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曾乘坐着火车到了泗州,通判贾臻逸率领着泗州的大小官员前来迎接,此时孟鸣也到了场,但是他只是混在人群里,并没有向前相见。
王曾和众人寒暄一番后,就乘轿去了知州官衙,然后就通知泗州的七品以上大小官员前往府衙相见。
孟鸣前去给王曾送了拜帖,此时王曾正在更衣,他接到拜帖以后,连忙起身迎接孟鸣。
王曾见了孟鸣就说道:“孟驸马,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到了泗州?”
孟鸣连忙向前行礼,然后答道:“王大人别来无恙,我当时坐船到了泗州,见天色一晚,就在此下榻休息;但是期间就碰到了一桩不平事,就留了下来,然后就搜集些罪证,想呈给王大人过目。”
孟鸣说罢就把自己搜集的证据交给了王曾,然后又派人押解着水匪头子尤二喜到了府衙,随即交到了他手上。
王曾接过相关证据、信札,就细细地看出来,最后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最后就怒气勃发起来。
只听他一声怒吼:“这个方留壹简直是丧尽天良、无法无天;为了自己的**,竟然弄得两个家庭家破人亡;还和官府勾连,他竟然死了,倒时便宜他了;若是他还活着,本官得好好熔炼他一番才行。”
他又向孟鸣看了看说道:“幸亏驸马给了我这么多罪证材料,让我看到了泗州官场的黑暗和肮脏,官匪勾结,颠倒黑白,草菅人命不一而足;老夫定然会荡清泗州官场的污浊,还百姓一个朗朗青天。”
他又邀请孟鸣去参加他的知州任职宴会,孟鸣也爽利地答应了下来,然后他就拜别王曾而去。
王曾就去了府衙,和那些七品以上的官员相见,主要就是个联谊茶话会,好让这些下属自报家门,也好认识一下。
王曾此时拿出孟鸣给出的证据,现场点名提出了“倪家灭门案”,他将证据给下属传看了一遍,结果现场就有十几个官员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其中包括通判贾臻逸。
最后王曾当场命人拿下这些贪官,然后就给邓长浩伸冤平反,同时也赦免了申希光。
孟鸣、张妙娘、李艳娘母子及申希光母子一行人,就乘坐着火车回到了东京,此次离家在外已经有四个月的时间了。
孟鸣刚到家中,宫中就来了旨意让他进宫觐见,他连忙洗漱一番,整顿妆容,然后就进宫面圣了。
到了宫中,有小黄门在前面带路,不一时就到了皇帝的寝宫“延福殿”。
此时赵祯身着便服,浅黄色,没有图案,腰间一束带,一看很随意。
孟鸣连忙向前跪拜,然后说道:“微臣参加官家,不知官家进来可好?”
赵祯看见孟鸣前来,顿时脸色一喜,快速向前扶起正在行礼的孟鸣、
他高兴地说道:“孟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你这一走就是四个多月,我甚是挂念你呀;我呢身体还好,就觉得政事缠身,比较沉闷无趣。”
他又说道:“皇家军校已经落成了,具体的章程还得由你拟定。毕竟朝中大臣通过了编练新军、开办军校的决议,但是他们在内心里未必就认可和接受了。毕竟先考祖制“重文轻武”已成大宋的圭臬和国策,只可遵循,不可动摇。”
孟鸣此时说道:“官家不必多虑,车到山前必有路,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规矩,现在大宋看似繁花似锦,一片盛世之相;但是边患未除,西夏已成大宋的心头大患,若对其听之任之的话,大宋可因此而衰弱下去的,所以不能“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再说军事孱弱的王朝盛景,就像建在沙滩上的楼阁,看似雄伟壮观,但暴风雨一来,转眼间就会坍塌。”
此时同平章事吕夷简和枢密使薛奎刚好到了,他俩也听见了孟鸣的一番话。
薛奎就开口说道:“孟资政说的很有道理,现在西夏虽然受到了辽宋的连番打击,虽然伤了些筋骨,但未伤元气;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实力仍不容小觑,仍是大宋的心头大患,应时时提防它反噬。”
吕夷简也说道:“现在花在西北战事的军费已经连连攀升了,占到了国库收入的近三成了。为朝廷计,也为子孙后代计,也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西夏之患。所以就要提高军力,就得在军制上变革一番,那就从编练新军和开办军校开始吧。”
虽然半年前,朝廷已经通过了军制改革和编练新军的决议,但是到现在枢密院也没拿出可行的方案大纲,这倒不是枢密使薛奎磨洋工、不吃力而有意拖延。
他虽然看了孟鸣的