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模样,曹彰也没生气,反倒是为这些车师人默哀了一声,旋即也是沉闷的高喝了一声。
“擂鼓,开战!!!”飞渡
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像这些蛮夷小国阐述,什么是华夏!什么是王霸!谈不到一块儿去,那就撸起袖子开干呗!
十六面牛皮大军鼓被光着个膀子的汉军大汉箍着肌肉轰隆的敲打了起来,虽然战略上藐视敌人,可是战术上,却是需要格外重视,甚至张颌亲自来到了步兵阵前,凝望着对面一百多米外缓缓前行的车师战车,他嘶声竭力的咆哮着。
“弓弩虎蹲炮阵前压,贼车冲锋,则挫贼锐气!贼车形自阵边,方阵两翼收缩,侧翼重步兵以宣花斧卡其车轮!”
“惊慌失措乱行者,斩!”
他的一阵阵咆哮声听得军阵中霸府曹军无不是大声的应和着,不过看着随着汉军擂鼓宣战,甩着马鞭子,在前锋开始缓缓加速起来的车师人战车,一个个汉军步兵的脸上,耳边的肌肉还是忍不住抽搐了起来,毕竟自己需要以血肉之躯,在这片大平原硬扛着战车的冲击!
而这上千辆车师人轻战车也真是气势十足,两匹马力的超强加速,零百加速性能仅有半个月,随着车师御手挥舞着马鞭子,两个胡杨弯曲成的大车轮子颠簸中激起了一阵阵黄龙那样的尘埃来。
眼看着这些战车冲到了四五十米,惊恐中的曹军轻步兵猛地把虎蹲炮点燃,把手中的双弓弩扣响,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已经被曹彰当成宝的二百多门虎蹲炮发出了炒豆子般的雷鸣,数以千计的重弩矢也噼里啪啦的射了出去。
不过秋冬干旱,激荡起的烟尘弥漫的太高了,弓弩炮弹打出去之后,战果都看不轻,那些前列的轻装部队已经背着五十多斤重小炮筒子转身就跑回来。
看着自己同袍扯回,面对着满天烟尘,拉成长列的重步兵咬紧牙关,蹲下马步,手中的重宣花斧颤抖的瞄向了烟尘前方。
然而,就在汗珠一滴滴落下,紧张的每个人脑门直鼓青筋,心脏都狂跳中,烟尘却是在曹军三十米外没有再前进一步,除了乱哄哄的呼声就是噼里啪啦的马蹄子声,曹彰足足提着心等了两三分钟,那弥漫的烟尘却是散了开。
大约一二百辆战车狼藉的损坏在了地上,被射了一身箭或者被药丸子铅弹打穿身体,还没死的战马倒在血泊中呻吟着蹬着腿儿,不过除了被弓弩射死,被虎蹲炮打死的,还有不少战车是自己相撞在一起,撞断了轮轴,驾车的车师武士弃车而逃。
然后,一百多米外的车师军阵乱的跟蚂蚁窝那样,乱走的军士到处都是。
“小邓子!这是个战机?”
虽然不算是战争经验丰富,可是辽东军事学院收集了这么多年的战争资料,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在曹彰愕然急切的问话中,邓艾却是迟疑的摇了摇头。
“小心有诈啊!”
也是太出乎意料了,曹彰自己也是愕然的端起望远镜来,却见混乱的车师军中,一个披着盔甲的西域贵族哭丧着大胡子脸骑马就奔了过来,哆哆嗦嗦的扑腾一下跪在了汉军军阵前面,带着哭腔嚎了起来。
“天汉使者再上,吾等投降了!求汉使不要再用雷劈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