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阳大雄宝殿,缟素漆白,遍地哀声,何进、袁逢等百官立身跪哀,三声钟时九号角鸣,直待天降大雪沉身没躯,这等吊唁礼节才算完,于后何进独自去寻灵思皇后,从灵思皇后口中得知外甥刘辫已入帝位,何进欣喜不已。
“皇后,即日起本将便行事以求太后旨令,剿灭内官中常侍,以还汉庭清明!”
听到这话,灵思皇后没有像过去那样从言相应,至于原因,乃是张让先前的私请泣声实在入心,让灵思皇后不能不考虑,现在汉帝尸骨未寒,何进便开始着手剿灭中常侍等内官,如果张让、赵忠等人全都死了,那么皇城内外除了何进的力量,还有谁人?
于是灵思皇后道:“兄长此言是不是有些过了,现在陛下祭奠大礼正将…”
不待灵思皇后说完,何进习惯性的沉声:“皇后,本将这都是为了辫儿着想,以张让那等妄权的乱种,辫儿年幼,即便登基也是空受阉种摆布的果,所以本将得提前谋划!”
“兄长有心,哀家就此谢过兄长!”
灵思皇后淡声一句,何进便匆匆离开。
只是何进没有想到…他的强势做派已经惹来灵思皇后的不悦,也就前后脚的功夫,灵思皇后便将消息告知给董太后、张让,董太后立时传令给洛阳西郊的董重,让其率部待令,以防何进造反,而张让得知这个消息后,二话不言召见赵延、赵忱两大府司要员。
“赵延,赵忱,眼下陛下西去,何进已经强权夺势在即,为了不让皇门受制于臣权,咱家希望二位大人能够通力合作,以外宫五门及城九门之力,压住洛阳的局势,待诸州的皇亲赶回,再行定令!”
张让直言,赵延、赵忱二人沉色无变,约莫片刻功夫,赵忱起身:“张阿爷,本官乃陛下恩赏之臣,所以本官眼里只有陛下,现在妄权风起,欲冲汉庭,本官绝不答应!”
话虽然不明,可赵延已经听出赵忱的退让意思,顷刻不过,赵延笑声:“季雍,你我相识二十年,现在何进、袁逢之流已经反起,你我又怎能躲开?即日起…某便以宵禁之名加罚九门巡防,除却你京兆府的人,旁者强抓无余!”
看到赵延赵忱二人心下和解同力,张让这才放心丝毫,紧接着张让又去寻见蹇硕。
此刻,汉帝突兀西去,蹇硕已经没有方寸,换言之,他忠于皇庭,可皇帝都没了,少帝刘辫虽然将要继位,可是蹇硕独力难撑,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保护刘辫。
“蹇将军,张阿爷来见!”
“那个家伙又要搞什么?”
蹇硕心燥,可张让不等通传便入内,几言落地,蹇硕目瞪:“你所言为真?”
“咱家怎会说假?蹇将军,眼下咱家已经联合御卫府城九门、京兆府外五门,最后便是你这宫城四门的统将,只要稳稳的掌控住关键地方,那何进就算统掌羽卫五营数万兵马又如何?入不了城门,他依旧是个弱种,那时生死在我等手中掌控!便可借机稳住局势,保住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