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使,悖逆天汉,口出狂言,目无天子!其罪当猪!汝等龟兹人,速速返回国中,再选出恭汉新王,来拜见本大都护!”
王是小组长吗?说选就选的!可是哗啦的声音中,随着曹彰消失阵中,前排的重骑兵猛地端起了长矛来,寒光闪闪的骑矛直指着自己,就算十个人高马大的塞种白人龟兹将军一时间也是胆颤,在巴依气急败坏的用龟兹语哇哇乱叫中,上千龟兹骑兵竟然是转身就走,马蹄子凌乱的退回了自己大营中。
眼神冒火的看了一眼铁林那样的汉军骑,甩着袖子,这肥胖的国王近臣也是狼狈的奔回了轮台城下。
就这么!汉军竟然当着龟兹几乎全国的精兵面儿,抓了龟兹王!
不过后续发展可远不是这么容易就收场的,随着巴依等人离去,本来还等着迎接西域都护的龟兹轮台大营简直争吵成了沸反盈天那样,旋即大批的龟兹步兵开始蜂拥着向大营门口集结起来。
毕竟是龟兹王,则罗还是有诸多的拥护者的。
汉军军营内,被用麻绳犹如捆香肠那样绑成一团,这又高又壮的光头王也是火冒三丈的咆哮着。
“汉狗,识相的赶紧放了本王,不然!龟兹的勇士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的!!!”
听着他跟杀猪那样的咆哮着,曹彰此刻却是激动的身体都直哆嗦,猛然回过身,指着背后的轮台城,他是格外亢奋的咆哮起来。
“你们西域人恐怕是忘了这轮台城是如何来的了!天马之战,轮台国胆敢助大宛王为虐,抗拒我大汉天军!贰师将军拔之,屠其城,以其地为我西域都护府前哨!”
“今个,本座又要在此,绝罚你龟兹!”
“擂鼓,迎战!”
难怪这次出发之前,钟繇脑瓜子摇晃的犹如拨浪鼓那样,这计划太大胆了,甚至足可以称之为狂妄!曹彰竟然想要利用手头这仅仅一千汉军步骑,去对抗整整两万人的龟兹大军!
而且随着他的大声喝令,本来墙一样列阵在前军的汉军重骑兵们,还迅速分阵开来!两百重骑夹着马轰鸣的撤退到了军队后方,一百五十骑分列两旁,围绕着五百步兵,摆出了个蓄势待发的毒蝎阵来。
龟兹前军,又一次冒出头来,巴依那张又肥又圆的老脸这一次是不再那么富态可掬,反倒是涨红倒犹如个愤怒番茄那样,咆哮着竟然也挥舞出了把西域弯刀来,顿时,军阵前,大量的龟兹步兵嘶吼着听不懂的塞种语言,黄呼呼的就好像大漠中沙暴那样,好像无穷无尽一般对着汉军冲锋了过去
右手持矛,矛杆夹在腋下,左手持盾,盾牌挡在面前,背后,仅仅带来的两门牛皮军鼓也是被擂响了,面对数不清的龟兹部队,仅仅有三百人的西域都护府汉骑,竟然也仿佛就要去征讨一群毛贼那样,义无反顾的猛地双腿夹起了马肚子,势不可挡的冲锋了起来。
天空鸟览下,无比壮观的一幕出现了,尽管数量巨大,可穿着土黄色军袍子的龟兹兵在这小半吨重量重骑兵撞击中,脆弱的好像犹如被热刀子砍近的黄油那样,顷刻间就被撕开了两道巨大的缝隙。
银色盔甲的重骑夹着三米多长的长矛一路向前,矛锋所过之后,无不是鲜血翻腾骨骼破裂,挡路的步兵被狠狠地捅翻在地,旋即被马蹄子践踏的四分五裂,偶尔有龟兹弯刀砍在盔甲上,马胸当上,除了一阵子火星四溅,也只能留下倒黑黝黝的砍痕来,三百骑士推土机那样推着上万的胡兵,壮烈的一幕让人激动的血都奔涌上了头颅来。
但是,龟兹兵毕竟有上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