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狮口合拢,魂波停止。
三队的老大各凭本事防御下来。但手下的武人们,因为离得近,受害足,直接倒了大半!
零零散散,只站不到五人。
“魂气的狮吼波,大范围威压术!”方东御缓缓说。
“在人心惶惶时,用这招效果格外显著!”沈鞍擦擦冷汗。
“老子觉得,这怪物还是留给王炼真吧!”毛赛双臂护脸。
三个头领还在商量。但他们剩下的寥寥手下,却认为没有商量的必要了。
“珍爱生命,远离怪物……撤!”
小弟们一拥而退,毫无顾忌将老大们,留在最前线。
三个光杆司令,老脸一红!
自感也没有当炮灰的必要。正待丢下脸面开溜,只听身后,传来硬弓紧弦的巨响。
梆——
霄寒弩一声响!穿过正逃的三鳄帮众。
一跑在最前的赤虎门人,应声而亡。背上弩箭翎羽,仍在抖动。
梆——
霄寒弩二声响!弦抖箭射,乌光一闪,直冲天际。
众武人目光汇聚一人,俱看到,刚刚那力竭受伤的年轻百户。举手执弩,挺拔如枪,目寒脸峻。
“刘思云……”
谭莫凡见同僚直接射杀赤虎帮众,惊得大气不出。
“尔等粗鄙匹夫,以为现在是在干什么”
刘思云圆脸上的一团和气,早被煞气替换。
举弩大骂:“荆太一修邪魔之功,有违仁理,天地不容!天子圣喻,聚英才共剿荆贼。
今日,捉贼立功者,上答天听。临阵脱逃者,下入地狱。我锦衣卫在此监督,谁敢后退”
众武人一时惊寂。谭莫凡看着这呆蠢世家子,有些懵。
刘思云摸摸自己已经空的箭袋,面无表情抓过谭莫凡的。
抽出弩箭,边上弦边说:“我等武夫学武,最值,莫过于货卖帝王。
今荆太一强弩之末,衰病之躯,待罪之人。泼天大功尽在眼前!
诸公不战而退,不怕被天下人笑话吗”
武人们渐渐骚动。
梆——
霄寒弩三声响,这次,射雀箭穿过众人,疾射魂大将!
荆太一纹丝不动,弩箭被魂气化成的魂袍,轻易挡开。
刘思云望着这群渐渐激动的江湖汉子,射出最后的信号之箭。绷紧面皮,倾声大吼:“杀了他!”
三鳄武人齐齐回头,望向自家老大。
最前方,一边毛赛骨强肉壮,一边方东御高瘦精悍,中间沈鞍站c位,虽矮他俩一头,却气场最盛。
“呵呵,这新科进士好手腕!”
方东御低头笑:“只有闷头上喽!”
“上就上,怕个鸟!”毛赛跃跃欲试。
“嘛世事无常!想不到,跟这蠢马斗了多年,也有并肩的一天。”
沈鞍活动双手。转腕一翻,从袖中取出一精美卷轴。腰间拳头大小的大雁玉佩,闪烁耀眼的光!
玄色的壁纸将他周身环绕。隐约可见,画印在上的密麻符号术士。
一声炸响!硝烟罩住身躯。
某物落地,分解。随后烟雾消散,刺眼光芒消失,众人发出惊奇的叹声。
站在毛赛方东御中间的,同样是一个造型奇特的披甲武士。
他外貌,像绑了兽皮的怪鸟!
肩有双翼,后背大包,浑身机括。两根修长显眼的鸟头铁棒,倒插身后。
那发光的大雁玉佩,在胸甲的保护下,熠熠生辉!
“千机雁机关铠,收到!”
沈鞍活动脖颈,振振满是机括的双翼:“那么,战吧!”
聚仙楼上下又是惊叹!
“哎呀!这是什么”
“机关术”
“道法”
“好生威风……”
看热闹的天性冲淡了恐惧。惊魂未定的宾客,扭头开始讨论那鸟型甲胄。
扶桑众剩余武人,骄傲挺起胸膛。
“切,装比!离了这破壳,沈鞍你算个鸟”
铁驹毛赛见沈鞍瞬间赚足眼球,大为不满。
摆动强壮如牛麒麟臂,鼻孔一喷气:“男人,就得有个伟岸魁梧的丈夫样!
整天摆弄那等夺人眼球的戏法,跳梁小丑!”
沈鞍讥笑:“论抗揍,沈某甘拜下风,肉盾兄!”
“路标,准备笔记。又一个异端出现了!”
二层地楼,紧贴栏杆的司马记面露兴色,冲着身边书童急急招手。
但招了片刻发现没反应。
见路标手按太阳穴,脸苍目慌,一脸生无可恋。
“没用的小废物,离这么远,也能被魂波影响”司马记笑骂。
“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先生您没事呀!”
“你把读书的时间,稍微划点出来练武,也不至于这样差!
躺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你看看这一二三楼,对魂波不变脸色的人物,多了去!”
司马记不耐说:“好了吗没死赶快做记录!”
酒楼大堂。
魂大将看那三头领傲气不退。狮口再张。
紫色魂气,凝聚,压缩成浑圆光球!亮晕刺眼得发白,甚至失去紫雾本色!
司马记激动:“这是……破坏力媲美真元弹的魂元弹!”
路标闻言大惊:真元弹,是坚禅境才能使用的绝技。比太始境的真气拳,太始境的真流波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