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吐沫横飞,几乎上至丞相,下至九卿,一个没落下,皆被他训斥的灰头土脸。
至于九卿之下,各部官吏还不够资格,也没必要自己来训斥整治。
“为官之道,德在其首。治者无德,何以德治乎?”
“为人之道,善存于胸。人无善念,何以尽忠乎?”
“即日起,大秦官吏选拔,有才无德者不予录用,择品学兼优者入仕。”
“官宦子弟,非国学院结业者,永不准入仕。”
“国学院十月十日正式授学,上中下三院会试皆得甲评者,任命一县之令。”
“御前殿试前三甲者,任命一郡太守。”
“荣获一甲者,赐爵五大夫,官拜少卿,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但凡帝国之官吏,无论官职大小,出入风月场所,牵扯邪教赌斗,一律罢官夺职,其家族世系三代,不予出仕。”
“秉公器以肥私囊,收贿赂以坏法度,并耕地以害国民,结党羽以危社稷,一律抄家灭门,其族亲流放苦寒之地,戍边卫国。”
“大秦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但朕送给尔等一个忠告,功不抵罪,切勿自误。”
嬴政滔滔不绝,气势磅礴道,说完,便留下战战兢兢的满朝文武,拂袖而去。
“退朝。”
赵忠连忙高喝道。
“恭送陛下。”
满朝文武齐声高呼一拜道。
等待赵忠离去之后,文武群臣则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纷纷离去了。
咸阳城最繁华的区域,就是最靠近咸阳宫的地方。
王府……
王翦刚刚回到府中,朝服都还没换下,就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道:“国公爷,外面来了一大群将军求见。”
“本公旧疾复发,身体抱恙,闭门谢客。”
“无论何人,都不见。”
王翦在几名婢女的侍奉下,换下了朝服,穿上了便装,缓缓开口道。
“得令。”
管家立刻跑了出去。
“父亲大人,这是出了什么事?”
一名中年男子,脸色苍白,缓缓走了进来,笑着道。
“坐。”
王翦看着儿子脸色奇差,心疼万分道。
王贲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与父亲盘膝同坐。
“大秦的天要变咯。”
王翦刚想拿起玉壶,就见儿子眼疾手快拿起玉壶,为自己斟了一杯美酒,然后又将他自己面前的酒爵倒满。
“你的伤还没痊愈,少饮点酒。”
叹了一口气,王翦关切道。
“父亲放心,贲儿自有分寸。”
王贲端起酒爵,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脸陶醉之色,却始终没有品尝一口。
“今日朝会,陛下将满朝文武全部严厉训斥了一遍,并强硬整顿朝纲,肃清朝野不良风气。”
“国学院也在今日拟定,日子定在岁首之后。”
王翦忧心忡忡道。
“这是好事啊!”
“那些人的确过分了,六国虽然灭了,但人心尚未安定,还没到歌舞升平,声色犬马的时候。”
“陛下开办国学院,也没什么坏处。不但可以让权贵子弟更加广闻博见,亦能借此相互结交。”
“父亲大人何以忧心不已啊?”
王贲有些费解,困惑的看着父亲道。
“好事?”
“贲儿,打仗带兵你是一员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