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谭渊捂着屁股,一众美妾搀扶着谭庸走出卧房,“黄公公,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极乐苑。”
“六殿下接旨。”黄公公取出圣旨,谭庸费了好大劲才跪下。
“六皇子谭庸诬告战神登徒,公报私仇,罚俸半年,禁足三月,杖责一百。”
“哎呦!还打呀!”谭庸还没来得及反应,两根棍棒压在颈间,“黄公公,本王昨日才挨过板子,还没养好,能不能缓缓……”
“六殿下,长痛不如短痛,这是陛下的意思,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六殿下忍忍!”谭国谁人不知谭庸是个废物,每日流连酒色,不学无数,朝堂之上更是不受待见,谭国的储君之争,第一个被排除的就是他,面对这样的废材,黄公公也懒着巴结,公事公办即可,反正不可能变成自己的主子。
“一!”
“啊……”
“二!”
“啊……”
“三!”
“……”
“九十九、一百!”
一百杖下去,谭庸都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少次,待清醒过来,面无血色,有气无力呻吟了一夜。
“传贾公……”谭庸折腾了府内下人一宿,心中恶气始终难平,冤有头债有主,还是要找贾公算账。
贾煜遣散了房中婢女小厮,关紧门窗,恭敬站在谭渊床前等候质问。
“贾公是想害死本王吗?”谭庸歪着头眯着眼睛趴在床上,声音极其微弱,看上去奄奄一息。
“臣是在帮殿下。”贾煜席地而坐,头伸到床边,靠在谭庸耳边低声解释道:“其一,君上忌讳登徒战神在军中影响力,担心登家联手皇子传位。臣为殿下准备的弹劾奏折正应了君上打压登家的心意;其二,殿下弹劾登徒,在君上眼中殿下与登徒不和,其后殿下再与登徒接触往来便不会遭到君上的猜忌。”
“胡言,若是应了父皇心意,我岂会受这般毒打。”谭庸现在后悔极了,他为何要听听这马夫的话,坐着等蠢事。
“不然,登徒受鞭刑游街,殿下只是挨了顿息事宁人的板子,君上的态度显而易见。”贾煜狡辩道。贾煜料到弹劾会为谭庸招致惩罚,但没想到会这么重,这个儿子在谭渊心中的位子比贾煜预料的还要低。
“你……唉……算了,贾公这小把戏能骗得过父皇?”谭庸将信将疑,再去追究也是无用,只要能夺下皇位,算是没白挨揍,只是他爹什么脾气他能不知道,满朝文武,除了李淼,看谁都像反贼。
“这就要看殿下的演技。”贾煜笑着道。
“靠本王?本王撅屁股,父皇就知道我是放什么面屁,怎么可能瞒得住。”谭庸对那些假惺惺的政治表演没兴趣,想登上帝位也纯粹是图个自由快活,此生不必受制于人。现在要他像两个哥哥上朝演戏,听着就让他感到不舒服。
“就因为君上了解殿下,所以殿下才可以放心大胆的接触登徒。”贾煜指尖轻敲床板,提点道:“是什么材料,敲一敲就知道,君上看着殿下长大,殿下什么材料君上早就敲透了,殿下与登徒因酒色结仇,在因酒色结友,君上定不会怀疑殿下。”
“贾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