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们俩!还活着就该庆幸了!”
林渊站在他俩中间:“老黄,玉佛和田庚呢”
黄三粥:“早不见了!你们来找他们,他们倒反找你们去了。
我早说,你们这些人来疯,都是找死!”
戴金锁不满:“你别咒咱弟!”
林渊叹:“这都什么事啊……后厨也不安全。我们先出聚仙楼,外面火已经很大了!”
戴金锁急:“那玉佛呢还有大小眼他们。”
林渊说:“得先保住眼前的人。”
戴金锁怒色一闪:“娘骂的!那你们先走,不找到玉佛,咱绝不离开!”
林渊皱眉:“如果你和戴四都葬身火海,你戴家病父弱女,不是完了”
戴二怒怒不语。
林渊对没遮拦说:“外面大火,你也是要走的。烦请照顾我这些人。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没遮拦环视乐家父子,戴二伍七,宁静羊俭。问:“你不走”
林渊说:“我去找其他兄弟。”
伍七一惊:“你疯了要找一起找。”
戴金锁拒绝:“咱家四弟。咱逃命,你来找,算什么”
“你们够啦!非要报团一块死吗”
林渊大吼一声,震住众人:“我是炼武人,关键时刻能自保。你们都是有家的人,凡事都为己想想。”
乐平怯声:“碧眼儿说的有理,我们先走……”
宁静瞧不上他:“你只顾自己!”
“洒家护送他们不难,条件嘛……”
没遮拦思索:“我刚刚那拳,你觉得如何”
林渊认真说:“逆麟炮是亡命之徒的拼命一击。你打出了形势,并未得神髓。”
没遮拦挑衅:“你的意思是,你是亡命徒”
林渊沉默,说:“我所学拳术,有拳胚之称。人人从中得出的感悟和拳法都不同。所以,你高兴就好!”
没遮拦见他无心闲聊,挥手说:“无趣……这时候洒家也没条件。你活着出来,陪洒家喝酒打架解闷就行。”
林渊点头:“我也需要有人陪练,天天找你,可别嫌烦!”
甘家兄弟笑:“老大和碧眼大哥,就是评书里的不打不相识,什么什么相惜!”
黄三粥叹:“惺惺相惜!你们讨论好没,好了就快走。”
林渊皱眉:“你不走在这等死”
“我在等师傅们,他们有事离开,叫我待这。”
宁静讥笑:“他们早逃命啦!”
黄三粥叹气:“小孩不懂别瞎说。”
五厨师深不可测,林渊不好揣测:“你考虑好,一旦火大,你们都出不去。”
黄三粥懒懒摆手:“不用管我,师傅们不会抛下我的。
而且我得看着厨房,别又什么泼皮进来,偷吃偷油偷酒。”
没遮拦白眼:“你看着又如何又不愿出手。”
“以理服人,动什么手!”
黄三粥在壁炉里翻出一小坛神仙醉丟他:“省着点喝哈!”
“这么点,你打发叫花”
没遮拦怪叫,暗暗记下放酒位置。
于是人分三队。黄三粥留守后厨,林渊独自找人,没遮拦率众人离开。
大堂火势已大。锦衣卫打开封锁,宾客哭闹渐退。
在离幕后大房,不远的一角,躺着不少丫鬟和艺伎的尸体。
四周有火,烟雾弥漫。
外号大铁牛的田庚,雄躯被打得跪地。喘着粗气,不屈站起。
他身后还有两女一男。一女不过十岁,丫鬟打扮,吓得扑在女主怀中。
那女主双十芳龄。花容在艳甲天下的秦淮并不突出。慌乱下,甚至沾灰带污,略显狼狈。
但她肤白明眸,风尘难遮豪气。身段很高,修长匀称。
她一手抱丫鬟,一手握烛台防御。玉肤傲骨内,自有恬淡与坚强。
“鲁姑娘休怕,咱和大牛,一定护你!”
戴四戴玉佛张臂护着二女。田庚多叫戴玉佛逃命。但戴四血性上来,面强敌不退。
原来田庚和戴玉佛出来找人。乱起时,被人群卷得到处蹿。田庚忽见某妓被追杀,忍不住挥拳相助。
但他不是对手,自己和戴玉佛也陷于危险中。
与田庚对峙的,是狮王鬃的郭中和包横。
郭中鄙夷:“哪来的结巴大汉,皮糙肉厚的真抗打!”
包横调笑:“还用说必是鲁青果这婊子的姘头!
虽只是二流女妓,但该玩得一点不落啊。精壮男儿和白面小生,都作胯下臣!”
“噗哈哈!”两人说得性起,下流大笑。
鲁青果白脸羞怒。田庚大喝:“住口!”
包横眼燃赤息:“那大汉,你管什么闲事你以为一身蛮肉能赢我们别小看江湖!该逃命逃命去!”
郭中眼融黄息:“你为这婊子出头,她也不会念好!
她是个毒舌恶妇,狗眼看人低,当众羞辱我等。天道好还,我们今日报复来了。”
那丫鬟哭:“胡说,不许骂姑娘!”
“你们要杀便杀,别污人青白。”
鲁青果抱紧怀里丫鬟:“自己做事自己清楚。
这孩子才十岁,你们便想凌辱!何等肮脏,才会如此龌蹉
你俩被我当众训斥,也自知理亏,过街老鼠似得溜了。今日怎么有脸来闹”
两人大怒:“放屁!你们这些婊子,谈什么辱”
鲁青果气苦,言语却有傲意:“我等……命贱心不贱!”
田庚闷声说:“我……信她!”
戴玉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