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去,这谢恩的奏表也是要上的。
哥舒翰一听,便连声说着“我去我去……”
看到那内侍还是看着自己,哥舒翰愣了愣,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扭头对左车说道:“拿些钱来送与他。”
内侍走后,哥舒翰拿出李泌那封信,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对左车说道:“你赶紧收拾一下,今日你我就赶往长安。”
左车走后,哥舒翰命手下将领带兵回鄯州,他从这里直接去长安。那些将领得知王忠嗣入狱,便齐声说着“请务必为大夫求情”。
哥舒翰摆摆手,心说我不是为了给他求情,何必亲自跑一趟。
哥舒翰和左车两人,只带了十几名亲随,连夜从积石山出发,晓行夜宿,五天后就来到长安。
哥舒翰将亲随留在城外,只带了左车一人去了书院。
见面后顾不得寒暄,三人一起进到书房里。不一会,李珽和李瑁也来了。
李泌道:“王忠嗣不让我等出手救他,是因为他明白,这次的事情非同寻常,我等牵扯进去,说不定会把太子也牵扯进去。所以,我等想个办法,既要救他,又不能牵连他人。”
李珽等人都点了点头。哥舒翰说道:“明日面圣,机会难得。我就是把脑袋磕破,也要求圣人放过大夫。”
李瑁道:“王忠嗣已经免官,不是大夫了。”
哥舒翰正待争辩,李珽却说道:“王忠嗣是冤枉的,在我等心里,他不仅仅是大夫,还是大唐第一节度使。”
李瑁看了他一眼,道:“他在我等心里是什么好使吗?他是圣人的假子,圣人要杀他,还管他是什么官。”
李珽道:“怎么不好使?小先生说了,王忠嗣是最好的将军,他就是最好的将军,用不着别人说,他就是。”
李泌没心情和这两位打嘴仗,看了他二人一眼,就转头对哥舒翰说道:“你刚才说,就是把脑袋磕破,也要救他,可是真的?”
哥舒翰一仰头说道:“怎么不是真的?我来此之前已经想好了,这颗脑袋就送给大夫了。”
李泌朝他竖了竖大拇指,看着李瑁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生死之交才能说出来的话。”
这时,左车说道:“小先生,在来此的路上,我兄长就说过,要拿自己的命换大夫的命。”
李泌点了点头,道:“王忠嗣的命要救,你哥舒翰的命也不能丢在这里。你和王忠嗣一样,都是大唐一等一的将军。该死的不是你们,而是那些自毁长城的人。”
哥舒翰道:“小先生可有主意了吗?”
李泌点点头,道:“此时圣人对你很器重,别人的话他不一定会听进去。而我等和太子的关系圣人都知道,我等出面,只能害了王忠嗣。所以,你要做好真的把脑袋磕破的准备。”
哥舒翰一听,摸了摸自己那个比常人要宽阔一点的脑门,转脸对着左车说道:“兄弟,我没说错吧,这颗脑袋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