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三根合抱粗三丈高的大木柱组成一个大三角架,三角架中间吊着一根长四丈的圆木,圆木顶端挂着一组五个滑轮,一条用细麻精心编制的粗绳分成五段分别挂在滑轮上,绳子直接垂到坑底,坑底又挂着对应的五个滑轮。大家看了这个大家伙,无不啧啧称奇,只是内心都在怀疑这个由绳子和滑轮组成的装置,能否轮松地将坑底的巨石运出来。鄣邯的心跳七上八下,他还是有点怀疑这个装置,便悄悄的对黑山说道:“侯爷有把握吗?要不要我把闲杂人驱赶走,万一不成功也不会太难看?”黑山却胸有成竹地笑道:“鄣大人应该见过称吧?几斤重的秤砣多能称起几百斤的东西,我这十个滑轮分五组,一组就能化掉大石头一半的重量,数千斤的巨石,在它面前也就是百十斤罢了,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轻松的把石头拉上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两个人正探讨着,凌风前来报告:“禀告两位大人,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那就开始,就先吊坑底那块和大水牛一样大的石头吧!”不等鄣邯说话,黑山抢先命令道。鄣邯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按安南侯吩咐的去做!”“诺!”凌风应道,转身大声喊道,“开始起吊了!”几个刑徒将粗大的绳子牢牢捆在巨石四周,再将绳子挂在滑轮组下面的铁钩上,再由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拉滑轮组的拉索,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壮汉每拉一下绳子,石头便上升一点,拉十几下后,石头便离开地面,而壮汉似乎不用全力,越拉越快。数百人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从坑缓缓升起的巨石,只听到滑轮与绳子的磨擦声。一会儿,巨石便被拉上坑顶,上面几个刑徒轻轻一拉圆木一端的绳子,巨石便稳稳地移到一辆粗重的牛车上,压得大车咯吱咯吱响。一切如行云流水,看起来十分轻松。“彩!”直到这时,所有人才欢呼喝彩起来。“恭喜安南侯!这又是一项伟大的发明,这块巨石足有五六千斤,果真一个人就能轻松把它拉上来。如果是数人合力,再大的石头也能拉上来,这样骊山陵园的建造速度将大大加快!”鄣邯总算放下心,向黑山祝贺道。黑山却是云淡风轻地指着凌风和余青说道:“这个装置能让人轻松吊起数千斤的石头,以后就叫千斤吊吧。做这个千斤吊的功劳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你就全部记在他们两个身上吧!”“我们俩个岂敢贪侯爷的功劳?”凌风和余青异口同声说道。“是啊,侯爷,冒功和辞赏一样有违秦法啊!”鄣邯面带难色地说道。“我画图纸只用了一刻钟,而他们却是不眠不休干了十昼夜。那就我们三人平分此功吧!”黑山想了想,说道。“好!就按此办吧!”鄣邯同意道。“多谢安南侯!”余青和凌风同声道谢。“你们两个还要再辛苦一阵,多造几架千斤吊,最好多教一些徒弟出来,这个东西用处多了!“黑山说道。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骊山对黑山已经没有了新鲜感,这一天正值春光明媚,正想着到那里去踏青打发这无聊的春光,突然看见小黑向自己飞奔而来,黑山急忙蹲了下来,任凭小黑扑在自己身上,红红的舌头在黑山的脸上舔来舔去。小黑跟着黑山已经十一年,现在年龄相当于人类六十岁的老人。“小黑,你不呆在家里,跑道这里来干嘛呢?”黑山一边抚摸着小黑的头,一边问道。“旺旺!”小黑山摇着尾巴叫了几声,仿佛在回答:“我想你了!”这时候,侯府的一个护卫才匆匆赶到,向黑山行礼说道:“禀侯爷,小黑这几天一直不吃不喝,陈伯怕它饿出病来,派小的送过来。刚刚在门口闻到您的气息,就;自己先跑进来了!”黑山听了,心疼地抚摸着小黑说道:“难怪瘦了许多,原来是想我了不吃饭。来人,快给它拿点吃的来!”“他妈的谁是你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这条狗才是!”张进一边发着牢骚一边一端来一盘肉说道。张进只得又回厨房换了一碗小米粥递给黑山,说道:“叫你得瑟,早晚让樊哙把你给炖了!”“旺旺旺!”小黑听了,对张进呲牙咧嘴叫道。“乖,快吃吧!谁敢动你,我就把一他剁成肉酱!”黑山安慰道。几天后,小黑又重新乏发出以前的精神气了。傍晚,黑山正在看陈平从咸阳送来的报告,黑冰台的工作一切进展顺利,一百家客栈和养鸽子的院子已经基本落实,始皇帝也结束了西巡,开始回咸阳。想想自己总算就要顺利结束在骊山陵园的工作,又可以回到老婆孩子身边,自己和嬴琪公主的婚期也快到了就高兴。“禀侯爷,出事了!”一个手下匆匆来报告。“真扫兴,出什么事?”黑山问道。“城外鸿门亭亭长来报,中午送金汁(屎尿)出城的两个百姓被杀在田野里,死者衣服被扒光,身边多了两件浸满金汁的囚服,估计是骊山刑徒躲在金汁桶里逃跑了!现在各营正在检查刑徒数量。”手下报告道。“他妈的,就不能过几天,等老子走了再出事吗?快马通知周边各亭,严查过往行人。走,我们去现场看看,跑了多少刑徒,记得及时汇报给我!”黑山一边下命令,一边带着众部下出门。众人骑上快马,在当地亭长的带领下,很快来到出事的地方。落日的余辉照耀在田野里,一大片麦苗长势喜人。一辆拉满金汁的牛车停在地里,两个被扒光衣服的农夫被杀死在车边,空气中散发着屎尿的阵阵臭味。黑山仔细察看一下尸体和四周,分析道:“从现场看,两名死者都是被掐住脖子窒息而死。现场没有太多的打斗痕迹,可见凶手最少两个,身体强壮,有练过功夫。从死者身体僵硬程度看,最少死了两个时辰了。”“那侯爷,您看这刑徒应该向哪个方向逃跑?”鸿门亭亭长问道。“刑徒脸上最少都有刺字,西边是咸阳人多难逃。北边是渭水,现在水凉过不去。南边是皇陵,向南等于自投罗网。刑徒只能向东逃跑,现在天色将晚,立刻派快马向东通知沿途各个亭隘,严查过路人。我们待确认刑徒身份再追不迟!”黑山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