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鉴大会本是淮龙牵首召集,可是东道冰鉴皆是东龙所出,究竟谁来主持,似乎确实可以商榷,而非理所当然。
众龙心知肚明,谁来主持今日的冰鉴大会,谁就是诸龙统帅,此事非同小可,一不小心,龙族很有可能就此四分五裂。
虽然龙族因为地缘宗祖的缘故,各有亲疏薄厚,但是始终维持着表面的统一,正因如此,才令天庭不敢小觑龙族,一直安抚任用。
如果龙族内乱,那无疑是给天庭斩草除根的机会。
龙族不可内乱,不能乱,也不敢乱!
“北极龙王,我看你是存心捣乱!我们都是受淮河龙王之邀参加冰鉴大会,况且淮河龙王率先出魄,自然该由他来主持。你自己百般借口,不想出魄,又要阵前换帅,究竟是何居心?”长江龙王顾不得避嫌,凛然说道。
“长江龙王,你果然跳出来了。你们想污蔑我居心叵测。我只问你,这么重要的冰鉴大会,黄河龙宫为何一龙不出?谁不晓得,黄河之龙是应龙之后,一向对天庭忠心不二,又一向与人亲厚。保有黄河成龙全魄,你们究竟是何居心?”北极龙王的话极有煽动性,在场诸王议论纷纷。
“你血口喷人,淮河龙王说得再清楚不过,黄河龙王出魄有性命危险,你难道想要残害同族?况且黄河龙女已经出魄,力证衷肠,只有你不出龙魄,还在这里强词夺理,胡搅蛮缠!”长江龙王真是忍无可忍。
北海龙王正欲反唇相讥,却被东海龙王拦住说道:“诸位龙兄息怒,各路龙王稍安勿躁。北极龙兄你也少说一句吧。你不是不知道,这淮河长江两位龙王,对他们的黄河义兄是何等情深义重。为救他们的义兄,不惜亲赠金银龙鳞以备不时之需,他们怎会舍得让黄河龙王出魄?”
“亲赠金银龙鳞!龙鳞是龙王统御水族兵将的兵符,有了龙鳞,黄河龙宫不是可以随时调兵遣将。哦,我明白了,你们是想逼宫天庭,救黄河龙王?难道你们召集冰鉴大会,也是这个目的,你们怕你们三家兵力不足,就拉上我们,你们根本不是为了光复龙族,争夺天庭,而是想借我们之力,救你们的义兄?”北极龙王瞪大了双目,一脸的不可思议。
淮龙长龙怒极,正欲还口,又被东海龙王拦住说道:“北极龙兄莫要误会。这么说可就冤了淮河长江两位龙兄了,他们倒是重情重义,怎奈黄河龙女与人亲厚,早将龙鳞送人了。”
此语一出,众龙炸怒,龙鳞要物,怎可轻赠于人?
“东海龙王不要信口雌黄,龙女将龙鳞不是送人,只是借做信物,也是为了搭救她的父王。”长江龙王脱口而出。
“是么?长江龙兄这么笃定?”东海龙王诱问。
“这个自然,我曾见过那人,名唤玉衡。我助他脱险,他才得以北去采摘冰凌花。冰凌花可败龙兄毒火,龙女借他龙鳞,不足为过吧!况且他也答应,将龙鳞还给龙女,我不知道东海龙兄觉得这有什么问题?”长江龙王一改往日温厚儒雅之风,严词厉色!
“我倒不知你的龙鳞还在人的手里。淮河龙兄,你倒说说看,你的龙鳞从哪个小贼的手里夺回来的?”东海龙王不知金色龙鳞已被玉衡留在千山,不敢多做纠缠,便问向淮河龙王。
淮河龙王自然毫不示弱:“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偷龙鳞的贼就关在你这儿,带他出来!不,把那些人统统带来,本来今天不就是出魄入鉴,食人以祭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