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残疾,没有家人者出列!”
这次出来的更多,有两千多人都是站了出来,他们互相交头接耳,根本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
陈策并没有给卫所军反应的机会,直接道:“每个人到经历司领土回乡路费,回家吧!”
闻言,卫所军可不干了。
一名二十六岁的男子出来说道:“总督!我不想走,我爹饿死了,我娘被乱贼杀了,我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我要留在卫所!”
“是啊,我们要留在卫所,我要当兵,我要为爹娘报仇!”
陈策眯起眼睛,来到第一个喊话的年轻人身前,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见这小子龇牙咧嘴,但是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心中点头。
“你叫什么?”
“回总督,小的叫王自用,绥德人氏!”这二十六岁的小伙,喊话的时候,脖颈上青筋直露,心中藏着许许多多的愤懑与不甘。
“你呢?”
“回总督,小的马守应,在大同当过边兵,后来没发饷就逃了,现在要继续当兵!”
陈策一愣,随而笑道:“好小子,这话也敢说,大同当年欠你多少饷银?”
马守应回道:“欠饷十四两!”
“好!给他十四两!”陈策说完,马守应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没想到要回来的居然这么轻松。
他连忙伏跪在地,连连叩头:
“感谢总督!”
“谢我有什么用?”陈策一愣,转身望向在台上站着的人,“你要感谢陛下,没有陛下,哪有如今陕西的新政?”
语落,王自用、马守应等人纷纷伏跪在地,同声山呼:“小的们谢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顺势走下高台,将他们一一扶起,笑道:
“拿上来!”
卫所军们正在好奇,便见到勇卫营的兵士们将一个个大箱子从校场周围抬过来,放在他们面前一一打开。
箱子被一个个打开,卫所兵的面孔顿时被吸引住了。
王自用看得愣了,马守应甚至不经意间口水流了一地,勇卫营抬上来的,正是一箱箱的崭新盔甲!
除了盔甲以外,还有锃光瓦亮的铁盔,银光闪闪的佩刀,给火枪手使用的遂发年枪。
这还没完,又是十几个大箱子被抬上来。
这些箱子里,是发给卫所军过冬的新制鸳鸯战袄,在原本的基础上加厚,并且增加了铁片,以提供防御力。
“分发下去,朕的兵,不能穿的跟叫花子一样!”朱由校淡淡一笑,大手一挥。
过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盔甲和刀枪全部分发完毕。
由于新的西安卫所军队是地方官军,所以并没有九边和勇卫营一样全员铁甲的豪华配置。
一名普通卫所兵,在陕西给配的作战甲胄是北方棉甲,过冬所用是新式鸳鸯战袄。
至于兵器,每人会下发一把改良后的腰刀以及新式的长枪。
这些东西,都是在平常不过的标配,但是放在卫所军的眼里,简直就像是家传的宝贝。
王自用抚摸着手上锃亮的腰刀,如获至宝,喃喃道:
“老天爷,老子还从没见过如此锋利的腰刀!”
“还有这盔甲,成新成新的,就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