生命爱着你(二)
凌晨两点时,我们终于赶到银毛和我曾经居住过的小楼,在一片漆黑中,我快步跑到五楼,在不停的祈祷中摸索到了久违的钥匙。
但当那冰凉的触觉在手指间变得真实,我竟然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只能在神经的战栗中将钥匙插入洞孔,听着那弹簧跳开的细微声响,默默祈祷着,希望自己开启得是希望之门,而不是地狱的入口。
当布满汗水的手指拉开沉重的防盗门,我变得不敢呼吸,如同拆雷管那般小心谨慎。
当黑漆漆的客厅里隐约显现出一个站立的人影时,我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变得极其危险,两个大步蹿了进去,如同仇人相见般大声喝道:“银毛!你个王八蛋!”抬手,就是一巴掌掴了过去!
如此狠狠地一下子后,我似乎听见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一颗,两颗,三颗……
痛苦的泪珠沿着我的脸颊颗颗滑落,我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手从那雕塑的脸上寸寸移开,痛得已经无法呼吸。
谁能想到,在客厅里伫立着的那个人,竟然是……一个雕塑!而且还是我的第一个获奖作品——《守望》!原来,买走她的人竟是银毛。
的眼泪劈里啪啦地掉落,心口涌动出无法言语的感觉,就连手指都痛得让我怀疑这时。身后却有个沙哑低沉地声音满是戏谑地说:“要是我死的那一天,你也能流出这么多的眼泪,我在地狱里也会笑岔气儿的。”
泉涌般的眼泪突然止住,原本被疼痛取代了的神经又开始紧绷起来。
背对着银毛站立着,鼻息间渐渐萦绕上香烟燃烧地味道。那种味道很不真实,仿佛风一吹。就散了。就像我此刻地感觉。非常害怕银毛会掉头跑掉,从此消失在我不知道的世界,让我再也看不见他的笑容,再也听不见他的戏谑,再也闻不到他身上偶尔的烟草味道。
所以,我轻轻地转过身。尽量不惊动他,如同采撷露珠般小心翼翼。
黑暗中。银毛慵懒地倚靠在墙面上,模糊的人影中只有他唇边地香烟在忽明忽暗地燃烧着橘红色的一点。
望着那个燃烧点失神,觉得它就犹如妖冶地花,在夜里怒放着张狂的青春,恨不得燃烧出偏执的疯狂!却……不得不面对即将到来的完结与灰烬。那种华丽的颓废,有种令人心惊的靡丽。
地手指已经无法收紧。却仍旧试着攥起拳头。
银毛微微扬起高傲的下巴,用邪魅的眼神望向我,轻佻地吐出一个烟圈。问:“还想打我?”嘴,绽放出一个很夸张地笑容。抡起拳头就扑了上去,大喝道:“想!”
银毛将手中的烟蒂弹出,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红艳地弧度,像血。几乎在同时,他一手攥紧我的手腕,一手钳住我的腰肢,将我翻身压在墙壁上,如同恶狼般狠狠撕咬向我的唇畔!
如此野蛮,那般狂乱。
他的呼吸浓重,嘴唇冰凉,软舌火热。他狠狠地顶开我的牙关,疯狂扫荡着我的每一个味蕾,让那强烈的若野火燎原般铺天盖地。
无法呼吸,忘记了自己,亦如同原始的野兽般狠狠地啃咬着他的身体,感受他仍旧活着的真实。
银毛的吻滚烫得如同岩浆,似乎想将我溶化,一起灭亡。
这一刻,我相信,他爱着我,用命。
近乎残暴的纠缠,如同惩罚般啃噬着对方的身体,慰藉着曾经埋下恨意的灵魂。
当银毛在时想要退出我的身体时,我用四肢紧紧地锁住了他,心里只剩下一个执念,我要一个只属于银毛的孩
也许没有谁会像我和银毛这样,在欢爱后不但没有甜言如同敌人般挖空心思地刺激着彼此。
他刚泄了,口中便懊恼万分地蹦出一个字:“操!”
则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指挥着:“抬高我的腿。”
他问:“做什么?”
说:“据说容易受孕。”
他微愣,一拳头捶在墙面上,气恼地低吼道:“他去找你了,对不对?”
冷冷地撇银毛一眼:“对,不过你可以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认为我来这里是为了给你延续香火,以你一直以来所表现出的自以为是,还不配当我孩子的父亲。”我一边说,一边提上裤子,淡然地从他身边迈过,没有任何波澜地继续道,“既然你曾经不想要孩子,现在更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什么。他现在属于我,也将是我嫁妆的一部分。我相信,何然会接受我和这个孩……啊……”
银毛突然将我扑倒,恶狠狠地大声狂吼道:“我会活着走下手术台!老婆孩子统统都是我的!”
心中暗爽,觉得对付银毛还真得用激将法,面上却不漏分毫,仍旧不屑地撇嘴道:“既然你一向喜欢自己决定事情,这回你仍然可以自己主做。不过,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玩,更不会听命行事。”
银毛原本暴躁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在黑暗中紧紧盯着,笑得邪魅勾魂:“那好,我只能让……小刺猬来听命了。”不容分说,又开始扯我的裤子。
忙护住,叫嚷着:“滚开,滚开!”
银毛厚颜无耻地将我压在地上,咬牙道:“滚开?你知道我这一年半积攒了多少子弹?踢走了多少爬上我病床的护士?让我滚开?我今天做废你!”说话间,一口咬在我的鼻尖上,痛得我眼泪直流。
银毛伸出舌头,逆着我泪水的方向舔舐着,饱含思念地唤了声:“刺猬。”
当我和银毛携手走下楼,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仿佛全世界都知道我和银毛在楼上做了些什么。尤其在面对冰棺材时,我变得更加不自然。
银毛这回倒是善解人意,说要溜达着走走,先陪我吃顿早点,然后再去做手术。
两个人走在热闹的早市,他张开胳膊将我占有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