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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已婚妇女第22部分阅读(1/2)

    来,弘暖死皮赖脸的要缠着宝络一起午睡,那双手双脚恨不得化作八爪章鱼牢牢黏在她身上。宝络睡了一小会儿就被热性,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挤到了小角落里,就差没贴壁。

    这小子打一出生就霸道,宝络气的很,捏住他的脸皮往两边扯,但真下手时却舍不得,最后命人拧了冰帕子来给他擦干身上的汗。

    虽然有时讨厌的很,但没在自己身边几年就被接进宫住,每每宝络看他生龙活虎无忧无虑的样子就觉得亏欠了他许多。

    哎,真是前世欠了这几人的,这辈子生这么多来还债。

    “福晋,怎么下床了?”满里送来一桶冰块,用扇子徐徐将凉气往床上扇去,弘暖梦中舒服的呻吟一声,又转了个头沉沉睡去。宝络换下旗装,将领巾卸下,一边对着镜中打量了着一边道:“白天帐篷里头比外头还热,还不如出去骑骑马,晚上水来也好睡。你发现没,我这几天胖了些。”

    宝络转了个身,捏着衣服宽松出来的地方直皱眉。满里招呼了一个侍女过来接替手上的活儿,自个儿走上前去捏了捏笑道:“哪里有胖,昨儿个爷还说瘦了。而且您都生了四个小主子了,这身段却还如刚嫁入王府那会儿,奴婢瞧着挺好的。”

    “油嘴儿。不跟你多说,弘暖醒了让他今晚留下来吃饭,别着急走。”宝络横了她一眼,拿了马鞭往外头走去。

    刚一出门,就碰到苏培过来。宝络不打算理他,正想绕边儿走,苏培盛谄媚的迎上来了:“奴才给福晋请安,爷就过来了。”宝络皱了下眉,得,这事儿又泡汤了。

    果真苏培盛话刚落地,胤禛远远骑着高头大马过来,嘴巴紧抿着面上冷冰冰的极其严肃。他见着宝络点了个头,直接道:“上马,陪我溜达一圈。”

    没有她拒绝的余地,宝络也懒得去拒绝他的命令,翻身上了马紧跟在他身后。

    今天他看上很烦,一句话也没说马骑得飞快。宝络保持着一段距离,不想离的太近。

    碧波似的天空跟水洗净过一般,今天的天蓝得蹭亮。大草原最让人沉迷的便是这一望无际的宽广,只要身处其间就会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还是这么大,一亩三耕地什么的让人不想再回去。宝络很享受在蓝天下自由奔跑的感觉,连带这风都似情人般温柔,贴着她耳鬓,指间,皮肤柔柔吹过。

    “宝络。”胤禛勒住马缰,回头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许久叹了口气:“以后你每月从府里开销中额外拨出银两给十三弟妹送去。”

    “事儿已经这么严重了?十三弟到底不是太子的人。”宝络有些紧张。

    胤禛看了她一眼,有些挫败的点头:“只说是有这个可能。十三弟之前就被软禁在丰台,太子那边早有异动,召集许多朝中重臣结党篡位。若是再被废,十三弟定要受牵连一并软禁。皇阿玛怕是铁了心了。”

    宝络不语,为十三隐隐觉得惋惜。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康熙跋扈回京胤礽因“狂疾未除,大失人心”被拘执看守,十月初一再次下旨废除太子胤礽,往日与太子有勾结的朝臣一一被查处,入狱,流放,绞杀,十三被圈禁在养蜂夹道,至此太子一脉在朝堂上消失殆尽,而最终的储君之选朝中呼吁最高的便只有胤祉,胤禛,胤禩。

    宝络回到京城,去看望十三福晋,京城的雨已经下了半个月,十三的府邸一夜之间好似败落了般,人来人往十分的稀少。

    兆佳氏大着肚子站在雨幕中的亭中等着宝络,她微微一笑沿着扶栏跪下道:“四嫂,弟妹与十三爷一般,平生从不爱求人。只是今日弟妹还是要给四嫂磕个头,这个府邸全交给四嫂了。”

    十三被康熙圈禁在养蜂夹道,兆佳氏连夜上了请安折,要去养蜂夹道侍候胤祥。康熙沉默许久,到底是念着些许父子情分,默许了兆佳氏的请求。而明日她便要前往那里,昨夜托了信让宝络过府一聚。

    对于十三福晋,宝络是羡慕的。

    “都这么大肚子了,非去不可吗?”宝络叹了一口气将她扶起。兆佳氏牢牢的攀着她的手,神色坚决:“四嫂,您与四哥多年的感情了,也知晓夫妻间的情分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他如今有难,我纵有千般辛苦也定要在他身边,离了他我只觉得每一日都是长的。这孩子若是吃不了这种苦,也不配做我和十三爷的孩子。”

    兆佳氏的话狠狠的震撼住宝络的心。她只觉眼眶胀的满满的,兆佳氏又给她磕了一个响头才缓缓爬起紧抓着她的手道:“四嫂比我福气好,四哥纵然有千般不是,可到底最终守在您身边。此番事故对于十三爷来说是劫数,但不怕四嫂笑的说一声,我陪着他甘之如饴。十三府的女人并不比四王府的少,但以后不管十三爷能不能出来我都会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宝络突然觉得她和胤禛的事儿在这场冲击下变得非常渺小,相比较于十三和兆佳氏,她或许并没有爱的那么深,而胤禛于她也从来都不是甘之如饴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淡淡星点】和【明月松间】投的霸王票,以及【a】写的长评,收到了,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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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最新更新

    “妈妈,六哥一直用水泼我。”容玉扛着铁锹,小泥猴似的跑过来贴在宝络身上,小脸儿脏兮兮的跟在地里头打滚了似的。身后弘昪还在给地里面的菜洒水,大嗓门喊:“我没有,是容玉一直不好好锄草!”宝络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怎么跟妈妈说话呢!”

    宝络身旁的容端睁着大眼好奇的瞧着弘昪,红嫩嫩的小嘴儿一撅:“六哥不好,凶!”

    “我哪里又凶了!”弘昪要气死了,额娘就疼着两个妹妹,偏心都偏的没边了。“哪里没有!六哥你就欺负我和妹妹,真讨厌!”“嗯,六哥特别特别讨厌!”容端怕吵不过特地加重了语气。

    康熙六十一年,时光一眨眼就从她手里溜走,弘昪和容玉也十岁了,而容端却不是她亲生。

    在十三福晋陪胤祥入养蜂夹道的第三年,一天晚上胤禛突然抱回了容端,说是十三将这孩子送给她们做女儿了。容端刚来时宝络正发烧着,可这孩子谁都不要就只要她抱。

    她舍不得这个孩子,便养了这么大。如今就跟在容玉屁股后面,天天妈妈,妈妈的叫把她的心都给叫软,宝络全部的心思如今都在这三个儿女身上。

    “你们就占着妈妈和阿玛疼,男子汉大丈夫,我才不跟你们计较,哼!”弘昪超不过气冲冲的猛洒水。

    容玉却不理他赖在宝络身上,抱着她的脖子撒娇道:“妈妈,容玉肚子饿,要吃八宝芋泥。”

    “嗯,芋泥。容端也要吃芋泥,妈妈给。”小容端口水又要流下来了,妈妈做的八宝芋泥最好吃,妈妈身上的味道最好闻,妈妈最好了。

    她比容玉还懂得撒娇,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宝络的怀里。宝络捧着两个心肝宝贝狠狠亲了一大口,把篮子交给容玉眯眼笑道:“好,妈妈去做,不许再吵。”

    宝络回到屋里换衣服,却见胤禛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看他面色不豫便知晓康熙是每况愈下了。

    弘暖都大半年没回家,之前康熙还说要给他指一房福晋也没了影儿,纯粹来说康熙对四王府还算比较好,特别是近几年每半年都会来一趟四王府,享受一次天伦之乐,赏赐也是源源不断的来。而她最担心的事儿也没发生,不知晓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钮祜禄氏并没生下弘历,而是生了一个小丫头。

    “你回来了。”胤禛起身招她过来,宝络将手洗净倒了一碗茶递给他:“皇阿玛他快不行了吗?”这个话题他们从没讨论过,宝络知道康熙熬不过今年的,但心底忍不住还是有些担心。胤禛长臂一挥将她揽入自己怀中,贪婪的呼吸她身上安定的香味,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耳边:“怕是不大好,这事太医院不敢说。”

    皇帝的脉案从来不对外公开,太医院也只敢报好不敢报坏。可若真出了事儿,时间就是关键,毕竟康熙至今都未曾立储,而废太子今生再无出冷宫的机会。

    “别想那么多,若是累了就睡一觉吧。”宝络打量着他的脸色,并不太好,眼底泛青。胤禛抬头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点头:“你陪我一起睡会儿。”

    两人同住一屋已经多年,胤禛果真如当年承诺的那般再无去碰后院的女人,只是这些年遇事需要一些年羹尧的助力,他偶尔也会去年氏屋里一两次,宝络对此早已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再放在心上,可越是这般胤禛越像较劲了似的,每每回来一周内都要闹她整宿。

    宝络其实很想说,何必呢?她早就不在意,但话到嘴边又沉默回去。他听不进这话,这些年看她是越看越紧,连孩子也不敢要她生了,就怕有个万一。宝络回过头,从他怀中挣脱开笑道:“刚容玉和容端还缠着我要吃八宝芋泥,我答应了。你先睡吧。我给你点些安神香。”

    说到容玉和容端,胤禛也不再说什么,宝络招呼了苏培盛侍候他睡下,自己添了些一些安神的香料。烟白的香料从空中缓缓升起,宝络没有往里头再看一眼从小门出去。

    弘昪,容玉和容端的笑声不断从菜园子里传来,宝络心里被这笑声填的很满。满里擦着汗从小厨房里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天,对宝络笑道:“福晋,快要到用午膳的时辰了。这八宝芋泥奴婢做了放在蒸笼里,到下午小憩过再给小主子吃吧。”

    “你比我心细,就按照你说的,只是年侧福晋那边给她送去一碗。”宝络嘱咐到。自从弘晖娶了福晋之后,年氏便甚少来她这边。

    几年前胤禛将年氏提到侧福晋,也生了一胎,但孩子刚出生全身发紫,没活过一个时辰便夭折了。至此她便不想活了一般,对自己的身体再也不肯上心,连弘晖回来也再也不敢过来看一眼,每日只守在佛堂吃斋念佛。

    只能说,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在这皇家之中不幸福的人太多,而幸运的却极是少数,唯有十三和十三福晋好像不曾变过,她很羡慕但是也知晓这东西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当年的一腔热血早已被磨蚀殆尽,或许当年穿越就是让她做这个四福晋,最后在历史上留下这么一个名字,但她也是幸运的,至少她的弘晖没有出事。

    “妈妈,妈妈!”容端突然跑过来大叫,弘昪和容玉脸上也极其高兴:“听说阿玛回来了是吗?”这几个小家伙一天没见到胤禛就觉得难受,宝络皱了眉:“你们阿玛在睡觉,安静些,不许吵着了。田里面虫子都帮啊妈妈除了没?”

    容玉先大声叫:“除了!”容端紧接其后:“除了,阿玛!”她眼睛突然一亮。

    胤禛走出来,容玉和容端就围了上去要他抱,宝络受不了这两个疯丫头。倒是弘昪极为寻常的行礼,胤禛将两个小女儿放下来,一人摸了了一次头,轻声笑道:“自己去玩,阿玛和额娘说一些话。”

    一旁的苏培盛变戏法的拿出一袋的水果糖,惹得两丫头眼都直了。弘昪别扭的一哼,鞠了躬:“阿玛额娘,儿子回屋换一身衣服再来请安。”

    宝络陪着他坐在石凳上,直接栽了一串葡萄下来,用清水洗净了递给他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不在,睡不着。”胤禛直勾勾的看着她道。宝络没理他,不愿意听到这些话,他也不逼,只扭过头看着玩的正疯的容玉和容端突然问:“若是以后咱们一家都住到宫里,想过住哪儿吗?”

    似是不经意的话,但宝络知道他若不是有十成足的把握不会问这话。宝络看他,他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却是极为认真。

    她低下头:“你想让我住哪里?”

    “隆禧馆。”养心殿后寝宫东耳房,虽是耳房却是一座偏殿,离养心殿最近。胤禛继续道:“我不想你离我太远。夜里没你在身边总觉得睡不安稳。”

    不远处容玉开始想娘了,捻了一颗亮晶晶的糖果过来塞到宝络嘴巴里笑道:“额娘,您都不肯给我吃糖。”有胤禛在,几个孩子都会很自觉的叫宝络额娘。

    胤禛假装生气:“光惦记你额娘了!”容玉嘿嘿一笑,招呼着容端过来也塞了一颗到胤禛口中:“阿玛最好了!”胤禛根本就没办法生这两丫头的气,宝络顺势抓住要往外跑的容端:“老七,你以后还跟不跟额娘一起住?还是自己要住一屋?”

    “额娘要去哪里?”容端还不知道,有些着急了。容玉人小鬼大的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当然是和阿玛住在一起了,嘻嘻。”宝络横了一眼瞪去,小丫头鬼灵精怪的扑到胤禛怀中嚷道:“阿玛,额娘又瞪我。”

    胤禛抱着她呵呵大笑,但目光却似有若无的滑落在宝络身上,意味不明。

    这个话题胤禛再无和她谈过,他在王府的时间越来越少,反而在宫中侍候康熙的时间越来越长。弘暖偶尔会回来了,一回来就往她屋里扎,死命的睡。到夜间又跑起来不断嚷着要吃火锅。

    十一月的天下了几场大雪,河水都结成冰,她园子里的菜让胤禛给拔了,不知从哪里运来了腊梅。弘暖就拉着弘晖回来给她侍候,兄弟两反正都要有一个人在府里陪她,现下连弘晖的福晋汝沁都怀着胎住到了王府。宝络对这种监视非常的不满,但却无可奈何。

    康熙大抵是活不过今年年底了。

    在一个落雪的晚上,紫禁城就不敲响的鸣钟突然轰轰大作。宝络从被窝中被秦嬷嬷叫醒。

    “福晋,皇上驾崩了!”宝络猛地一下清醒,苏培盛穿着宫内总管太监服进来,先给宝络磕了一个响头,继而道:“娘娘,皇上命奴才来接您进宫。”

    容端从偏房内光着脚丫子走出来,揉着惺忪的眼睛哭道:“妈妈不要不要小七。”宝络顾不上苏培盛连忙叫人把容端报到自己怀中,那小脚懂得红紫,浑身上下没一点的暖气。

    苏培盛讨好笑道:“公主,娘娘没有不要您,您皇阿玛这是要接娘娘进宫呢。”

    “我阿玛?”容端不解,怎么阿玛变成皇阿玛,她从格格变成公主了?正在容端还消化不清楚这个事实时,容玉也从房中招手道:“小七,到姐姐这边来。”

    “公主。”苏培盛腰已经弯的不能再低,眼前这个小女孩将会是宫内唯一的嫡长公主,也是大清开国来第一位由正宫娘娘亲生的公主,苏培盛知道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她的身份可以与皇子平起平坐,甚至超越那些庶出的阿哥。

    宝络穿戴整齐,依旧是平常的装束,但出了门轿子顶却盖着杏黄的布,她愣了一下,苏培盛解释道:“娘娘,皇上特意嘱咐的。”轿子后是全副皇后的仪仗队,前面四个由宫人提着宫灯引路。

    她入了轿辇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王府。

    进了宫直走乾清宫,皇帝死后灵柩毕然放在此处,宫内的戍卫比平常翻了一倍,到处都点上了白灯笼,偌大的皇宫一下子渗的人心慌。宝络下了轿在偏殿换了一身丧服,弘晖和弘暖早就等候在那里,见她进来跪地叩头行了大礼。

    宝络走了进去,胤禛回头望了一眼她,眼中带着多日不眠的血丝,他紧紧的将她的手拽进自己的手心:“你来啦。”

    “皇阿玛?”宝络明显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悲伤。

    “走得很急。”他的话极短,捏着她的手力道非常的重。

    宝络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慌乱的感觉,她听着外头不断有男人在嗷嗷大哭。胤禛回过头:“是八弟,九弟和十弟,他们在哭自己。”

    政治的残酷宝络不想细想,眼前这个男人离她越来越远。

    胤禛闭上眼,黄袍早已加身,外头白色的丧服也抵挡不住明黄的璀璨,他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奢侈的笑容:“宝络,权倾在手我要与你同享,但这天下负我之人便无需活在这世间。”

    一道惊雷划破天穹,照亮了所有金黄的瓦片,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一个新的时代已然到来。

    62、最新更新

    雍正元年,十三被胤禛从养蜂夹道放出,仅仅十年的功夫把他磨练的十分苍老,唯一不变的唯有那幽深眸子中的光亮一如当年。

    不久为避皇帝名讳,众皇子皆改“胤”为“允”,唯有胤祥格外破例,而且从一个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