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滚吧!别惹朕发火给你砍了!”
朱由校敲击桌案的手忽然间停了下来,冷冷注视着不列颠使臣。
后者显然还很不服气,也不明白为什么朱由校忽然间发这么大的火,并没有打算离开。
“那我想问问,这次会议到底是谁做主,西班牙、荷兰还是你们大明,是由大明的皇帝一个人说了算吗?”
朱由校沉默了半晌,闭上双目,抬起头,用尽量平静的口气说道:
“你想问,那朕就告诉你。”
“整个远东都是大明说了算,是朕一个人说了算。倭奴国诸岛朕现在不想给你们大英分了,再多说一句话,朕就砍了你,灭了你大英的远东舰队。”
“滚吧…”
不列颠使臣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敢说出下一句话,灰溜溜地离开。
朱由校的强势,出乎尼德兰使臣的预料,更是令迪亚士这个常驻大明京师的西班牙使臣瞠目结舌。
“大明帝国的天启皇帝看起来很容易说话,非常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又经常在公共场合发怒,这是令人不信任的表现。
如果我们的皇帝有这样的表现,恐怕会流水般失去他的民心。
但是令人奇怪,大明的公民和军队对这位皇帝非常爱戴,整个宫廷都以他为首。
哦,我明白了,这位皇帝在他的子民眼中,象征着太阳和权势。”
当晚回去以后,迪亚士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如此写道。
朱由校来到慈宁宫,满脸的不痛快,一屁股躺在了榻上。
张嫣屏退宫娥,将朱由校放在自己的腿上,为他捏肩、捶腿,不一会儿,见朱由校舒坦的呻吟一声,才是问道:
“爷,怎么了?”
朱由校呵呵笑了一声,“还不是那个英国…不列颠国的使臣,他以为大明没人,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最好的地方。”
“朕是真没想到,天底下居然还有脸皮厚到这样地步的人!”
“他不列颠干什么了?正面战场流血的是朕大明的将士,他们顶多在后头放放炮,上来捡现成的。”
不问还好,一问,朱由校这话匣子就打开了。
这里毕竟是自己的私人空间,不再是乾清宫那种全世界都看着的地方,朱由校也能得到真正的放松。
这一放松,就唠叨开了。
“四国岛,只要尼德兰人老实,朕可以给他们,但是那两个地方很重要,朕不能给。”
“这帮不列颠人倒好,朕不给,他们还不高兴了!”
“哪来的资格不高兴?”
“怎么着,他们还敢过来抢?等哪天的,朕把他们远洋舰队都给灭了,叫他们再跳!”
张嫣早已习惯了皇帝这种半听懂半听不懂的牢骚,她为朱由校捏着肩,说道:“爷不用惯着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爷有句话说的好,这倭奴国是大明将士流血打下来的,凭什么他不列颠人想拿现成的?”
朱由校闻言,舒缓口气,脑袋向张嫣双腿之间的温暖之处挤了挤,“玉儿,还是你好。”
“这些狗东西,没一个不想忽悠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