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得。
这一次杀手们同时冲锋,曾牛翻滚捡起落马杀手的兵刃,侧身站定持刀。杀手目标是灭口,曾牛不敢马虎,连续劈砍躲避,与杀手战作一团,曾老汉躲在树后捂着双眼,不敢直视。
不到一刻钟,曾牛喘着粗气坐在地上,身旁尽是残肢断臂。休息了好一会儿,握着砍豁的刀柄支撑身体站起。
“唉……咋回事?”曾老汉战战兢兢从树后爬出来。
“大人被陷害入狱,让俺带爹去作证。”曾牛知道老爹的秉性,与自己无关的事,能躲就躲,因此他才不讲明原委就拉着他去都城。
“牛娃,糊涂呀!”曾老汉气的直跺脚,“大人们的事,平头百姓掺和啥呀!这命都快没了!”曾老汉说着就要回王家村。
“爹去哪呀?”
“回去找老伴。”
“登大人没了,谁还愿意给你当老伴。”曾牛直言道。
“额……”
“若没有登大人出手,三儿早就被薛家抢了,你也没今天的风光,就是薛家村的糟老头,哪家能看上。”曾牛越说越激动,摔了手中残刀,对着曾老汉背影骂道:“忘恩负义!禽兽不如!”
“畜生,骂你老子,我今天……”曾老汉被曾牛教训的心生愧疚,但嘴上不愿认错,折返回来撸起袖子训斥道。
“有人。”曾牛趴在地上,大队人马的脚步声传来。
“不……不……用吧!就在眼前……”曾老汉指着扬起的尘土,尿了一裤子。
“来吧!”曾牛捡起了两柄武器,冲入敌阵,见人就砍,见马就杀,不出一刻钟,支援来的百名玄门杀手被曾牛砍死砍伤数十人。
西天突然升起一道白色焰火,杀手们见此,不在于曾牛缠斗,主动撤退。
“殿下,辰时了。”
谭深昨夜早早熄灯躺下,然而却是一宿未眠,“有消息吗?”
“玄荆卫失手,荆卫已死。”
“再探再报。”帷帐后的声音沙哑,早料到玄荆卫不靠谱,还好他做了两手准备。
“玄门的人也败了。”
“什么?”谭深掀起帷帐,抓着小厮的领口,“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小厮吓得跪在地上,“玄门已经把一万两白银退了回来,他们说目标有万夫莫敌之勇,就算派出再多杀手也无济于事。”
“废物,废物!玄门上下都是废物!”谭深气的怒吼,他的一番谋划如今满盘皆输,刺杀不成,刑部又定不了登徒的罪,与登家的交恶已经在所难免。
极乐苑中,谭庸坐在空荡荡的地板上,若大的王府只剩下一摞旧书。
“有必要吗?值得吗?”谭庸精神萎靡,如今他的府邸被人搬运一空,中洲大陆上数五百年,绝对挑不出一个比他还穷的王。
“六殿下,这五万两白银花的绝对值。”贾煜劝慰道:“我们不仅买下了登徒的性命,过几日陛下定到殿下府上,见殿下生活如此清贫,此前的不良谣言不攻自破,定会解除殿下的禁足令,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