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无他人,不由凝重道:“敢问丞相,你此生志向是何?一统天下么?”
说完,见张绣自顾走着,她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不妥,她和张绣只是第一次见面,虽然相谈甚欢,可并不能交谈这般隐晦之事。
“抱歉,是奴家多嘴了,还望丞相勿怪。”甄宓连忙福礼致歉道。
“呵呵,无需如此。志向嘛,吾自然也有,不过并非一统天下。”张绣讪讪轻笑说着。
甄宓静静看着,仔细聆听。
“吾生平唯有一愿: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凡汉兵方至,毋敢动,动,灭国矣。”
“吾愿为此志,殚精竭力,总有一天,要让世人知晓,吾大汉军威不可触,吾大汉子民不可欺。”
张绣整个人气质陡然一变,整个人瞬间变得庄严,肃然。
甄宓美眸一颤,神情怔住,她看向张绣,只感觉他身形都无形挺拔了几分,变得更加伟岸。
足足愣了三息,她方才喃喃说着刚才张绣说的话,虽然短短数十字,可每一个字都抨击她的内心。
虽然这些话好似出现过,可从来未能实现过,尤其近些年,乌桓、匈奴、乃至鲜卑,屡屡侵犯汉土,掳掠汉民。
甚至,一代才女蔡昭姬都被掳走。
大汉又何曾能做到张绣说的呢?
关键,这些话从张绣口中说出,让甄宓莫名的信服。她看向张绣的眼神已经变了,变得有些崇拜,迷离。
天下诸侯无不想着如何占据土地,增强实力,可他们志向和张绣一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后者格局,已经不是他们能比拟的了。
“呼!”甄宓舒了口气,轻笑道:“张丞相,不瞒你说,再来之前,我只以为你十恶不赦。”
“可入城的所见所闻,加上刚才的谈话,小女子认为,普天之下,你方才是天下真正的英雄,为国为民的英雄。”
“诸如袁绍、曹操、乃至刘备、刘璋等辈,皆为一己私利,与丞相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甄宓一番话说完,美眸紧紧看着张绣,这种男人身上还真是魅力无限。
张绣只是轻笑摇头,不置不否。
或许他当真如此吧?毕竟他当下已经无欲无求,或许能让他感到欣慰或者开心的,那就是能改变这个时代。
他想让大汉恢复往昔,
想让天下汉民无人敢欺,
想让大汉甲士,闻者皆惧。
见张绣不与答话,甄宓也没有多言。
少顷,一处府宅内。
引甄宓入厢房,厢房布有木桶。
此时,一些个下人正在取热水入桶。
“启禀丞相大人,水已经准备好了,入宫的衣服也都检查过了。”一个侍女福礼,轻声解释了句。
“嗯,先下去吧!”张绣漠然道。
“诺!”侍女领着几个婢女作揖倒退几步,然后转身离去。
“你既已至此,就且洗净风尘,准备入宫吧。”张绣看着甄宓道。
“诺!”甄宓芷首微垂,静静等着。
可是过了好一会,她见张绣丝毫没有离去的意向,整个人都有些懵圈。
“丞相,你这是”甄宓迟疑问道。
她可是要沐浴更衣的,然后换上宫内妃子的衣服,张绣留在这干嘛?
“天子至襄阳时日有限,尚无验身女官,吾身为大汉丞相,身系天子安危,当亲验入宫嫔妃,你也无需介怀。”
张绣说的一本正经,大义凛然。
咳咳,他身怀大义,不过不影响他喜欢美好的东西,更何况他这是奉公职守,为天子安危着想。
对,就是奉公职守,绝对不是想留下欣赏啥啥的。
“???”
甄宓怔在了原地,张绣这,这也太尽职尽责了吧?
尤其配上他那大义凛然的神情,竟是让她都不好意思质疑,仿佛质疑就是对张绣的不尊重。
只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迟疑良久,甄宓还是转身向木桶边走去。临近,她纤纤玉手探向腰带,解开,随即裙摆顺着那白皙香肩滑落。
“咕嘟!”
望着远处那道倩影,张绣喉咙滚动,只感觉口干舌燥,丫的有点顶不住了啊。
接着,随着亵衣亵裤的落下,张绣呼吸都加剧了几分。这身材真的挺“熬人”,呸,挺傲人的。
也难怪曹丕抢了甄宓,
据说曹操事后后悔让曹丕先入邺城了,不然八成又给曹丕多个小妈。
接着,听着耳边那轻轻拨动的水声,每一次都让张绣心里毛毛的,安奈不住,这也让时间过得有点慢啊。
尤其最后美人出浴,然后穿戴衣裙时,又是让张绣大饱眼福。
此时,看着甄宓衣着得体。
张绣上前,望了眼后者,因为后者刚刚出浴,水渍令些许青丝湿润,贴在面颊两侧,配上她略微发红的面颊,别有一番风味。
“走吧,随我入宫。”张绣声音都有些不自然,道。
幸好他压枪技术过关,不然今天甄宓八成是没了,毕竟他身为丞相,没人能知道也没人能指责他。
不过她也跑不掉。
少顷,皇宫深苑内。
甄宓打量了一圈,颇为感慨,这个皇宫体量的确不大,虽然还有在修葺,可相比洛阳差十倍不止。
一处宫苑内,甄宓步入。
院内水秀楼阁齐备,花草树木也都有,迎面还有十名丫鬟,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看上去比较激灵的小丫鬟。
“好了,这里以后是你的宫苑了,这些都是伺候你的丫鬟,至于天子,他不会过来打扰你的。”
张绣轻描淡写说着。
甄宓:“???”
她略微愣住,有些没明白张绣说的意思,什么叫天子不会过来打扰她?她不就是入宫当天子的妃子么?
天子不来打扰是什么意思?
不等她开口呢,张绣看向那一种侍女道:“照顾好她,若是让我知道汝等懈怠,皆处以极刑。”
说完,张绣上前对着那小姑娘道:“天子若诏,可不予理会,有什么问题,向我汇报即可。”
说完,张绣选择离去。
留下一脸茫然的甄宓,因为刚才张绣和那侍女的话,她隐约听见了,这让她心中五味杂陈,有些不知张绣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