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东西,说着闲话,温室殿内的氛围,慢慢融洽了起来。
看着对自己亲近许多的刘珌,刘宏喝下了美人儿递过来的一杯酒,心下微微感触。
他们兄弟之间,莫非也因为这两年来的事情,发生疏离了?
按说,他当上了皇帝之后,是不该在各样的情义上存在幻想的,兄弟情义,也无法让人信任。
可,他在享受着权力带来各样高高在上的优越之外,也不希望成为高处不胜寒的孤家寡人,连一个真的可交心的人,都没有。
在以前,他与刘珌,能够彼此信任,互为支持,比嫡亲兄弟还要好。
但是在未央宫这两年多,到底是权势的各样博弈平衡,让他们也成了完全的君臣了吗?
这一点,让刘宏微微恍惚。
不过,看着刘珌放松了不少,眼神也恢复了以往那般的自在崇敬,似乎更想着如从前那样将自己当成可依靠的兄长,刘宏也不由得有些动容。
再次喝下了一杯酒,刘宏这才笑着说道:“珌弟,你在西凉,可还好?”
听出了刘宏语气中有一些不对,刘珌稍稍愣了一下。
抬头,看见刘宏神情中的戒备少了,真诚关切变得多了,刘珌愈发讶异。
刘宏突然在这个时候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虽然疑惑,但刘珌还是暂时停下吃东西,带着些许兴奋地回道:“皇兄,休屠那边也很有意思啊,臣弟在那,日子过得很充实。”
顿了一下,刘珌放下了手中拿着的烤肉,满是兴味地说道:“皇兄,休屠那边,倒也不算苦寒。在那儿,臣弟能够有宽广的地方跑马,狩猎,垂钓,领略不同的风光,臣弟很是喜欢西凉的。”
对于刘珌的回答,刘宏倒是有些意外了。
不过,想到了刘珌自小就喜欢各种耍闹玩,到了西凉,地广人稀的,可不就能够让他撒开了折腾吗?
而且,刘珌也是能够吃苦的,但他赐给叔父和珌弟的封赏,已经足够他们在西凉过上充裕的日子了。
如此想来,按照刘珌那个性子,在西凉,确实是有够自在逍遥了。
想象着一个垂髫少年,在西凉广阔无垠的大地上策马奔腾,刘宏不由得有些羡慕。
再次看向刘珌,见刘珌比之当年离开洛阳的时候,要高壮许多,人也变得黑黝了不少,但精神头确实更足了,刘宏不禁摇了摇头。
微微笑了笑,刘宏这才看向了刘珌,说道:“还真是。到了西凉,可不就是没人管得住你,由着你撒欢玩闹了。”
不过,刘珌却是认真地摇了摇头,有些不高兴地嘟嘟嘴:“皇兄,臣弟还是很守规矩的啊,这两年,可没有忘记锻炼身体,习练武艺,并不是只顾着玩。”
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刘珌还站了起来,将手放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高兴地向刘宏说道:“皇兄你看,臣弟这两年来,可是长高了许多,还壮实了不少。臣弟,可没有忘记当初离开的时候,皇兄你对臣弟说的那些话的。”
看着刘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