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元觉却阴阳怪气道:“杜法王生那么大气干嘛,小浪说的没错啊,教主主持个祭奠,主持个仪式就行了,教务还是冠左使说最合适。”娄云在旁折扇轻开轻合道:“有什么好争的,我们圣火令表决。”邓元觉和郑魔君稍一迟疑,一起点头道:“好。”梁缘不由纳闷,魔教各派面和心不和,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及,他们还有一个孔改教主?听众人口气各派都没将此人放在眼内,这圣火令表决又是什么玩意?竟使各方放下争吵全部同意。
当下仍由高云扛着梁缘向山村最深最高的山梁走去,走到最后,却是一进院落,院内中间三间主房,两侧各两间厢房,房子出奇的高大,走进中间主房内,却见此房不仅两端长,深也有十几米,中间供着一个高大的神像,大概就是魔教的大光明佛,房子的一侧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牛皮大鼓,另一侧环着三面墙摆着的都是座椅。
邓元觉进屋后拿起鼓槌“咚”“咚”敲起鼓来,不大一会儿,从正门又走进数人,其中有几人梁缘认识,却是我行我素冠倒行、神刀贺不摧、冷箭庞野与祖士远的女儿祖雪,来人进屋后齐聚有座椅的一侧房间落座,正中间座椅上坐了一个四十左右四方大脸一身樵夫打扮的憨厚汉子,梁缘心道这人大概就是魔教人口中的教主孔改,看此人身列教主之位竟仍一身樵子打扮,可知此人本性应该无甚权力欲望,无怪乎无论邓元觉还是杜微都对他不甚尊重,也不知他靠什么做上了教主之位。
他的两侧一侧的座位上没坐人,另一侧上面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短须黄脸汉子,这人最令人注目的是左脸颊上长了一个铜钱般大的黑痣,黑痣上边还有几根毛特别乍眼。梁缘纳闷,此人是何人?自己接触过的魔教中人没有一个人提过此人的存在,但是这人竟坐在教主两侧,地位高于在往下,坐在他下面的魔教左右使冠倒行和祖士远。
冠倒行与祖士远在往外分却是邓元觉、神刀贺不摧、铁匠神杜微与阴神薜斗南四大fǎ王,前后墙各五把椅子分别坐着郑魔君等五大散人与郑不为等五大旗主。还有十余人没有座位,站在下首。众人坐定后,主坐的孔改与副座的短须黑痣都未开口,却是冠倒行首先道:“谁人擂响议事鼓,擂鼓何事?”娄云不等别人开口,率先一拱手道:“冠左使,老鬼散人捉了梁山新任大头领,此子乃我教仇敌玉麒麟卢俊义之子,刚才各位法王散人旗主对此子的处理有众多异议,所以提请圣火令仲裁。”
冠倒行一点声色未动,犹如不认识梁缘一般,沉声道:“我教历来非重大教务不请圣火令仲裁!从帮源洞一役后,圣火令仲裁之事急剧增多,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由其善母圣火使圣姑从不参与表决,若在出现三令对三令还是要无疾而终,我看最好不要请圣火令仲裁为好。”娄云摇头道:“我师父早就有言,不想在担当圣姑一职,她老人家身在心去,不问世事,我看不妨今日就推选新圣姑,这才最遂我师之愿。”
娄云话音刚落,一旁的薜斗南拍凳而起:“放屁,什么遂你师之愿,圣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孽徒?你是不是看方家只剩下这么个弱女子就想期负,你们娄家想取代方家不是一在两天的事了,你……。”冠倒行见薜斗南越说越离谱,打断薜斗南道:“薜法王,什么方家娄家,我摩尼教乃光明神的摩尼教,教中有孔改教主,有贺从龙副教主,你的话不太靠谱啊。”娄云脸色铁青,漆园会盟方腊起义前,摩尼教简直就是方家的教,除了方腊是教主,他妹妹是圣姑外,方腊的叔父方垕、三弟方貌、儿子方天定、侄儿方杰任四大fǎ王,所以摩尼教又有方家教的别称,在经过朝廷镇*压后,方家在教中只剩下圣姑方小妹一人,现在的教中党派虽多,但薜斗南却不折不扣的是一个方党,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本无任何对圣姑不敬之意,却没想到遭到了薜斗南侮辱般的反扑,但是眼下他在教中最大的对手是四大fǎ王之首的邓元觉,薜斗南虽出言无忌,自己却无法对其反目,终不能将他推到邓元觉的一派中,只能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气。
祖士远深知娄云难处,在旁打岔道:“好了,什么也别争了,老规矩,先圣火令仲裁后在说,我先说我的意见。”冠倒行点头道:“也好,就依祖右使所言。”祖士远看了看郑魔君,又看了看如疯狗般见谁咬谁的薜斗南,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弃权,本次仲裁我不发表意见。”显然一边是好友郑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