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我家温侯近日来欲有谋夺徐州诸郡的想法。”
“但碍于实力受限,却需要与贵军相交,予以配合,方才可成事!”
此言一出,张辽自然是先行说出了此番前来的意图,随即又道:“想来近日间左将军面对着刘备携徐州主力进犯淮南地界,也藏有了不小的压力了吧?”
“若是你我两军能够联合,待我军谋夺徐州过后,刘备军势必将不战自溃!”
一言而落。
耳闻着张辽的话语,袁术面上浮现出浓浓笑意,轻笑着道:“汝说说吧,你我两家该如何联合破敌?”
“左将军,大致作战计划是这样的。”
闻言,张辽亦是迅速做出解释着:“接下来,我军将先行暗中趁势谋夺徐州诸郡,若不出所料话,就在这两日间,我家温侯应该已经携众暗藏至下邳城郊。”
“然后或许已经入主城中。”
说罢,张辽遂直直望着袁术的眼神,予以分析着:“对于我军而言,想夺取徐州诸郡,并不是难事。”
“主要是一旦刘备听闻徐州陷落的战报过后,必然会携主力回援争夺之!”
“但以我军目前的军力而言,正面与之硬碰硬,或许将难以与之抗衡,故而我家温侯方才联想到与左将军予以联合。”
一席话语,洋洋洒洒地从张辽嘴间徐徐吐露出。
此话一出。
袁术哪还能不明白吕布的意图呢?
这是很明显是借助己方实力击败刘备军主力啊。
试想一下,若是刘备听闻徐州失守的消息而意图回返时,己方并不派遣军力拦截,令其成功回援。
想来,单凭目前吕布麾下部曲的势力,真的能抵挡刘备军的反扑吗?
不过嘛。
此事对于如今的袁氏来说,是有利而百无一害。
吕布谋夺徐州,也算变相为己方解围了。
那么,助其一臂之力,也不是不可以。
袁术亦是迅速在心下思量一番,渐渐打定了主意。
但自从匡亭败走的他,如今也少了数分独断专行的气息。
思索一番,袁术不由道:“文远,汝远道而来,想来已经人困马乏了吧,不如先前往馆驿歇息一番。”
“至于相交联合一事,你我后续再行相商。”
说罢,袁术便挥手示意从旁亲卫送其离去。
瞧着目前袁术的这番做派,张辽察言观色,自是明白他的打算,遂也给台阶道:“好!那辽便期待与左将军后续商议联合一事了。”
对于一方势力而言,是否相交联合确实是慎之又慎的国之大事。
袁术当然不可能仅凭与自己这一席对话就决定此事走向。
他接下来定要私下召集属官,予以一番商讨。
这一点,张辽心知肚明,但也不会傻到点破。
但张辽也并不惊慌,知晓如今己方谋夺徐州的战略决策,对于袁氏而言,只有利,没有弊。
不管如何,想来双方联合一事,大概率是不会有变数的!
不出张辽所料,袁术将其送走过后,自然是迅速召见张竑、阎象等属官。
席间。
待诸人一齐落座过后,袁术也并未拐弯抹角,先行直言将吕布遣使前来予以联合一事给迅速和盘托出,简要的做了一番叙述。
话毕,他方才流露出一丝淡定的笑容,请教着诸人道:“诸位以为,与吕布军联合攻讨吕布,如何也?”
此言落下。
麾下诸人不由细细各自沉吟起来。
思索片刻,主薄阎象先行予以表态道:“主公,此事象看可行!”
“如今,我军主力本就是以坐镇许昌,稳固豫州防线为主。”
“若是吕布能够谋取徐州诸郡,我军在与之联合大破刘备军,那至少淮南腹地在短时间内将可保无虞!”
“到那时,我军的压力亦会急剧消退。”
一席言语,阎象以无比严肃以及郑重的话音予以坚铮说着。
显然,他对于结交吕布以为援,是极其赞同的。
此话落罢。
再度沉吟一阵,袁术遂又瞟向张竑所在的方向,见状,张竑拱手沉声道:“将军,竑附议阎主薄的建议。”
至于其余如张昭、舒仲应等人眼瞧着阎象二人都持肯定意见,而自家主公袁术面上亦是挂着一丝丝笑容。
很明显其心下已经有所决定。
他们自然也不会触此霉头的前去拒绝。
眼见诸人目标尽数附议下来,袁术心里决议与吕布相交联合的心思自然是愈发稳固下来。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虽说袁术对于吕布恶劣的品性实在提不起兴趣,但现在显然与其结交,对于己方来说,能够更快速的剪除一方强敌。
那何乐而不为呢?
沉吟了一阵,张竑仿佛是思索了片刻,遂才公拱手沉吟道:“将军,竑有一策,或可让吕布与我军之间的关系更近一层楼矣!”
“子纲,似有何等妙策?”
闻言,袁术神色顿时一动,遂连忙予以相问着。
“听闻吕布膝下无子,唯有一女,现正值年芳十八的妙龄年华,由于无子的缘故,吕布对于其女自然亦是无比宠幸,宛若捧在手心间的花朵。”
“将军何不做主公子的婚事,予以与吕布两家结秦晋之好呢?”
一记言语徐徐而落。
袁术略微有些没有反应不及,约莫是沉吟了一番,方才有所回应道:“子纲此策确为上佳之策矣!”
“只是吕布的人品……实在是太过……”
“何况,耀儿前不久才刚与皖城乔氏订婚不久,近日来有所消息耳闻,乔公正欲举家搬迁至寿春侨居。”
“想来,以耀儿对大桥的爱慕,他心间当真还能有容纳其余女子的位置吗?”
一席言语徐徐而落。
袁术先行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首先他并不喜欢与人品低劣的吕布结为亲家。
其次,他也担忧袁耀不愿意接纳吕家女。
听闻这席话后,张竑遂不由拱手说着:“此事就只有由将军予以思虑了,公子那边的思想工作亦只能由将军去进行了。”
一语落的。
对于此事,张竑却并未多言。
毕竟,结秦晋之好一事,固然有联姻的因素在内,但至少还属于私事。
若是他一力掺和,婚后二人生活过得并不幸福,那岂不是他反而成为了罪人?
故而,对于此事他只是建议,而将选择权交予了袁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