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话音刚落,众人齐齐看向乔县令。请官员当证婚人是百姓对官员的尊重,能让父母官主婚在普通百姓更是非常长脸之事。乔县令坐直身子,等着两个新人来请他主持拜堂大礼。没有想到两个新人直接迎上刚进门的黑山,热情地拉着黑山,说道“请师父为我们当主婚人!”
众人都很意外,齐齐看着黑山。黑山此时穿着一身布衣,丝巾扎着头发,除了身体比较壮实,和平民百姓没有啥区别。
乔县令没看到黑山,见新人请了别人当主婚人,以为来了大人物,急忙站了起来,向前走几步,见到了常人打扮的黑山,内心正在疑惑这个黑小子是什么人时,旁边的刘季故意笑着说道“咱还以为是请县令大人来主婚呢!原来叫的是这个算命的小子。”
乔县令也是充满疑惑,便问旁边的刘季“这年轻的主婚人是谁啊?”
刘季不懈地答道“乔县令,那年轻人是个军官,他的手下都喊他帅长。堂堂县令大人在此,却请一个小小的帅长主婚,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刘季嗓门大,旁边许多人都听到了,都望着乔县令。乔县令此时还不认识刘季,听了刘季的话,更感觉丢了面子,顿时火冒三丈,“哼”一声,就要带着手下摔袖而去。刚走几步,迎面又进来几个人,乔县令眼神好,立刻看出前面三个一个戴金冠左更爵,两个戴银冠是左庶长爵,自己这个五大夫高出好几级。几人相对而视,此时再走,就失礼了。正尴尬自己该怎么办,马上清醒过来,立刻施礼下拜道“三位大人莅临本县,下官未能远迎失敬失敬!”
张进嘴快,见县令向他们施礼,一本正经地说道“县令大人不必多礼,我们只是护送我们的帅长大人路过贵县,顺路访友,并非公事。刚刚见大人急匆匆,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要事要先走一步?”
乔县令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答,忽然见门口的司仪正在登记来客的礼金,急中生智,说道“下官刚刚忘了随礼了,准备到门口随一下礼。”说完立刻对门口的司仪喊道“沛县令贺钱两千!”
交了礼钱,乔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左更和右庶长护送的人是什么级别的官,他想都不敢想,再不敢坐回自己的位置,只好和百姓一样,站在人群中观看婚礼!
黑山被两个新人让到主婚人的位置,清清嗓子,说道“新郎为人忠厚,文武全才;新娘漂亮大方,勤劳持家。两人门当户对,乃是天造地设的夫妻!请新郎新娘开始拜天地!”
众人欢呼声中,两人拜了天地、父母。黑山待他们拜完,又宣布他们成了正式夫妻。司仪这才宣布喜宴开始,请宾客入座。
樊大脸上笑开了花,这个时刻,他别提多长脸,亲自招呼着黑山坐在乔县令的主位旁边,张进等人则坐在黑山身边。其他人也纷纷入座。
乔县令此时最尴尬,走又不敢走,坐又不敢坐,只好来到黑山面前,拱手施礼道“这位大人,下官是本县县令,失礼了!不知大人来到本县作客,请大人主位上坐,下官一边作陪!”
黑山并没有回礼,只是笑着说道“县令大人乃是本县父母官,理当坐主位!不必客气!”
乔县令十分尴尬,只好又客气了好一阵,才勉强坐到主位上,仿佛屁股下有千根刺,让他坐立不安,心里把刚刚那个扇风点火的大胡子骂了一万遍,发誓过后要整整他出出恶气。
同样坐在贵宾席位上的刘季一样特别难受,他本来是带着捣乱的心来参加婚礼的,刚刚又是自己质疑的嗓门最大,现在囧得恨不得立刻逃跑。好在众人的心情都不不错,酒席十分热闹,大家忙着推杯换盏,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他。
第二天,黑山带着众手下准备离开。樊哙来相送,几人牵着马走到城外。黑山转头对樊哙交代道“樊哙,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师父请说,樊哙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继续开好你的酒馆和肉铺。我再把沛县的纸张、图书的独家经营权交给你!这样,你每年就有数千金的收入!我要你丈义疏财,结交沛县的众豪杰,将来可以带着他们为国效力。”黑山说道。
“可是师父,沛县谁是豪杰?我该如何结交他们?”樊哙为难地问道。
“刘季身边的卢绾、周勃、夏侯婴,还有曹参等都是很有能力的人才。刘季和他的朋友们如果再来酒馆喝酒,你不要计较得失,有钱没钱都要好酒好菜热情招待。他们有困难的,你要倾囊相助就行了。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写信给我或者萧何。绝不能不外人面前炫耀我们的关系,也别让外人知道我的身份。”黑山嘱咐道。
“诺!”樊哙应道。
众人一路骑马狂奔,顺着官道直奔陶郡方向,两天才到陶城。此时的陶城异常繁华,规模比以前大了几倍。在造纸和棉纺两大产业的带动下,今年的税收已经远远超过都城咸阳。
郡守白山得知黑山到来,率属下官员到城门外迎接。
黑山远远看见白山,急忙下马。白山虽然是因其父武安君白起才承袭了大庶长爵,但是老秦人至今仍然因战神白起的原因,都对他十分尊重。何况白山还是拜把兄弟白涛的父亲。
“黑山何德何能,敢劳驾伯父亲自迎接?”黑山对白山施礼道。
白山哈哈一笑,还了礼,说道“贤侄带兵灭楚,完胜而归。秦王早已传王书沿途各郡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