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据臣所查,有十六人都趁乱造反。”
“剩下忠于两人的千户薛国风、牟业,被乱军吊死在营门。”
杨寰随即上前:“禀陛下,汉中的情况稍好一些,许是汉中的白莲教邪党不多,当地卫所多数还算平静,真定军进城时,并未遭到任何抵抗。”
“只有兴安州的守备洪亮率部造反,但是很快便被真定卫指挥使仁正率京军平定!”
朱由校的指甲在桌上不断敲击,似在考虑着什么。
“传朕的旨意,各地卫所,凡有抵抗,以谋反罪论!小兵造反,斩把总;把总造反,斩百总;百总造反,斩千总!”
随后,又一名缇骑自都司署疾驰而出。
几天后,巩昌府,白涯山。
时值深夜,山下却火光一片,一名身着制式铁盔的京军参将挥舞着钢刀:“从城内调人,城中的白莲教余党,不能走漏了一个!”
话音刚落,一名卫所千户举着刀露出头。
“别打了,我投降!”
远处响起一道破空声,一颗铅弹准确地击中了这千户的前胸,千户转眼便倒地不起。
参将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带人攻山。
“诛杀乱贼!”
没过多久,山中喊杀一片,数万名围山的京军与卫所军厮杀在一起,铳炮齐鸣。
固原,固原以南三十里,安东中屯卫城。
安东中屯卫于洪熙元年设立,卫治设于应州,领左、右、中、前、后五守御千户所。
天启元年,兵册原额官兵六千一百二十七人。
午时刚过,安东中屯卫指挥使孙立一家人正在吃饭,就听家丁来报,孙立连忙起身,在妻儿面前都失了态,失声说道:
“你说什么,郭钦带着固原兵马奔着安东中屯卫来了?”
孙父此刻刚走到门口,家丁见来人是长官的爹,只好退下,孙父却是浑身气得颤抖,指着他说道:
“逆子,莫非你是要背叛大明了?”
孙立看见,连忙起身安抚他老人家坐下,“爹,您怎么来了?我不是派人去给你送饭了吗?”
孙父吹胡子瞪眼,“还说呢,现在中屯卫乱成这个样子,为父怎么能吃得下饭?”
孙立知道自己父亲已经猜到了一切,事已至此,也不愿意隐瞒下去,叹气说道:
“这也是无奈之举,父亲,朝廷清查卫所,势必牵连军屯,我蓄养家丁多年,怎么经得起查。”
“唯今之计,只有随着其余五省的卫所闹一闹,才可避免灾祸。”
孙父大力拍着椅子的把手,“畜生!你竟能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番话来?事情毕竟是你做错了。”
孙立指着一脸懵逼的妻儿两个人,说道:
“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吗?儿子还年轻,可您老已经五十多了,又能活上几年?”
“要是就这样束手待擒,就算不受到牵连,我也不愿放下握在手里多年的权柄!”
“不过儿子知道,边军骁勇,顽抗也非活路,只有假降,若是能杀了姓郭的,事情还有转机!”
“你…!”孙父的肺简直都要气炸了,不知道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儿子。
正在这时,固原总兵郭钦已经率领大军抵达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