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在一次有人替儿子向吴麻的女儿求亲时,吴麻才不小心说出了真相,承认了他的女儿早就已经许配给了张志的幼弟张振,汉军众文武也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会咬人的狗不叫,老实人肚子里的坏水有时候其实更多,也终于明白了张志如此信任和依赖吴麻的原因——居然早就已经是亲戚。
不过吴麻也从来没有辜负过张志对他的信任,这次也不例外,率领汉军精锐大步向前间,吴麻麾下的汉军精锐人人捅矛如电,把一个接一个身穿两当铁铠的晋军精锐捅翻捅倒,自身却靠着纸甲和钢甲的保护损失微小,步步进逼,就好象一个锥子一样,不断捅进晋军的方阵内部,还把缺口不断撕开,步步进逼。
“挡住贼军!挡住!快挡住!”
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也在晋军阵中此起彼伏,在晋军将领的催促逼迫下,一队队一名名晋军将士硬着头皮上前,如同飞蛾扑火一样的迎向汉军精锐,也象飞蛾扑火一样,被汉军精锐轻而易举的捅翻捅倒,砍得尸身不全,不仅丝毫阻拦不住汉军将士向内挺进的脚步,还在汉军精锐的猛烈攻势面前死伤惨重,连连后退。
不要说夸张,这就是垃圾食品的威力,常年以高热量、高脂肪和高盐分的垃圾食品为主食,汉军精锐在体格方面早就把以米麦为主食的晋军将士甩开了三条街都不止,无论体力、耐力还是爆发力都占据绝对上风,另外再加上武器装备方面的代差,可以说汉军精锐在野外步战方面早就已经是天下无敌的存在,即便是晋军的一线精锐也难望其项背。
彻底冲入了晋军阵中之后,汉军精锐更是把这些优势发挥到了极点,基本不用注意自身安全,一个劲的只是把刀矛往敌人身上招呼,还一砍就是手足分家,一捅就是一个透明血窟窿,直将晋军杀得是心惊胆裂,惨叫不断,“杀不死的怪物!他们身上的盔甲砍不破也捅不穿!铁甲都挡不住,我们的铁甲都挡不住!”
这个时候,在后队中看到汉军锥尖笔直向着自己的旗帜所在杀来还无人可挡,卫瓘当然是满头大汗心中叫苦,无比后悔自己还是严重低估了汉军的决战能力,可是事情到了这步,卫瓘也毫无办法,也只能是赶紧命令两翼上前,包抄夹击汉军的锥形阵两翼,又让骑兵迂回到汉军阵后,从背后冲击汉军的锥形阵。
依然无用,虽然装备稍微差点,然而汉军的两翼军队依然还是人人身披皮纸双甲,在防护力方面仍然强出晋军许多,也十分轻松的挡住了晋军的左右夹击,继续尾随着前队且战且进,继续向着卫瓘的旗帜前进。汉军后队同样如此,在人人身披熟铁盔甲和纸甲的情况下,赵全率领的汉军后队依然还是牢牢挡住了晋军骑兵,始终没让还没来得及装备双脚马镫和高桥马鞍的晋军骑兵冲乱自军后队,锥形阵也几乎牢不可破。
这时,为了加快前进,汉军精锐已经再度投出了原始手雷开路炸乱敌人,而卫瓘统领的青州晋军则大部分都没有见过这种武器,也很快就被这种前所为见的武器炸得大乱,汉军精锐乘机大步向前,距离卫瓘的旗帜很快就到了不到五十步的距离。
“父亲,贼军马上就要上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卫密在旁边焦急的呐喊,卫瓘则是满头汗水的紧张盘算,知道自己如果不后退极有可能被汉军擒贼先擒王直接斩首,更知道自己一旦后退,军心士气必然会受到严重影响,直接彻底崩溃都不是没有可能,进退维谷,左右两难。
汉军方面也很快就帮卫瓘下定了决心,又是一轮手雷弹投掷后,吴麻率领的汉军前队迅速冲到了距离卫瓘只有二三十步的距离,不想白白送命的卫瓘别无选择,只能是领着自己的直属军队向后疾退。而张志也十分擅长抓住战机,看到卫瓘的旗帜后退后,张志马上就大吼道:“擂总攻鼓,直取卫瓘首级!”
所有的随军战鼓一起疯狂敲响,呐喊声中,近两万汉军冲锋而上,直接冲向后退中的卫瓘旗帜,吴麻更是身先士卒冲到了全军的最前面,卫瓘见形势危急,也只能是赶紧大吼道:“擂鼓,总攻,和贼军拼了!”
晋军也敲响了总攻战鼓后,一场混战也就此在渭水南岸展开,双方士卒迎头并进,红着眼睛拼命把钢刀长矛往对方身上招呼,比的就是谁最狠也谁最快,钢刀铁刀不断对斩,长矛也不断捅入双方士卒的身体,盾牌敲击骨骼,斧头劈开头颅,不断可见双方士卒拥抱在一起在地上扭打,厮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很可惜,冷兵器作战,以健康食品为主食的军队,永远都注定了不是以肉类垃圾食品为主食的军队对手,混战了还不到半个小时,场景就变成了汉军压着晋军打,在高热量的垃圾食品加持下,体力占据明显上风的汉军将士势如破竹,把体格普遍瘦高的晋军士卒杀得是惨叫倒地不断,连连后退不止。
而再接着,当晋军队伍的承受能力突破了临界点的时候,无数已经杀破了胆的晋军将士突然惨叫着掉头而逃,早已支撑不住的晋军队伍也立即崩溃,无数将领士卒丢盔卸甲,扔下武器旗帜抱头鼠窜,疯狂逃亡得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卫瓘父子还拍马冲逃到了败军的最前面。
再接下来当然是一边倒的大屠杀,追击中,汉军将士的千刀齐落,把无数晋军将士砍得是人仰马翻,乱矛齐捅,将更多的晋军士卒捅翻刺穿,少量装备的斧头更是一砍就是一个大口子或者一颗人头落地,直将晋军士卒杀得尸横遍野,血流积洼,晋军败兵却全无战心,一个劲的只是向东逃亡,还在慌乱中人马争驰,自相践踏,死者无数,绝望的哭喊声音直插云霄。
这还不算,被汉军追到骆水河畔的时候,因为汉军追击得实在太紧,还有无数的晋军士卒被迫跳进了骆水河中淌水逃命,又在慌乱中不断被水流卷入河水深处,挣扎起伏,号哭求救,尸骸层层叠叠,布满河中,让本来就流量不是很大的骆水为之一度断流,场面也凄惨得无法用文字所能描述。
侥幸逃过了骆水的晋军当然是赶紧从浮桥逃过渭水逃命,而当看到汉军越过已经淤堵严重的骆水继续追来时,还没等所有的败兵过河,惊慌失措的晋军败兵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砍断了浮桥切断道路,导致许多的晋军士卒跌落水中淹死,也让大量的晋军败兵留在了渭水南岸任由汉军屠杀和俘虏。
惊魂未定的在渭水北岸看着南岸的惨景,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卫瓘第一句话就是,“和伪汉贼军打正面决战,是老夫这辈子最大的错误!这下子,老夫更没办法向朝廷交代了!老夫这个上任还不到半年的三州都军事,九成九也就此交代了。”
战后统计,汉军在这一战中,以伤亡不到千人的代价,斩首了晋军士卒首级超过一万三千人,俘虏也超过了三千人,而三万七千晋军连阵亡带失踪,最后侥幸逃过了渭水的,竟然连一半人都不到,同时还失落了大量的武器盔甲,再也没有了在汉军面前的一战之力。
也正因为如此,按照规矩迅速让俘虏自择了去留之后,带着军队西进到了五丈原附近时,看到五丈原一带人口较为稠密,后顾无忧的张志便也起了贪心,下达了自己自起兵以来的首条人口迁移命令,以免税免徭三年和分给土地、种子、房屋为诱惑,效仿诸葛村夫和姜维强制陈仓和郿国之间的百姓迁居汉中,以此补强汉中人力,也间接削弱关中的经济基础。
除此之外,张志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在褒斜道口稍微耽搁几天时间,看一看晋廷洛阳援军那边的情况,假如有机会有把握,张志当然想再打一场决战再削弱一下晋军的有生力量,假如没机会没把握,就从褒斜道迅速撤退就是,用不着担心被晋军追上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