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公寓房间大门的开关声传来，才把他从发呆中惊醒。

    “我在干什么？怎么跟个机器人一样……”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神志清醒一点，看了眼开着的房间门，他看到杨离醉醺醺的走进了他自己的卧室。

    砰的一声房门紧闭，就再无声响。

    上哪喝酒了，还喝这么多？

    丁温只觉今天每个人都好反常，杨离从来都不喝酒，今天喝成这样；方落晴从来都不玩游戏，今天玩了还玩的挺好。

    就连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获得了‘金手指’，甚至做到仅凭单人拿下第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成绩。

    一切的一切，让丁温感到有些不安心，像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又会回归真实。

    “今天可真是个特殊的日子。”

    丁温感慨着，集中注意力，专心完成剩余的画稿。

    凌晨一点，他终于完成了工作，简单的洗漱后，随即睡去。

    一夜无话。

    早上七点三十，丁温准时醒来，解决完日常的生理需求后，他在客厅遇到了方落晴。

    第二人格的……方落晴。

    “你昨天说的不对。”

    她蓬头散发的靠了过来，紧张兮兮的小声道：“你昨天说的不对。”

    “我还没聋，你不用说两遍。”

    丁温放下手里的水杯，叹了口气：“哪句不对？”

    “你说人需要空气。”

    丁温一愣：“难道不是吗？”

    “不是。”方落晴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然后搭着丁温的肩膀，用手一指窗外：“来，你跟我去看看。”

    “你不会把我推下去吧。”面对神经不正常的第二人格，丁温不免感到担心。

    “说什么呢，快点跟我来。”

    “好……好吧。”

    丁温跟方落晴来到了窗前，向外看去，上空除了零零散散的飞车外，下面也没什么人。

    “你让我看什么？”

    “地上的那个人。”

    丁温仔细看去，发现方落晴所说的那个人，并不是真人，而是一个普通的男性街道清洁机器人。

    “它是机器人。”丁温解释道。

    “我知道。”

    “知道你还让我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机器人也是人。”方落晴一本正经。

    “某种意义……你是从哪种意义得出的结论啊！”丁温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根本不一样好吧，人是人，机器是机器，你不能称谓里带个人字，就强行说他们一样。”

    “真的是这样吗？”方落晴眼中竟然还带着怀疑。

    “我的天……”丁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好利用一贯的转移话题策略，强行避开：“你不是说要带我双排么？”

    “我说过吗？”方落晴先是一脸茫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说的对，我今天要跟你双排。”

    只要不跟她讨论一些奇怪的话题，她很快就能变回正常人格。

    先前丁温借药是，这次也是，一说正事，方落晴神经兮兮的样子也就没了。

    她整理了下蓬松的头发，文静秀气重归脸庞：“那还等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