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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好乖第2部分阅读(1/2)

    “二弟只是逗着你玩,走吧,也该上路了。”说完,便径自抛下两人,走回马车。

    向净雪没办法,只好气呼呼的回到女眷马车上。

    “怎么了?净雪,瞧你一脸的怒气。”开口的,是一名中年妇人,四十岁的年纪,但风韵犹存。

    “还不是那个李冒荣,每次都糗我。”她将刚才的事,跟娘亲说了一遍。

    “喔?”向母眼儿一亮,喜孜孜道,“看来二公子对你很有意思哩。”

    向净雪一听,立即抗议。“我才不喜欢他呢,吊儿郎当的。烦死了。”

    “住嘴!”

    娘亲突然摆起面孔,让她瑟缩了下。“娘”

    “这趟到杭州,少说也要半个月,娘好不容易说服李家让咱们母女同行,名义上是去杭州找人。实际上是让你乘机接近这两兄弟。希望把你嫁给他们其中一人,只要攀上了,李家的万贯家财就是咱们的了。”

    向净雪咬咬唇。“可是娘我非要嫁给他们其中一人吗?”

    向母目光转为凌厉。“当然,娘处心积虑接近李家,就是要把你嫁进李家。”

    “我可不可以不嫁”

    “住口!你再说一次。”

    慑于娘的威严,向净雪忙低头。“没事。我只是随便说说。”

    “你只能嫁李家,给我积极点。”

    她不敢惹怒娘,鬼灵精的眼珠子转了转,忙找了个借口。“可是娘,这一趟南下,又不只咱们跟着,林家那对姊妹也跟来了。”

    说起林家,向母就恨得牙痒痒,这林家姊妹是李家的远房亲戚,姿色容貌都不输给净雪,打的是同样主意,这趟南下,她没料到会多了两个劲敌。

    “那你更不能输给她们,把你倔强的脾气收敛点,还有,别老是像个野丫头,学学人家,要表现得像大家闺秀,好歹咱们也是名门之后。”

    “是,娘”向净雪心下叹息,自从家道中落后,娘的个性也变本加厉,她知道多说无益,只好乖乖闭嘴。

    浩浩荡荡的车队,再度启程,关玉儿坐在最后一辆马车里,马车简陋,不像前面的女眷车,布置得舒适豪华,路上又开始颠簸,大伙儿也昏昏沉沉的。

    商队行进约过了半个时辰,突然马车外传来马蚤动声,将关玉儿从困疲中惊醒过来。

    “有强盗!有强盗!”

    马车外传来喊叫声,一下子就把所有人吓得陷入了恐惧。

    杀声震天的声音夹杂着马声嘶吼,还有女人的尖叫声,让一切乱了调。

    关玉儿打开车帘,眼前的画面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老天!好多人!他们被包围了,到处是打打杀杀,她瞧见车队的卫护们和盗匪们打了起来。

    原以为这一趟可以平平安安的南下,才刚从人口贩子手中逃出来的她,如今又遇上了山寨土匪来袭。

    女人的尖叫和小孩的哭声,充斥在四周,大伙儿惊恐的抱在一起,慌成一团,没了主见。

    他们被盗匪团团围住,保镳们要保护货物和家眷,而他们这一车厢全是不相千的人,只有两个护卫在对抗。

    他们这一方人数比盗匪少,要保护货物和女眷已属不易,根本无暇顾及他们这一车。

    没多久,两名护卫被杀死,盗匪翻开车帘,吓得所有人惊叫不已,胆小的孩子早就吓哭了。

    在一团混乱中,大伙儿被冲散,四散奔逃,一切只能自求多福。

    关玉儿紧紧抱着手中的包袱,拚命逃跑,但是盗匪如此多,早就将所有人团团围住,一个都不放过。

    对盗匪而言。对付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们,有如瓮中捉鳖,落入手中,只是迟早的问题。

    “有女人!谁抓到就是谁的!”

    狞着邪笑的盗匪们将她前后包抄,困在中间,美丽的容颜因恐惧而惨白,早没了血色,只能无助的看着这些男人,向她一步一步逼近。

    “这妞儿是我的了。”其中一名汉子将她抱起,扛在肩上。

    “不!放开我!”她死命的挣扎,又踢又打。

    好不容易逃出来,她不想再成为另一个男人的禁,可她娇小的拳头,哪打得疼这铁做的肉身?

    不!谁来救她呀——

    关玉儿呜咽的哭着,难不成自己的一生注定这么悲惨?

    在她几乎要放弃希望时。突然整个身子一轻,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黑带子,将她卷向空中。下一刻,安稳的落入宽大的怀抱里。

    她像风一样,在空中飞着不对,不是她在飞,是抱着她的人在飞。

    待她回神,抬起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瞪着身边的男子。

    抱着自己的,竟是他——独孤青鹰。

    第3章

    “你有没有受伤?”

    高大壮硕的他,将她小心的捧在双臂之中,绷紧的神情,像是十万火急之中赶来似的。

    他的脸色,比她还苍白。

    瞪大的美眸,呆愕的看着独孤青鹰,再瞧瞧那个被他打飞挂在树干上的土匪。

    受伤?她全身上下完好无缺,倒是原先那个强掳她的土匪似乎伤得不轻,大概只剩半条命了吧。

    见她不说话,他更急了,不由分说,突然伸出的大掌直接往她身上摸,这动作可吓坏她了。

    这男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的身子上下其手。

    “啊住手!”她花容失色的挣扎着。

    “别乱动。”

    他一个大老粗,脑子里只担心妻子,没想太多,也无暇顾及现在情况有多么危急,只急着想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他左脸上,让他一愣,停住了动作,呆愕的看着他的小妻子。

    关玉儿又羞又气的骂道,“不准碰我!”

    这可恶的家伙,居然想直接扒开她的襟口看个究竟,逼得她又羞又急,在那皮粗肉厚的脸颊上,奉送一巴掌。没见他叫疼,痛的,却是她的手。

    独孤青鹰浓眉紧蹙。“我是要看你有没有受伤?”

    “就算我受伤了,你也不准——啊!”才说了一半的话转为尖叫,因为不长眼的大刀正杀过来。

    独孤青鹰连瞥都没瞥一眼,直接伸手把砍来的大刀隔开,然后奉送对方一拳,打到旁边凉快去。

    “不准什么?”他神情严肃,彷佛和她的对话才是最重要的,对一旁的打打杀杀视若无睹。

    她惊魂稍定后,深吸了口气,才道,“不准看我的身子!”

    “我是你丈夫。”他抬起脚,将一名不知死活来偷袭的土匪,给狠狠踢下山脚去。视线始终盯住她。

    “你不是我丈夫。我也不是你妻子。”她气呼呼的更正。

    “咱们成亲了。”左掌打飞一个,右脚踹开一个。

    “那不算数!”

    这句话,恍若千斤巨石重重砸在独孤青鹰的心口上。

    不算数?

    不算数?

    不、算、数?

    在这兵荒马乱、刀来剑往之中,如此惊险时刻,他连个眉头都不动一下,却因她一句不算数,瞬间变了脸色。

    天地拜了,交杯酒也喝了,怎么可以不算数?他抗议!

    “杀啊——”

    一把开山大刀,狠狠劈上独孤青鹰的背,受到惊吓的关玉儿连尖叫都来不及,只能抽着气,捣着嘴,张大眼睛惊恐地瞪着他铁青狰狞的面孔。

    老天!他他他——死了吗?

    关玉儿颤抖着,从头凉到脚底,心想这一刀,八成要了他的命。

    她并不想他死呀!也不是故意让他分心的!

    苍白惊吓的小脸,从他的肩膀望过去,却瞧见另一张同样苍白惊吓的面孔。

    土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大刀没砍伤对方,却断了一截,而他握着刀柄的双手,被震得虎口发麻。

    独孤青鹰缓缓转过身,杀人的目光瞪向身后的土匪,那森冷凛冽的面孔,活像地狱来的阎罗,直教人见了寒到骨子里。

    “我在跟人说话,你来凑什么热闹?”威胁的语气。充满了火药味。

    “我我在砍人”土匪害怕的小声回答,适才的气势早不见了。

    “没看到我在忙吗?”

    “现在看到了”

    “你们这些废物,没事在这打打杀杀,吃饱了撑着吗?”

    “对、对不起”

    他每上前一步,上匪就瑟缩得退后一步,一脸活见鬼的打哆嗦,早没了主意。

    关玉儿好不容易找回被吓跑的三魂七魄,探头看看他的背,还伸出手,好奇的碰一碰。

    没血。

    似乎除了衣衫破掉之外,他的背上,连个象样的刀伤也没有。

    对了,他好像说过他刀枪不入,那一夜,她也是用刀子刺他好几次,他都没死。

    此刻,独孤青鹰非常、非常、非常的火大,排山倒海的火气需要发泄,这批杀人不长眼的土匪却偏偏来碍他的眼,打扰他和妻子沟通的机会,就别怪他拿他们出气。

    “你们谁不抢,抢到我妻子,存心找死。”

    关玉儿秀眉一拧,插了一句。“我不是你妻子。”

    僵住!

    恍如一把开山大刀,直接命中独孤青鹰的心脏,让原本就铁青的脸色,比死人更难看。

    “噗哈”

    一个拳头扫去,眨眼间,不知死活偷笑的土匪已被打飞,让挂在树上的人干,又多了一条。

    李冒允等人正努力抗敌,这群盗匪人数众多,他们一方面要挡住不长眼的刀剑,一方面要保护货物和女人,正感吃力时,突然这些土匪手上的刀子被震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到似的。

    李冒允等人一愣,就见一名男子以雷霆之姿,掌拳所击,土匪莫不被震退,有人被踢下了山,有人被打上了树。

    此人所到之处,死如破竹,他的速度快如鬼魅,还没看清楚他出手,盗匪就躺下了。

    还不到一盏茶的光景,就见盗匪们一个个落荒而逃,能走的自己走,不能走的只好连滚带爬。

    “老天,那人是谁?”

    “好厉害,完全赤手空拳。”

    “他的速度好快呀!”

    “我的天呀,那些刀砍在他身上,居然断了?他他刀枪不入!”

    “他手上还抱着个人哪。”

    “咦?是关姑娘!”

    在众目睽睽之下,大伙儿亲眼目睹这位高人,将关玉儿也一块带走,消失在前方,留下呆愕的众人,许久许久。都回不了神。

    关玉儿坐在大石头上,双手掩面,呜呜的哭着。

    “不,我不走。”

    她泪流满面,伤心的模样惹人怜,好不容易逃走,没几天好日子,又遇上盗匪。

    独孤青鹰紧绷着下巴,汗着颜,在一旁静静陪着,适才的神勇已不复见,现在的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哭。

    伸出的大掌,笨拙的想帮她擦眼泪,小手不领情的打掉他的手。

    “我不回去,听到没有。”

    “我们拜过堂,你是我妻子。”他坚持。

    她咬着唇,哭红的双眼恨恨的瞪着他,心中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不管自己是不是被迫的,她都和这男人成了亲。

    思及此,心头一酸,更加伤心欲绝。

    无端被人卖了,给人买去做老婆,拜了堂,不管她要不要,她和他都已经是夫妻,只差没圆房而已。

    为何她如此命苦,在不愿意之下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心中有说不出的委屈,而这男人又苦苦相逼。

    “男人都这样,只会欺负女人。”

    “……”

    “我是被逼着成亲的。”

    “……”

    “我要回家。”

    “……”

    望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他绷紧的神情更加沉重如铅。

    他得想办法哄她才是。

    但是该怎么哄呢?

    他武功高强,却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妻子的眼泪?

    他天不怕、地不怕,好不容易娶了妻,结果妻子不肯认帐,这会儿还哭成泪人儿,让他一颗心揪得好紧。

    想帮她拭泪,才伸手,就被她拍开,不准他碰。

    想说些哄她的话,思考了老半天,却词穷的吐不出一个字。

    最后,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静静守在一旁,她走,他就跟着走,她停,他也停,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你别跟来!”她气愤的警告。

    “你是我妻子。”

    他还是那句老话,意思是,他不会把他的妻子丢在这荒山野地,不管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关玉儿咬着唇,跺了跺脚。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他要跟,就随他去,总之,她绝不跟他回去。

    她盲目的走着,也没想自己一个姑娘家,失去了商队的保护,又丢了包袱,家乡的路途遥远,何年何月才能走到。

    此刻,她又饿又累,连日来的奔波,本就睡不安稳,加上适才死里逃生,余悸犹存,让她身心俱疲。

    走在这荒山野地里,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瞧见,也不知道下个城镇有多远,就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

    思忖间,她忍不住回头,那魁梧的人影,依然默默的跟着她。

    不知怎么着,见到他还在,让她安心不少。

    就这样走了一个时辰。走到脚酸了,她在一块平石上坐下休憩。

    望着自己的脚,那鞋儿,已经磨破了,酸疼的脚也因为走路而隐隐作痛。

    她现在,又饿又渴又累哪

    仿佛回应她的心思似的,大掌默默递来水袋给她。

    疲累的小脸一愣,抬头望着那张沉默的面孔,再瞧瞧那黝黑的大手,拿着装满清水的水袋,要给她喝的。

    关玉儿犹豫了下,最后还是不敌口渴难耐,需要解渴的她怯怯捧过水袋,然后又怯怯的望了他一眼。

    他转身走开,留给她清静的私人空间,到一旁坐着。

    关玉儿这才举高水袋。咕噜咕噜的大口喝着。

    清水入喉,舒服极了。

    她用袖口擦擦,眼儿不经意一瞄,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包东西,她好奇的拿起,那是一个油纸包裹,里头飘着香味。

    纤细的手,轻轻将油纸一层一层的打开,发现里头放了干粮。

    美眸又悄悄往那挺拨的身影瞧去,他知道她饿了,所以把这东西放在她旁边,要给她吃的?

    原本就又饿又累的她,眼前这干粮就像及时雨,暂时可以充饥。

    她一边小口小口吃着干粮,一边趁这个机会偷偷打量他。

    怯怯的视线,溜向那挺拨魁梧的背影。

    这男人肩膀好宽,上身穿着豹纹衣,看起来十分威武慑人。

    视线从肩膀,悄悄移到手臂上的黑色护腕。她还记得,那粗壮的臂膀在抱着她时,多么孔武有力,彷佛自己轻得像羽毛一样。

    视线悄悄往上,那一头黑色的长发,简单的束在脖子后,仅用一条皮绳绑着,其余散乱的发丝随意披在肩上,显得任野不羁。

    他的武功好像很高呢!

    适才那些盗匪,在他面前就像猫狗一般,不是轻易被踹开,就是被打飞,那黝黑的大掌足足是她的两倍大。

    彷佛察觉到她的视线,那刚硬的面孔冷不防的转过来,正好锁住她的眼。

    关玉儿立即羞怯的避开,低着头不敢看他。

    好丢脸啊!居然让他发现自己在偷瞧他?不由自主的,她的两颊发热,心跳怦怦的加快。

    独孤青鹰站起身,来到她面前。

    在她疑惑开口之前,他伸出大掌,摊在她面前。

    大掌上,放着两只小巧的鞋子,她一脸疑惑的抬头望着他,赫然发现,他身上的豹纹衣少了一截。

    “换上,你的鞋子破了。”

    这人居然注意到她的鞋子磨破了,脚正疼着呢!从刚才,他就一直在做着她的鞋子?

    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袭上心头,望着鞋子,两只纤细的手轻轻捏着自己的衣角,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接受他的好意。

    “先暂时穿着,到了城镇,再买双适合的新鞋。”

    刻意放轻的声音,怕吓着了她,她没伸手,他也不逼她,耐心的等着。

    她知道,他说的对,鞋子破了,要继续行走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只会吃苦头,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她伸出手,接受他的好意。

    将鞋子交给她后,他又走回去,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坐下,闭目养神。

    手心握着鞋,她偷偷觑了他一眼后,才仔细打量这双鞋。

    鞋身是用豹纹皮做的,上头有刀切的痕迹,洞上穿了羊皮绳,可用来系住鞋身。

    确定他在闭目养神,她才羞怯的脱下已经破损的绣鞋,露出一双白玉无瑕的裸足。

    虽是临时做的鞋子,大小却刚刚好。彷佛量身订做似的,意外的合脚,刚好包裹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