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红色吊坠时,赵灵枢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只能立马调整好自己情绪,转过身去。
身后的萧启昀原本以为赵灵枢会有所触动,但见到转过身她没反应,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望。
但是他立马转换好自己的情绪,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去我宫里把那副白玉棋盘拿来。好生走,碎了我要你脑袋。”
宫女赶紧去拿。等回来的时候萧启昀和赵灵枢已经面对面坐在石桌旁的凳子上。
宫女连忙走上前打开盒子,将棋盘和棋子摆好。
“赵小姐,请。”萧启昀指着桌上摆好的棋盘对赵灵枢说。
萧启昀和赵灵枢二人各执黑白子,下了好几盘棋。
二人在棋盘上你来我往,有输有赢,棋局对弈瞬息万变,二人的表情也是不断变化,前一秒还紧紧皱着眉头,后一秒便因为赢了一个子而放松下来。
几场棋局之后,萧启昀对赵灵枢的棋艺感到十分惊讶,已经彻底改变了之前对她的偏见,不仅如此,还认为她是一个才艺双绝的贵族大小姐。
“承让了,五殿下。”在萧启昀晃神间,赵灵枢已经放下了最后一颗棋子。
萧启昀回过神来,看着已经输了的棋局又是惊讶又是敬佩:“赵小姐,佩服佩服。”
赵灵枢只是微微一笑。下完棋后,赵灵枢便直接离开了皇宫。
赵家的马车已经在宫外等候多时,赵灵枢扶着丫鬟的手登上马车。
还没有走多久,赵灵枢就听见马车外传来一阵喧闹。
赵灵枢撩开车帘向外望去,只见一个一个黑衣人正在路上疾奔,而他身后是无数官兵正在追杀他。
看见撩开车帘的赵灵枢,那黑衣人纵身一跃,登上了马车,钻进车内,拿起刀架在赵灵枢脖子上,压着声音说道:“别动,刀剑可不眨眼。”
见赵灵枢不挣扎,那黑衣人稍微松了松握刀的力气:“我不想伤害你。只是情势所迫,还请姑娘见谅。”
赵灵枢看着这人,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便想要救他。
“你这样是逃不出去的。”赵灵枢对不断查看车外情况的黑衣人说。
“那又如何?”黑衣人并不是很想搭理赵灵枢,他在反复思考如何解决眼前的状况。
“我可以帮你。”赵灵枢说。
“哦?”黑衣人终于对赵灵枢的话产生了兴趣,转过头好笑的看着她。
“我可是卫国公家的嫡女。你可以拿我当人质。等你能逃出去了就放了我。”赵灵枢认真地说。
“那便委屈姑娘了。”黑衣人权衡片刻,还是认可了赵灵枢的提议。
黑衣人推着赵灵枢出了马车,刀架在赵灵枢脖子上:“看清楚,这可是卫国公家的嫡女。不想她死,就放下武器,不要继续追上来。”
官兵头头看着被绑架的赵灵枢,对身后的官兵们说:“都放下武器吧。”
身后有人想要反驳,那官兵头头一个冷眼扫过去:“我说了,都放下武器。”
那赵灵枢可是卫国公家的嫡女,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世家大小姐,身份何其尊贵。哪个皇子娶了她,那可是坐稳了半个龙椅。要是这次伤了她,虽然抓住了刺客立了功,可卫国公家和各皇子,哪个会放过他?他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因为这个丢了饭碗和性命。
见官兵没有继续追上来,那黑衣人带着赵灵枢慢慢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出了城门,黑衣人空出来一只手,从身上拿出一件东西,给了赵灵枢:“这次我能逃出来多亏赵小姐了。只是我不愿意欠人人情,这个东西便送给赵小姐了,就当是我给赵小姐的谢礼。”黑衣人说着,递给了给了赵灵枢一个令牌。之后他便推开赵灵枢,转身快速往城外跑去。
黑衣人离开后,赵灵枢低头看黑衣人递给她的令牌,令牌上只写了“药楼”两个大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赵灵枢高兴地掂量着手中的令牌,“这下我可以进药楼去找楼主了。”
当晚,赵灵枢便再次去了花阁。
那红衣男子依旧坐在垂帘里,见到赵灵枢,以为她要死皮赖脸地请求进去,便冷着脸说:“这位小姐,药楼有药楼的规矩。要是你没有令牌,我是不会放你进去的。小姐还是请回吧。”
“谁说我没有令牌?”赵灵枢得意的笑了笑,直接亮出令牌,放在红衣男子眼前。
那红衣男子看见赵灵枢手上的令牌,表情变得十分诧异。他本以为这令牌是赵灵枢为了进去药楼找人仿制的,但仔细查看,那令牌上有属于药楼独有的标识,肯定是真的。
“带赵小姐进去吧。”既然赵灵枢有了令牌,红衣男子也不能拒绝,不然便是破坏了规矩。他只能让一个侍卫带赵灵枢进去。
“去查查这令牌怎么回事,不要错过蛛丝马迹。”赵灵枢和侍卫离开后,那红衣男子便立刻吩咐自己的手下。
赵灵枢进了药楼后便一副“令牌在手,天下我有”的得意表情。
那侍卫带着赵灵枢来到药楼入口,赵灵枢给守卫药楼的侍卫看了看令牌,那带路的侍卫也点了点头,守卫药楼的侍卫这才打开大门,让赵灵枢进了药楼的第一层。
药楼的第一层摆放着的全是药楼里最低级的草药,但对于天下寻常百姓而言,这些都是价格不菲的奇珍异宝,得到一样便是镇家之宝。
赵灵枢踱着步,一个一个地把一层里所有的草药都看了一遍,最终她在角落里摆放的一张配方前停下脚步。
“我看中了这个。我要买它,多少银子?”赵灵枢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那侍卫只是微微一笑:“赵小姐,虽然你有令牌,一层所有的药草你都可以看可以买,但唯独这个配方,你却只能观看,我们不做这个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