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琼对既望很满意,根本不想让他走。她以为既望是在故意躲着自己,偷偷地用精神力警告既望:“哼哼,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要再想逃走!”玩琼还不死心,继续纠缠希吕。
“父君,不能听他一面之词,”玩琼大叫,“我觉得他有可能要逃跑,就算他要走,我也必须得跟着。”
“……,”希吕无语,大声呵斥,但是,它同时却把眼睛转向了既望,看看既望的反应。
既望很生气,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他还没说话,忽然旁边的寒玉说话了。
“喂,大小姐,你怎么血口喷人?”寒玉面色冰冷,“我们需要骗人吗?我们在这里是你们的客人,不是你们的犯人,你们盐方是个大方,你身为方伯的女儿,更要做一个‘大方’的人。难道你也也要学三部九落那样,把我们拘禁起来坐你的奴隶吗?”
寒玉虽然长得俊俏,说话可是铿锵有力,几句话落地象重锤一样,句句都说道了点子上。
“就是,赶紧走开,”希吕大声呵斥,本来,它也有点活动心思,一是一直比较宠着女儿,二是,它的确也想有人能跟着既望他们。跑不跑是一码事,关键是,整个盐方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俩的身上,如果就这样让既望离开,希吕的确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眼看寒玉和既望的态度,希吕知道人家是绝对不会同意玩琼跟着的,于是顺势大声呵斥玩琼,并把她赶了出去。
“哎呀,打小宠坏了,”希吕赔笑道,“小子顽劣,还请贵客多担待。”
“无妨,”既望是鄟国公子,还是很有教养的,并没有多计较,“那就请方伯安排我们赶紧离开吧。”
“好,好,”希吕连声答应,“来人,叫鹏有过来。”
“呃,方伯……,”这时,一旁的寻木出来搭话了。
“嗯?什么事?”希吕斜睨了寻木一眼。
“呃,这个……,我觉得玩琼的话有道理,两位贵客此去甚远,您看,我方是不是要派人护送一程?”
“哼哼,”希吕冷笑,它当然知道寻木什么心思。希吕心说,昨天晚上的事,说不定就是你搞的鬼,要不是你,恐怕还不会出这么的事。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在家歇着吧。
“哈哈,”希吕笑道,“大亚,你多虑了。鹏有双翅一展,霎时可飞百里,就算有个风吹草动,咱打不过,还跑不过吗?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希吕双手摆得象个车轮,不再理寻木。
寻木碰了个冷钉子,只得呐呐地退到一旁,心里却似油煎的一样难受。它瞅了一眼旁边的寒玉,只见她修长的身形,肤色白里透红,一双俏脸含霜,象个冰美人一样,真是越看越喜欢。可惜,人家对自己是一点都不感冒,眼看着就要离开这里了。说是要搬救兵去,会不会一去不返,再也见不着了呢?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呀。寻木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真是呆不下去了,直接找了个理由先退了出去。
希吕不理玩琼和寻木的反应,笑呵呵地叮嘱既望和寒玉,让他们早去早回。
寻木一出门就见到了玩琼。只见玩琼还不死心,气呵呵地站在那里,却被门卫挡住不让进。寻木心里一动,偷偷地用精神力告诉玩琼,让她跟着自己一块走。
玩琼本来是不想理寻木的。她看寻木那么高调的回来,觉得他太嚣张,昨晚救下既望,并不是什么好心,而只是存心想给寻木一个下马威,或者捏住它的小辫子,让这家伙不要那么狂,在自己面前消停一点。
不过,自从昨晚逮住了既望,占了一点小便宜后,玩琼改变了心思。她觉得可以把既望收编到自己的裙下,至于寻木,它爱怎么嚣张就怎么嚣张去吧。玩琼就象个宠坏的孩子,一旦注意力发生了转移,之前的想法早已抛到了脑后,她只在乎当前的想法。
玩琼看了一眼寻木,立刻就明白寻木一定是为了既望的事而找她。这家伙看上了那个妞,肯定也不想放他俩走,正好,看看他有什么鬼主意。玩琼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冷笑,遂不再这里纠缠,跟着寻木一前一后离开了。
~~~~~~~~~~~~~~~~~~~~~~~~~
“启禀女君,大事不好,”九层妖塔的顶端,一个美女头上氤氲白气,忽然,一个军士模样的小兵,气急败坏地跑了上了,正是刚才被修理过的鸦挺。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它的眼睛好多了,两个瞳仁已经可以正常对焦了。不过,它似乎对这个暴烈女君心有余悸,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什么事?”暴烈女君眉毛一竖,俊俏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虽然是美女,看起来却十分的妖异,“把头抬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