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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当妻第29部分阅读(2/2)

拉出一车车的候补公务员,看着一辆辆警车从各个部门拉出无数位平时养尊处优的官员。不管他们从报纸、还是电视、还是亲眼所见,这些所见所闻告诉他们,有些人就要咸鱼翻身了,有些就要落官下狱了,有些行当也因为有些人上马,有些人落马,而生意兴旺,财源滚滚。

    比如棺材铺~

    棺材铺的老板不心急的筹备着木材,那些犯了罪的官儿还是要押到秋后,才能问斩。那时才能用得着他的产品,上好的棺椁,上好的棺盖。

    但是,凡事总是意外。有人长相出了人们意外,有人床战受精出了人们意外,有些吃饭出了人们意外。长相出了意外,无非就是惊吓到人而已,床战受精出了意外,无非也就是肤色不一或是给人扣了顶绿帽而已,吃饭出了意餐,无非就是噎死。

    但是,时下这个意外却是骇人已极,当天入狱后就有十名部一级官员当天问斩。按照前朝品佚制度归点,这十名高官属于超品级一列,一方大员,一方大吏。

    就这么一刀归于莫名,实在骇人无言。

    不与你辩,不与你机会,不与你上折,不与你驳。

    这等狠厉,当朝实是无例,就是放在前朝亦是无例可寻,无例可依。

    大华律法一直铁血,偏偏弃用枪械而用大鬼砍刀。为的便是这赤裸裸的震慑作用,为的就是这血水奔腾飞溅、瓢泼如雨般的慑人作用。

    十颗夹带着湿乱发丝黏着乎乎黑血头颅,滴溜溜滚于一地。十具无头尸归于一排在车上拉出,其结果便是让里里外外的人闭嘴,让这些为官的那颗轻浮心绪嚣静下来。

    伏法十人,控罪百余条,据证切凿,条条致命。下狱更是无数,一时间狱卒应接不暇,人满为患,谁也不知道谁会是下一位挨刀上台的主儿。还在关着,还在押着的这些人纷纷吓得闭起嘴来,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他们人人清楚。谁也不愿当出林鸟,受罪比伏法强上百倍。

    江南一路十名封疆大吏就这么如云烟一般毙命,在大华官场其余四路官员看来,就如同看了一出不可思议的儿戏一般。岂止是骇然,简直就是汗毛到手到脚的发凉。十名!十名的封疆大吏!!比之在水里冒泡的空气还不如,就这么连个声响也没有的没了。

    现任官长的形象在大华拢共五路官员看来,行事太狠辣,太绝断了!太……那个什么的!!

    他们心里直冒冷气,心里也直冒疑问~

    官长木凡是在做榜样还是立牌坊?

    做榜样的是给公仆看,立牌坊的是给表子看。到底在官长眼里,大华的这些官员是公仆还是表子?

    反倒这些平日里就藏污纳洉的官员心里再明白不过,自己绝不是公仆。说自己是表子,心里又怪怪的接受不了,寻常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表子……

    木儿就是需要这种效果和震慑,就是需要这种手腕和魄力。就是要借以这件血腥事件告诉天下大华的为官者,别以为自己是个官,就可以娇横蛮行,就可以强辩无理。除去你们身上的官帽,解去你们的官絃,你们连渣都不是。木儿也要借着这件事重新树立常常出外办差的三个科处的威慑力,现在目的是达到了。市面上凡是一袭黑衣墨服的打扮服装全部无人问津,人们对于淡府科员已经抱着敬而远之的惧色。

    秋天是萧条枯瑟的,木儿讨厌在秋天杀人。落昏,败草,大刀,掉头。秋天,加上这些便极不协调。秋天,是一个美好季节,是那种哼着《秋日的私语》漫渡一天的好时日。

    秋天不宜杀人~

    秋天不宜杀人,木儿便把杀人的季节抢放在这个明媚媚,光晃晃的阳春三月杀人。

    黄花满地,绿柳横坡。在这个时节杀人确实能把昏恹恹的早春叫醒;天朗气清,嫩芽早发。在这个关节杀人断然能把还带着去冬倦意的人们惊醒。不管在雷声隆隆下,还是在艳阳高照下,春天,真是一个杀人的好时候,报复的好天气。

    郭水,人称外号“一锅水”。乡下人大多迷信,郭水父母也不能例外,算命的刘半仙说这孩子五行缺水。父母也没啥文化,姓郭,那就叫唤他水儿吧!郭水今年三十有六,早年忠厚憨直。可惜郭水是个没有耐心苦熬的人,不能保持这个优良传统到老。到了而立之年,心就大大的坏了,大大的良民不是了。

    早年干的是老实巴交的渔民捕鱼贩鱼的买卖,到了这几年看见身旁的兄弟亲戚大多下海做着擦边球的生意,统统发了财。于是心横一咬牙,也做起了不法勾当,有了灰色收入。

    郭水现在一水儿的害怕和紧张,对面站着两位黑衣墨裤的差爷,淡府小知事现已名声在外,郭水是认识的。

    “你叫郭水?”如此沉默了无生趣的一句话从差爷口里说出,像是一团冷生硬绑的冰块,又像是严冬里半空纷纷飘飘下的鹅毛,轻轻悠悠地一荡一荡间落到船边流思里。

    “是…是…”郭水唯唯诺诺,害怕着回答着。

    ……

    ……

    两双手,四只掌。

    袋里不断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叫声,两人不理,仍是麻利地在大麻袋上摆弄着。袋里仍是不断的哼叫,更有了脚踢,两名小知事仍是仿若哑人一般充耳未闻,紧袋口,束线器扎上。

    两名小知事最后检查了束线器是否扎靠扎紧,确认了一遍后,两人抬起大麻袋一起使力。

    “哗~”前时还是一片静谧无比的江边岸畔,缓缓徜徉的水面忽的破了一处波光,漾起层层水浪。

    坠了一大块河石的麻袋不消片刻便吃水沉底,“一锅水”,这名字看来起得并不是很贴切,应该唤作“一江水”才是。

    两名小知事冷冷清清的站在舟边,半落的黄昏衬着暮霭余辉把夕阳下这一副江边美景烘得美不胜收。

    摆渡打渔的,就应该老实本分的摆渡打渔,偏要做着偷人引渡的买卖,不沉江底与情与理不合,不沉江底,这一轮垂暮美色哪能更显得壮烈洋洋大观?

    玩物丧志,玩人失德;卖滛嫖娼的早晚死于床上,卖枪贩刀的总要栽在刀枪之下。江南这一路的地下黑市的枪支黑金交易从来只归于一人做大,这个人叫willi(威廉)。

    威廉实吃不下去了,但他不能不吃,因为他脖子上架着刀;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吃,谁会愿意吃子弹?对面坐着一个黑衣墨裤的小知事两只眼无情且发泠地看着威廉,握柄架刀的那只手一丝也不曾抖颤。只要自己对面的那位军火贩子不吃枪子儿,他就让他挨刀子。

    虽然他是油水最多的江南一路第一军火贩子,那又怎么样?

    这位小知事看着江南第一军火贩子威廉把整整一大桌的枪弹艰难卓决地吞完后,看着沾满点点口水的宰猪案板悠悠唤道:

    “威廉先生~”

    “呃!”伏在桌上干呕的威廉立马歪斜坐直,“哎~不知…知差爷可还…还有什么交待…待…”

    威廉一脸的猪肝色,冷汗如雨下。两只肥手紧紧捂着胃,一副快死相。

    “江大知事让我给你传个话,”小知事又说道,“他说,你可真够狠的,一卖就卖了一板车,还有两筒肩式火箭……”

    这话把威廉吓得当时七窍少了六窍,连忙合什做求饶道:

    “小人…不敢,小人不…不敢。还望大人与我…在江大知事面前美言几句呀!”威廉话风一转把责任全推到已死的两名壮汉身上,“全是那两个天杀…的边越难民,非说是拿这些军火用于…伟大的大宋人民解放独立事业,还望大人明…明鉴哪!”

    “哼!要不是主子留着你还有用,早把你绑了麻袋扔到归明湖里喂鱼了~”小知事把明晃晃利刃一抛,走了出去。

    月牙般利刃半空里翻了几个漂亮身子斫在案板上,定定摇着刀身,绽着亮人冷光。威廉傻傻看了一会儿~

    ……

    “哎哟~”继而发出嚎叫,“…来…来人哪!快送我…我上医院!!动手术!!!”

    这一夜,淡府三科全力运转,人人不眠。

    江漫流一丝一苟地执行着木儿的报复行动,抓了江南官场几乎所有高官,启动“影子计划”把空出的那些位子全数接替上新的官员,杀了为首的十名超品极官员大吏。尸体一排,人头一堆。

    再者是对于胆敢绑架,还想撕杀伊儿的那三名绑匪的从头到尾,彻彻底底,一丝不漏的报复。从他们入境尹始不知情下接应他们的摆渡人,到他们下脚处的旅店老板,再到提供他们租车的车行老板等等,这些血光四溅、惬意畅快,江漫流一点也不陌生,而且从内心来讲,江漫流隐隐觉得兴奋沸血起来。

    这,才是淡府三科的三月阳春~

    ps:还请大家支持私想,下一周封推。所以私想现在也只能一天更新一章,很抱歉,,,,

    第112章 居庙殿之高

    有人斩去首级,有人捆了麻袋下了归明湖喂了王八,有人被架着刀子吃了枪子,还有人被莫名其妙的填了井……可这在木儿看来,还是极不够的。

    先是当街明火执仗且披坚执锐的妄图抹杀自己,后是无比阴耻、无比可恨可怒的把丫头掳去,险些谋害成功。这让木儿心里万分不能容忍且姑息,木儿要把对面那些人的这种念头狠狠的打消掉。不!连这种念头也不能有,哪怕是一丝一点,一厘一毫。

    丫头的生命胜过自己的性命,这是木儿一心一意、一往无前的想法。从背后阴杀的报复手段到官场赤裸裸的清洗净肃,两相对比,可以明显看出,背后的阴杀报复更加狠厉,范围更广,还带着些不理性。

    在外人看来,木儿的这些举动实在有些小题大做,矫枉过正。可在客观上看,这又是必然的。

    因为,伊儿的生命远远超过木儿自己的余生,这是木儿慢慢形成的想法。从这种日月叠加而成的想法所延生出来的行动或者是报复,自然而然无比狂暴且狠怒无比——

    大华督抚之制形于2096年,督抚是总督与巡抚两者概称,其职能就是对各地方进行监督,以便皇帝控制驾御。到了一百年后,大华皇帝继九品中正制之后,再度把“九品十八极”废改得面目全非。这才形成了如今这个公务员与一些仍然保有的官位相结合的怪异制度。

    前任科举制度剟改大半,但是督抚这个监察职位却还是保留了下来。与各地一样,江南路官场仅设一位督抚使。而且这位督抚在木儿发动的清洗之下,不幸也落了牢狱。

    嘉德皇帝手上的这份塘报是距江南路最近的西路督抚使顶着种种风险冒死送上,鬼知道这位西路督抚浑身冒的是铮铮勇气,还是蒸蒸傻气?

    嘉德手里拿着这份塘报,心里却是阵阵发笑,阵阵发笑的对象就是冒险给皇帝发了这份塘报的主人,这位督抚使一定是太闲了,闲事也就管得宽了。

    但是作为皇帝,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即使表演的功力不深厚,可还是要假假的做着。

    嘉德皇帝捏着塘报手上直抖,龙须龙眉急颤。一掌将塘报拍落于龙案之上,抬头细细打量着朝庭下站着十数位大臣,表情一脸的阴鸷。

    “太不像话了!”沉声喝道。

    金銮殿上金砖墁地而铺,光滑细腻,像是洒了一层水,幽暗放光。楹联小阁,檀香阵阵,宁神怡人。

    但在嘉德皇帝表面的假假佯怒之下,此刻却显得死静。

    见到圣上龙颜震怒,殿下所站官员人人屏息静气,但却个个心里都抱有得色。毕竟这位还未入京述职的官长大人如若照此狠戾作风,京都内的格局必然要发生变故。这些大臣心里肯定会惶惶然不安的,毕竟这种变故是他们不愿看到的。

    现在看来,圣上对于这任官长的所作所为,已然触怒了。

    大家好整以暇地准备听着圣上如何的泼火,如何的处置木凡。如果今天运气好的话,能把木凡罢黜了,那是再好不过了。

    岂知榭阁之上,龙椅之前,嘉德皇帝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把他们听蒙了,也听傻了。

    “这些江南路官员太不像话了!”嘉德皇帝一句痛骂夹着一支御用的侯店毛笔掷出。

    ……

    一众官员傻傻看着掉于地上还在滴溜溜滑远的毛笔,承受着皇帝居然骂责江南官员的泼天大火,愣愣的不知做何言语。

    不对的应该是官长木凡呀,怎么骂起受苦的江南官员来了?

    两排官员皆是目瞪口呆,无力思索。

    嘉德皇帝艴然不悦地看着殿堂下傻愣后无话可说的群臣,两手把着龙案两边沿线,怒气冲冲。

    殿堂之上官员分两列,文官一列,武官一列。相比于已经听傻的在殿所有官员,站于文官伍列当首的,大华内阁大学士兼太子太傅领东书房行走大臣段干林段大学士则是低眉垂目,脸象安详已极地微眯着双目养神。一句不发~

    恰恰便是这一句不发,倒是引起嘉德皇帝的注意。

    “殿阁大学士,你可有想法?”

    段干林段大学士过了一会儿才有所反应,只见他连忙抽出抱于马蹄袖内的两手,似有模样的拉正胸前朝珠,慢吞吞走出队列,佝身双手伏地跪下。背上正一品文官补服上的那只仙鹤娟绣得栩栩如生,扑扑欲飞。在嘉德皇帝看来,却是扎眼的很。

    “臣认为官长在江南所治,必是经过一番多思熟虑。再者,居于江南那块富庶之地的官员,日趋腐败,卖官鬻爵,贪墨帑银时有发生。依臣妄自揣测,官长此番厉手严治这类歪风,亦是情有可缘。”段干林拜在金砖墁地之上细条慢理而说,“臣认为,此事还得等到官长四月初回京述职之时再行询问。”

    段干林大学士这番答对显得滴水不漏,圆通世故。

    嘉德皇帝看着段干林,心里暗哼一声“滑头!”

    “起身吧。”

    段干林慢慢退回官列里,头仍然紧紧低垂着并不见表情。心里却是带着七分谨拘微慎,三分恚怒忮恨。

    嘉德每每对官长林凡多有庥护,段干林心知是何原因,但他不能说,也正是因为他知道那层因果。嘉德才故意于朝堂之上夹着沉郁之气问了他。人老成精的段干林心里明镜一般清楚,这,不是圣上垂表。而是,拐着弯的叮咛。

    说得直露一些,这是挟言。再说的大逆不道一些,这是威胁。

    是呀,知悉那些年那些旧事的那些老人,数下来也就剩下自己这么一个。要不是自己身后家族够强势一些,自己早就埋于亲王府后园的地底下充了花肥几十年了。

    想到这些,段干林额前脸面跟着身背细细沁出冷汗。帝王手段,果然够阴,够绝,够恨……

    够恨,便是让人可恨,深恶痛绝的可恨!段干林心里夹着郁怒,表面却不敢表述。

    “这事暂且不议,待到官长木凡到京述职后,再行参议。”嘉德看着此刻更加颓老的段干林大学士,心里对自己的手段有些满意。

    “眼下此事,才是关键。大明国三月之后将遣访问团到京都做外交停留,这是我们两国首次高层交流,大家看看到时我们如何应待……”嘉德皇帝说完这些话拿起案上茶盏啜了一口龙井,润润喉头。

    “圣上,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这次仍是文官队里排列里走出一位官员,国子监祭酒赵烈。

    “噢?说说什么原因?”嘉德皇帝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看着赵烈。

    “大明国乃是君主立宪制,这种国体与我大华国大大不符,格格不入。大明国宣传之思想多为污垢不堪,阴秽下流。故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呀……”这一段话赵烈说得慷慨激昂,愤世嫉俗。

    嘉德皇帝看着殿下一个只有从四品官佚的官员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站出来对自己抗章极论,心里自然大为不痛快。

    国子监是大华最高学府,祭酒一职负责掌大学之法和教学考试,本来每日朝会国子监祭酒并无资格参与,只是三年一次的全国大考就要来了,负责具体事务的国子监赵烈今日点名上朝向皇帝汇报准备进展。

    哪知这位赵烈天生是一位忠君爱民,所虑甚远,忧国忧民的人物,一听访问团来华。心里一琢磨,便有了激起的抵意。

    “好了,”嘉德皇帝手一挥,阻了赵烈还想继续陈述下去的话意,“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说。”

    国子监祭酒赵烈对于访问团一事仅仅出自于一个文人的出发点,在嘉德皇帝筹谋里,这件事是必然要做的。这也是他和大明国那位远遥千万里的男人计划好的事,岂容他人破坏阻隔。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