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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当妻第61部分阅读(1/2)

    这场夜宴故事里的主人公终于现身。

    木儿当先跨出箭亭,月光稀朗,伴着阵阵繁星流动,阵阵繁星流动又让整个夜晚月光摇曳漫移。配合在这种气氛环境下,这时候的人们才赫然发现眼前的这位三皇子,突然之间竟是如此的明俊英气。原来一直以来,众人因为自己的主观情绪蒙蔽,忽略了他的魅力,只看到他的能力。今宵这一刻,才发觉在嘉德所生的三位皇子里头,论能力,这位三皇子稳居第一。再论魅力,这位三皇子更是个中雄霸。其它两位皇子统统靠边站,根本相去十万八千里!

    丫头随在木儿身后款款跟出,月光皎洁,如倾泻而下的水银碧波,映照在层层细腻的压褶上显得无比华美!精致唯美的流光异彩再加上轻折而下的月光霓亮,显得如此一袭晚礼服越加激越纤修,衬得本就知性内敛的丫头更加高雅性感无比,害得在场的所有人看花眼,看红了眼,看快了心跳,看热了全身热血。

    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的惊叹,惊叹着三皇子明俊潇洒,倜傥刚稳;惊叹着三皇子怎么就这么好的福气,随便捡领一个养女,竟出落出这般天生丽质,大方动人。实在让人无边羡慕,没理由佩服。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嗯,郞才女貌?虽然用在父女关系上有些失当,但也不失为一种夸奖。

    就在众人养眼惊叹间,木儿领着丫头走过零落人群,来到了嘉德跟前。

    木儿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既让自己恨,又无奈的让自己不自觉爱着的父皇。这两种背道而驰、又相互冲突的复杂情绪,无时不刻的折磨着自己。在面对嘉德的时候,木儿从来没有想清楚过该怎么开口,该怎么称呼这个已经逐渐老去的男人。这种折磨,有时让木儿有了精神分裂的错觉。

    而嘉德则拿着一种老怀欣慰的眼光温慈的看着眼前的儿子,这个儿子像极了他的母亲,像极了他的额娘,像极了已经故去的秋堤。从小固执倔强,不服软。因为痛恨宫里的那些人,也包括自己,在绝大部分不会决定主意的孩童年纪,毅然决然的逃出皇宫,依靠着自己,自食其力,最后在围城终于停下疲惫幼小的脚步。

    “你很优秀,这是你应有的。”嘉德皇帝说出的这句话,明显有其它意思。

    “你还是做了,说了。”木儿并没有直接回嘉德的话,只是接着上回在午门楼城上的场景说了这一句。

    “我说过有一个谁也不能回避的理由,决定了你的命运和他们的命运。”嘉德意带阑珊地说。

    “什么理由?!”一直不远处无比辛苦忍耐着滔天怨怒的胤褆,再也压制不住从头到脚的焚火,终于爆发了。涨红着脸,冲着嘉德和木儿无比怨恨地大声问道。

    木儿看着胤褆脸面霜青带红紫,全身不住的发着不自主的颤抖,冲天的怒火正炽烈焚原。

    出乎箭亭内外所有人的意料,胤褆这一句放肆狂喝,嘉德并没有生气。而是闲淡无比地看了他一眼,举重若轻的说了一句:

    “有勇无谋。”

    嘉德这一句话出口,前时还怒火冲天的胤褆,下一时便如霜欺后的茄子,一副萎靡不振。只能没有主意的哼哼一句:“有大臣们给我出主意,照样能治国。”

    “住口!”嘉德这时突然气机,“大臣的主意只是给你的参考,下决定的还是你。若是大华基业交给你治理,到时国破家亡后,朕有何面目去见列位祖宗?烂泥就是烂泥,永远扶不上墙!!”

    嘉德如此一句重话,像是往火堆里又抛了一团柴火,一股忿气在大皇子体内急剧扩涨,最后还是找到一个宣泄点,气极败坏的吼道:“他就行?!他只不过是你的一个私生子,而我是你的嫡长子,嫡长子呀!他和你没有十几年朝夕相处的父子情谊!他对你冷淡如同路人!!”

    吼完这番话后,大皇子胤褆全身起伏着,粗气直喘。全场一片死静,只听见粗重的气喘声。

    在场的官员鸦雀无声,静默一片。每个人都无比自觉的低头看着脚下的黑绿草地,生怕惊起皇帝的疑忌。

    大皇子待到气喘缓和后,又苦苦劝嘉德改变主意。

    “父皇,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大华江山治理好。我要广纳贤士,广开言路。尽我有生之年,还有开疆裂土,扩张我大华版图,把父皇您的威严传至四海。父皇您要相信我!!”

    嘉德皇帝一直带着戏谑的眼光看着大儿子犹如小丑一般,自扮自演着一出宫庭丑剧。脸上带着一丝怜悯,带着几分可笑。

    等到大皇子说完后,脸色眨眼间一变,宽袖一甩:“朕意已决,你别做无用功。”

    胤褆狂痴情绪刚刚上头,猛的又遭嘉德这句话打击,脸上又呆又傻又绝望又无助的表情轮番上阵,竟是精采绝伦,无与伦比。做了一半痴心妄想春梦,忽然让人从中残忍无比的打断打消,大皇子胤褆心中的凄苦自然可想而知。

    最后只能愤愤不平的一踏脚下青草,转身出宫而去。

    “唉~”

    也不知有多少人暗地里偷偷叹了一口无奈气,人人都想到嘉德皇帝会为了维护三皇子,而急于做出表态。但万万没有想到,结局竟是这般。嘉德把三皇子一把捧上了储君的位置,这下彻底的断绝了老大跟老二的心思。谁往后若再动歪主意,或是动戈,事端便一下上升到了大华社稷安危的高度。从此事里,可以一目了然的看见三皇子李胤究竟在嘉德心里的地位了。

    看着大皇子离去的背景,二皇子大方得体走上前,对着嘉德皇帝恭敬一躬。

    而后带着满满笑意,转身向木儿开心一笑,道:“恭喜三弟,贺喜三弟。为兄日后定当尽力辅助三弟,护我大华锦绣江山。”

    木儿看着这位二哥的惺惺作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想归想,木儿还是谦逊有礼地回道:“谢谢二皇兄美意。”

    嘉德皇帝只是眯着眼看着胤祚表现,迟迟才开口:

    “你有如此心志,朕感欣慰。”

    胤祚随后在人群里转了转几圈后,又寻了一个身体不适的理由,急急回了府。

    而底下的两大派系一时间都有了怨气。大皇子派系暗地里骂二皇子一系乌龟王八,急于刺杀三皇子,以致于皇帝做出姿态;二皇子派系也在暗地里骂大皇子一系打草惊蛇,妄图杀死三皇子,这才让皇帝提早做出决定。

    在场只有石久让一人,是局外人,更确切的说,是第三阵营里的人。也只有他明白暗杀三皇子事件幕后的真正起始。

    第189章 夜宴 下

    ps:这章是揭示大矛盾的一章,私想一直斤斤计较于如何才能使矛盾暴发得更加淋漓尽致,所以想得和写得都极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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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胤褆怒极而走,还有二皇子胤祚的郁郁不欢而散,在今晚的夜宴里也只是抹了一小会儿的不快插曲,不消一刻工夫,宴会又恢复了它的气氛。到处莺莺燕燕,融融洽洽。没有任何的不协调,没有任何不明快。就像此时天上刚刚冲出云雾遮掩的明月一样,每一个人都很好,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快乐。

    即使不快乐,也要伪装,伪装成一只无忧无虑徜徉在伟大牧羊者恩养下的纯白小羊。

    大家各抱心思,自有打算。

    在嘉德皇帝一声令下,从各个宫门院落处转出许多宫女,快速有序的摆好方桌朱凳,这场夜宴总算是开始了。

    席间宫女婢女来往转返,传菜撤菜,一时间人影幢幢交错,艳色种种流连。

    今日夜宴虽然没有正式场合酬宾酒会具有的正式,但其重要性也不容忽视。

    入席前,早已另候在一边的宫女,取出浸在温水里的两对相——茶水及手碟,先呈放上朱矮小桌。桌台上早早摆有四鲜果、四干果、四看果和中蜜饯;

    往宴桌上摆的菜式无一不显精美,既有宫庭菜肴之特色,又有地方风味之精华,烧烤、火锅、涮锅几乎不可缺少的菜点,既彰显了汉家正统菜糸融合百味的包容万物的特点。又闪现了少数风味小吃的味重香浓之优点。众官员亲眷入席后,先是上冷盘,而后再是热炒菜,大菜、甜菜分别依次上桌。华容有度里,汇集众多名馔,择取时鲜海味,搜寻山珍异兽。每式每样菜肴盛以银器,独独显其富贵华丽,尊崇有力。

    还加之宫里婢女礼仪讲究,缜细严谨,无可避免的让这庭宴席提升了数倍档次。在清丽冬月之下,席浓墨草色而坐,一边是的矗立耸天箭亭,一处是雄浑壮丽的未央宫殿,两相气势相吸,相宜相彰,竟也显得古雅庄重。

    秀色可餐的眼福,珍馐佳肴的口福,自然让所有的到客吃得心情愉悦,欢畅无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嘉德皇帝拈起宫女呈上的温布,轻拭嘴角,面带微笑,显得心得意满。

    拭净口角后,放下温布,摒退仍旧端着呈盘的宫女。紧接其后的另一宫女则是端着口金盆凑前,皇帝随后双手伸入金盘里轻轻盥洗起来。结束最后一道伺候工序的则是另外一名宫娥,只见用一面丝缎干布谨谨小心的沾干皇帝手上的水渍。

    嘉德这才转过头脸,看着已经停餐的所有官员亲眷。略带亲意的微微一笑:

    “既然今天如此尽兴,朕不妨再宣布一件喜事让众爱卿乐呵乐呵。从爱卿认为好不好?”

    席下众人自然唯唯当点头称好,喜事还没宣布,倒是兴高采烈的表情和喜色,早已爬上这些人的脸面,让木儿看尽其人嘴脸无疑。

    木儿才赖得看顾这些人的丑态,要不是丫头说要见识见识这桌说名正盛的“满汉全席”,木儿原打算带着丫头回珍宝馆了。昨天晚间丫头的抱怨自己跟她亲近的机会越来越少后,木儿就在心里偷偷琢磨着该怎么抽出时间好好陪陪丫头,怎么好好补上自己的愧疚。

    至于嘉德说什么要宣布喜事,木儿心里一丝在意心思也没有。还是那句老话,关我鸟事!

    大华国华,木儿从来不曾在意;宫里的皇室亲戚,更是在木儿眼里容不下一点情意意味。帝王之室无家事,哪容得那点点亲情存在?更还况木儿自小抱着睚呲恨意,不说亲戚,估计连路人也称不上。

    木儿此时只专心致至地做一件事,这满汉全席则开席传菜的时候,在四到奉、四热荤、四冷荤、四大碗后的四中碗里头,有一道叫“一品官燕”的津菜,丫头极为喜欢。

    这道菜木儿倒是有些了解,“一品官燕”取材燕菜,又称燕窝。官燕又是燕菜之上品,洁白而厚足,无燕毛,无根。这道菜做为津门名餐馆内的看家大菜,早已声誉中外,一般人绝对是无福消受的。

    而宫庭御制的“一品官燕”,历来采用“双套汤”与“官燕”为伍,这便是宫内的唯一标治与殊荣。

    此时,木儿正忙着哄诱着丫头多吃一些。原因无它,因为这道菜含有丰富营养,有生精养血、滋阴补肾、强胃健脾等功效。恰好适合丫头进补,而且药性温和不烈。

    场内大部分官员及女眷大都瞩目着嘉德皇帝即将要宣示的喜事,倒是有几位大员官太,看着贵为太子的三皇子,埋头正忙着往盛放着“官燕”的银质海碗里泡“双套汤”又不时的催促着身旁的丫头下筷进食,如此温情暖馨场面,确是叫及旁人动容,感动。

    丫头脸色烫显浅红,乖乖巧巧地倚坐在爸爸身旁,捻着一又象牙著,浅笑着小口小口的吃着,有时略露甜笑,给木儿嘴里也塞上一团燕丝。两人如此嘻戏小闹,自然有些旁若无人的味道,也羡煞旁人。

    “朕决定将和硕格格许配给太子李胤,下月吉日完婚,众爱卿到时又要欢喜一场了,呵呵~”

    “郞才女貌,可喜可贺呀……”

    “良偶天成,天生一对……”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

    场下一阵恭喜道贺声如浪不绝,

    “啪~”正如烟一般轻笑的丫头听到这儿,手上的象牙筷失手掉在朱矮小桌上,一声脆响。抬起呆滞的丽眼痴痴看着爸爸,默言无语。

    木儿此时亦是心情巨震,错落失神下,任着倒在海碗里的“双套汤”溢出,流在朱红桌面上。倒映在月光残明下,波光一片。木儿看见凝着丫头双眼,那双眼由前一刻残留的点点期许,最后粉碎,溅成丝丝水意,丫头眼里噙着泪。

    箭亭外,墨草地,一片喜庆气氛。谁也不知道这座充斥着重重威严的宫城,有多久没有如此让人乐道的大喜事了。月光悠悠慢慢,映在草地旁的小池边,经着池面的波动,荡出一轮气机十足的皎月,乍看去,也是喜意盈人。

    所有人带着喜气洋洋的脸儿和祝词向嘉德皇帝由衷的祝贺后,又转而把这些祝福涌向木儿。

    但气氛一下诡异起来,所有人都能明显看出太子的脸色…不对。

    铁青的脸色生生的把他们预想好的祝词堵在咽喉中间,不能吐尽,只能活活的又吞下肚底,十分难受,活像咳起一口浓痰,又要别无选择的咽下去。

    一时间鸦雀无声,缄默一片。

    “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木儿低下铁青的脸,放下“双套汤”煲罐。拣起丫头惊落在桌上的象牙筷,认真细致地把散在海碗里的燕条丝搅拢在一处,然后递到丫头嘴边,示意丫头张嘴。体贴成呵护之意溢于言表。

    渐有凄情之意的丫头,终于流下一滴泪珠。这一滴泪滴并不是因为伤情而流,而是因为感动而流。

    木儿这句话一出,众所哗然。所有人迟迟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双耳。官员亲眷在场,太监宫女在场,太子就这么如些干脆决绝的拒绝皇帝亲自为他许配的亲事,这无异于狂悖忤逆!然而在哗然之作,所有人也在思索着几个疑问。

    婚事这么大的一件事,为什么皇帝不事先跟太子商量一下呢?

    此为其一。

    太子为什么不答应?

    此为其二。

    皇上为何脸色还能如此镇定?

    此为其三。

    “为什么?”嘉德仍然端坐着,只是扭头了木儿一眼,只是轻轻一看,仍然让人看出他的闲情。

    木儿很忙,喂了丫头一小口,略略平伏下丫头情绪后,又忙着伸手管身后宫娥要了一块干布,慌着洇干桌上的汤水。但木儿手上虽然慌乱,脸上并不见丝许惊忙。

    “因为我已经有了我所爱的人。”木儿往桌外甩去布上的蘸水,只是在慌忙间偶尔看了嘉德一眼,仿佛这只是一场有意无意的无聊谈天,也许木儿踏出未央宫门槛后就会遗忘成白纸,也许嘉德进了未央宫后,批阅了几卷奏章后,也会抛之脑后,如此随便。

    “是她吗?”嘉德抬手伸出,点出一指。那一指越过重重人影,径自指向坐在木儿身旁的伊儿。

    贴近丫头的木儿只感到丫头娇体轻轻一颤,倍显柔弱无依的靠在自己身侧不敢扬脸看向嘉德。在这样的情景下,木儿伸出左手,坚定而有力的揽在丫头细腰上,给予以丫头勇气。

    “是。”同样给了嘉德一个坚定无比的肯定回答。

    ……

    嘉德皇帝一时间无语,低着头仿似在想些什么,又仿佛正在酝酿着什么。

    场内气氛一时之间像似凝结,降至零度以下。

    一直跟在嘉德身后的李林朴,隐在庭柱后悄悄比了几个手势,未央宫及箭亭范围内的所有太监及宫女悄无声息下,退去干净。

    院内已无窈窕宫女,已无阴刻太监,只余天上清霜模样的冷月。

    “不行,”嘉德皇帝终于抬起头看向木儿,“你一定要娶小三过门,这就是你的婚事。”

    平时嘉德喜欢戏称三格格为小三,可见嘉德现下心态有些情急,才把“小三”唤出口。

    木儿冷眼看着嘉德:“这关你什么事?”

    场内除过正扛上的嘉德皇帝与太子两父子,其余人全部自觉无比的垂头看地,这才发现,脚前这块墨绿草地还是有些看头的。

    “这关朕什么事?这是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不关朕的事?”嘉德终于气极生火,当着在场所有耳目的面,反问木儿。

    “父母当年最大的错误就是许给了你,说是嫁给了你,说不好听的,便是被迫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